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该去见罗军长,苗水南却开心不起来,真有“多病独愁常阒寂,故人相见未从容。”之感。
见老师踟蹰,向学这时候小聪敏劲出来,101属情报工作都在敌后方展开。现在前线后方阵地,在同僚眼中就是养尊处优闲士,在一位将军眼中间谍虽然处敌后方,单个作战什么阴阳手段都使出,没有点军人原则,还占用很多资源、金钱。可以说心中形象与登徒子无异,就这样过去没带有用情报,难道是做军师?
“老师,罗军长是烈性人,我们空手过去该不被待见吧!”
“你既然看出这层人情往来,知你在香港是常有应酬,目前情况你会怎么做?”苗水南不遮掩,干脆把问题抛出。
“上川猛夫档案信息过于缺少,要深入敌后方比如武汉阵地,打入系统估计宜昌保卫战已经接近尾声。我想能不能先处好与罗军长关系,这样我们在宜昌应变。”
“噢,怎么个处理关系。你我单独谈话不建议用试探口吻,直说中心点好辨利弊。”
“我认为可以草拟一份作战计划……”向学正要讲下去,被苗水南示意不在说下去。
苗水南低头看脚尖踩地上转动几下,才抬头看。走上前去单手挽住向学脖子用力往下压,其附和侧身埋头,明显能感觉手臂强大钳力。
“不要做越轨事情,作战计划由最高层商议机密部署。要清楚101属职责,即使没有有效情报提供,那我们应该高兴,起码暂时风平浪静,刚刚你已经脱离一个情报人员本分。”
说完用力钳脖子,向学憋气脖子通红胀到耳根。苗水南松开手臂安排他去清江边打鱼,有两条就可以回来。
三人一组巡防队,村中民房百姓都渡江转移后方,士兵列阵滑膛枪、汉阳造上刺刀,对着树干稻草人击刺,远看还有整队如田垄分开;有规律出操演练能聚拢军心,骑兵冲击连士兵都牵着缰绳跑马,马蹄绝尘士兵跟跑,令到“上”士兵挽马脖子踩蹬子翻身骑,令“落”士兵从奔马跃下牵着缰绳继续领马小跑;前面操演间休士兵盘腿坐,听故事王说些传说和乡俗,“我媳妇儿娘家排行老幺,都叫她幺妹。不怕你们笑话,我们那边男人大多是趴耳朵,幺妹脾气像七月天阵雨,来快去也快。平常说话柔得很,惹脾气来话速快比战场子弹不差,所以我连幺妹话头避开得,日军子弹射击一样能避开。”此话说话下面喝倒彩,说他怕媳妇儿才来打仗。
越往里走,军队数量越多。明火灶台越来越少,在外面还能看到烧火做饭地方,炊烟几乎看不到。经验得知两人正接近总部指挥处,罗广文军长就在此处。祠堂大院,门口警卫迁过两人马匹,引往内堂走。
“苗老弟,可算盼来你。”罗广文没有想象重阴沉脸,需要客人罚酒三杯后才可坐下来说事。
“罗军长,长途过来。没特别带,清江抓两条肥鱼带来。”使眼神让向学送两条清江鱼,接过让警卫托后厨熬汤,就食材招待。
“坐坐坐,”引两人堂屋长板凳落座,“那个,委员长挺好的!”
“挺好”
“嗯,陈科长挺好的!”
“挺好,挺好。”
“嗯……这位想必就是你得意门生,向学。”
向学站起来略微弯身后坐下,说几通久闻大名,如雷惯耳之类话。
“这学生我也喜欢,101属从来不外人前行军礼,点头哈腰恭维话都各有发挥。向学,问你101属谁不是外人?”
“师生关系,父子关系,战友关系都是交叉存在。在任务期间都是独立个体,谁都可以是外人。”
“这么认真回答,不问啦,不问啦。那苗老弟,鱼我收下算欠你份人情,能帮到随时开口。”
“来路上得人一饭恩顾,丈夫在你营帐下委任。叫程宝名,我们想见见。”
“此人原是军中排长,在外轮动小股搜寻遇敌,整排全被歼灭。在山那头简易安葬。”
还是来晚步,拉鞋底快好人没在。苗水南申请祭拜,罗广文把那里形式告诉,那里是敌我两军摩擦阵地,常常有探索小股部队袭扰,经常会发生遭遇战。在加上埋土坑中没来得及立牌位,很难寻。
去,一定要去。
罗广文与警卫排协助,当然初来宜昌肯定马不停蹄,上午食过清江鱼稍消化就补觉。好些天长途路程没睡好过。森林中蚊虫虽冬天还特别多,叮口后又痒又痛,唯一好些就是睡在两匹马边,来到大部队能放心躺着睡觉,下面干草堆地上,瓦片缝隙光线如小偷摸进来,土墙木门圈围狭小空间让人踏实,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瓦片缝隙洒地上光点换过不知道多少组合,直到消失,天完全黑了。
深睡转浅睡,向学意识中听见“沙沙”声响。惊坐起定睛看原来是老师用腰带系衣服,裤脚收口布袋绑住。
“是睡自然醒吗,出去走走。走夜路听说有人捡钱有人撞鬼,去还高家堰那一顿恩情,我们做事,不喜欢赊欠,不然人情也会利滚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