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山监狱矗立香港岛东南郊外,方圆十里无人烟。再十里分两头讲南面、东面近南海,西面、背面有那么两三朵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崂山监狱囚徒也过这样日子,墙里墙外都生活在规矩中,墙外人按部就班顺应自然规律24节气作息。墙里人不按常规走,就关押在里用钟声让他们作息。
墙外有这样一户人家,说一户人家是按茅草房子,茅庐中就一位老人。是5年前搬过来住的,周边人家起初都觉得奇怪,这地方靠海全是沙地。种地没有好收成,因为前面是崂山监狱,所以靠前面这片害禁止渔猎。老人好像不在乎这些,这里种菜种大豆花生,还多余时间种野菊花。
老人没有和别人说过自己名字,甚至没有说自己从那里来。深邃抬头纹和黝黑皮肤是经常居住海边肤色,有时邻居打招呼都称呼他“老汉,忙啥去啊。”
老人都会明确回答:“下田去,趁不下雨。”
黄昏之时还有天际余光,老人会从天地回来,锄头、撮箕、水瓶拎着往家走。小路老人徐徐走过却不摇摇晃晃,看就知道身体硬实着呢!回家用干草引火石堆砌灶台做饭,铁锅早被熏黑,外壁用棍子戳能下层黑锅巴。炊烟升起不过五米就被压下来,天闷得很,空气下压让烟趴地散开升起,这是要下大雨迹象。两只母鸡飞上茅草屋旁横杆上,抓稳位置收缩脚收缩头蹲立上面,老人今年等过秋后买两只羊,搭个茅草棚饲养着,当自己下农田务活时候牵着羊拴旁边草堆,我种田,羊吃草这样简单。
好天气晚上几户人家都会来水井边挑水,三三两两撞见就坐下来唠嗑,这里是这片地方消息散播中心。什么张家吵架,王家有喜事等等都能说道一番,也是各家吹牛炫耀攀比地方,所以每家男人过来挑水在路上就作准备,这家母鸡连续3天都生蛋啦,那家儿子讨媳妇虽是瘸子免去征兵,还有那啥啥从外面带来一口袋马铃薯种地上好长势。反正从母鸡到儿子、媳妇、孙子都比较一番,实在没得比就说谁家那个男人残废可以不上战场真幸运。
老人背着木桶过来,这是股活水,虽然水塘中有足够水大家还是要接活水眼刚刚流出那股水。认为那才是吉利。在水塘中立7根石柱,下面是蓄集着清澈泉水,泉眼那头只够一人来回,所以大家都在这头歇着等那人接好走回再下个人过去。老人放下背篓坐旁边。
“老汉,听隔壁王家说你又开了块田。”
“是啊,半亩地尔!”
“这块地方就你开垦地距离崂山监狱最近,听说那里是污气腾腾,老汉你不怕害到你庄稼。”旁边人接过话头:“嗨,你不知崂山监狱什么地方,不论啥身份进去都很难活着出来,要么被处死,要么挖矿压死。”
“可里面毕竟都是亡命之徒……”
老人平常很少接话,这次聊崂山监狱中间插话道:“崂山监狱分两种人,一种是听话的活人,二种是不听话的死人。”
“老汉,这话怎讲?”旁人被这一说勾起兴趣,还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讲讲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老人欲言又止,把背篓和木桶放地上,边舀水边说:“里面和我们这个水井一样,同样水生火热,只是大家都愿意走那7步危险到泉眼接水喝,不想过井边水其实一样。”
“老汉,尽说玄乎事情。我们可有听说噢,你是从里面出来!”
“回见。”老汉蹲着背起水,招呼声就走,水桶上放片叶子免得水激荡出来。
走过第三棵棕榈树和第五棵大叶紫薇,穿过三岔路口拐右走最近家屋子侧壁对着,老人看一眼低头前进,路过门口家主人正蹲台阶吃饭,菜粥配秋葵碗口对门外。明眼人看到便知这家生活好,“吃着呢!”;“是啊,您背水啊”两人台阶上下简单对话老人就走过,家主人很不开心,要是隔别人定要驻棍停留片刻两人胡掰扯番,难得今天烧白米粥还有野地里捡菜得到秋葵。这下可好下去半碗饭菜没得添,慢点吃能等个路过人掰扯番,毕竟吃顿亮所饭。
夜里道路吸收过白天阳光,泥巴路好像是荧光土,发出微弱淡黄光芒,周边草树都是黑。家户夜里都很少点灯,煤油是家里稀缺物品,只有引火做饭和夜里来客人时候才会点燃。入夜早几家户人门口坐会儿就回屋子睡觉。路上老人慢慢走,捡来木棍杵着,住所茅庐距离水井有些距离,也只有这么处水源,远也没其他办法。
他们说老人进过崂山监狱,这是真事情。本不是这里人,晚年定居此地是因为他儿子一直从崂山监狱没有出来,老人当年是普通商贩,因为父子二人躲避征军与士兵发生冲突,儿子用菜刀活生生劈死一名士兵。老人爱犊心切变卖所有家财免得一死,却因为妨碍部队征军连同被关入崂山监狱,崂山监狱里日子苦不堪言。监狱是建在铁矿之上,每天所有囚犯都要下井采矿,早上7点到中午11点,下午1点到5点,傍晚6点倒晚间9点。因为老人年事已高就被允许不下井,负责地面工作。每天从地井中拉出铁矿石,还有囚徒们尸体。要么是被塌方压死,要么就是被打死。
在地面工作时候有机会见儿子,每天手工时候从井中出来囚徒,他儿子就在其中。擦身而过时候匆匆一瞥不敢奢求其他,在崂山监狱出地面过多交流会直接被狱卒找去谈话,狱卒谈话先是一顿暴揍,然后欲加之罪,每天崂山监狱都要求处决17个人,部分是刑期到,部分是拉过来凑人头。人人自危,即使这样崂山监狱还是横进人比躺出人多。
老人每天看到儿子都是抹黑脸,真想去用沾水毛巾给洗净脸,好好看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