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响午,昨夜到清晨发生什么事,为何防守新昌军队听见过年喧嚣。爆竹声声辞旧岁,映日红花别样红,战场人都知道低沉如哑炮声音是枪响,按照作战部署此时鸦鹊岭军队要退回。
罗广文军长沙盘推演接到报告,鸦鹊岭失守只有电报兵一位幸存,重伤在医务区接受治理,并胡话连篇精神失常。
“我要去见见。”罗广文说。
战区医院搭建民房中,医生与军护人员即使早上刚洗的衣服,不过中午沾染血渍、泥渍见不到干净布面。院落中伤兵众多,如果没有大量药剂充斥其中,腥臭和汗液味道将会作威作福。
电报兵被吓不清,伤处右肩膀被子弹集中,从皮组织坏死范围看远距离击中。日军队伍推进时候战友倒下,自己负责通讯工作被安排回来报告战况,人是保命回来,魂却丢掉鸦鹊岭。
方脸厚唇如炬眼,宽鼻大耳点心眉,罗广文这副面相电报兵认出来,如同吃颗保神丸一样。“有什么事情,给我说说。我们都是战场提头相见兄弟。”罗广文军长鼓励着说。
接下来是电报兵陈述,都是他眼中视角,故下面篇幅中不用引号。
那个夜晚很安静,我们在林中每个人都有双如虎似豹眼睛,只等着从林边走进来猎物,日军在潜袭成功后起初小组队伍冲击,不过都被我们扰兵跑动作战歼灭。日军几次小组队伍冲击失利转向地毯式搜寻前进,大规模拍成直线推进,边走边搜查附近残兵。我们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没有优势,日军数量起码是我们当时驻守军备3倍以上甚至更多。
整线推进,因为在丛林中又是黑夜,我们只能边退边打。即使这样也是一人命拼一人命,因为夜晚树林黑暗,日军推进速度每刻钟不足一里地,好像故意拖延时间。而我们这边被这种徐进慢打战术完全压制,好多战友暗处偷袭成功来不及脱身就被集火打死。
日军这种石磨推豆战术,完全克制局势。不过他们好像并不打算乘胜追击,前进速度放慢,我在分队也退开。
罗广文听到此处想早有军令,鸦鹊岭是分水关,这里地势还相对开阔,适合阵地战两军对垒。当距离宜昌长江岸相对较远,作战重心不是那一岭得失,去驻守那里军队守得住就打,被攻破后要迅速撤退只做短暂缠斗。退守新昌蓄势迎击,好衔接战斗,如此看退都没有退成攻击日军并不止3倍以上,一定是隐藏势力让鸦鹊岭决策人误判。
天蒙蒙亮时候,林子里出现状况让我们都惊讶。能看见地方几乎都有淡黄色衣帽,看身边同伴背靠树干放枪,子弹蹦开树皮撬开焦土,激战开始手榴弹炸开气浪冲过来带着焦糊味道。我电报机来不及停下来敲代码,就片刻回头林中横躺竖直尸体,血液流出开始润土变色。上秒还在耳边踹气战友,下秒可能就躺在地上,天亮后完全没有隐蔽,硬拼上去都没见回头,我们只能拼命跑,用力跑绕过树木、石堆、深沟。
后脑勺跑热,耳朵边不时感觉有股子风滑过,知道那是子弹射击。先拉开距离在还击才可以,反正当时我看森林是永无尽头感觉,跑喉结都卡在胸腔里感觉,心脏移步头脑中挑动抽血,肺好似掉小肚子以下呼吸空气好久才能到。是被甩开距离那就找隐蔽地方开战,几个冒头兵被我们干掉后大部队来又吃亏,又跑又打直到弹尽就捡起石头扔。石头扔出去大多砸空,白费力气。
兜兜转转天大亮,这通跑已经失去方向。这是种追逃,很耻辱追逃。看见那里人少或没有人就溜烟奔跑过去,大家都成为惊弓之鸟,枪响和榴弹爆破声音都让我们改变即将要奔跑过去地方,每个人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尽管如此与日军士兵照面依旧拼命厮杀。
原来落入圈套,日军分兵赶打,把好些战友集中一处地方再优势攻击。但是那种情况下看见后方都追击日军部队,数量不可毛估。在后面猎杀前面看见目标就能行动,我们边撤退边还击已经拖慢整个速度,让日军侧面包抄。我跑着出鸦鹊岭那时候才发现肩上中枪,就那时候不省人事。
罗广文大致了解事情缘由,电报兵中途停顿好几次发浑,回到战斗场景让情绪失控。被炮弹和子弹轰炸和集中后,将会下半生有战争阴影,有些人永远走不出来暗郁阴影。
每个人最后都得说再见,很多人,你已经见过这辈子最后一面。
还要讲下去,罗广文恰当时候帮结束话题,在别人听来是故事,自己说出是痛苦。“你是从千百人中死里逃生人,你是千发子弹擦身而过留住性命人,你肩膀这仇我替报,鸦鹊岭没回来兄弟仇我来报!”
新昌距离宜昌20公里,就这个不远近距离,只把性命守住这里挫骨扬灰不退半步,不让半里。日军这里遇到把湿土打为干沙军队,足足耗时半月之久,这是后话,眼前事情还没完。
部署:“新昌到长江沿岸重点部防,所有家伙都腾出来。这片土地没有和平,不论对面来多少人都玩命打,此役我们面临敌人数量远多余我军数量,格老子地来多少人都给这里消遣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