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八米、五米、三米,跳步腾空再落地。总赖自此时冲入城关隘口,等等,两个手持冷兵器铁棍正面刚荷枪实弹的两个排兵力,优劣分析城关守卫数量十倍于黑衣斗篷;装备城关近二十多条长枪对两根铁棍;战斗力城关皆是老兵油子而黑衣斗篷未知;场地熟悉程度来讲守卫是主战场侵略者为客场。
差了,差啦。兵法知己知彼度量,这两人虽惊奇百变也只作螳臂当车,而现在情况呢,发展成什么样子。
有组织、有纪律、有团队的守卫们被不知面容的两个黑衣斗篷搅乱,像沙丁鱼群被赶来撵去,混乱也就片刻。
“砰”一声枪响,城关外的人好像还听见乌鸦扑腾翅膀的声音,局外人却不以为然,甚至没把声音与枪联系起来,嘶哑又沉重比方才鞭炮声少了些美感,就其低音还不错,有落地的实在感,高音部分简直惨不忍睹,好似撕裂的声音没带尾缀的。
“稳住,贴墙射击,快快快快……”个头不甚高大的黑脸小子调动下,守卫很快就位,有几个猝不及防被黑衣斗篷击倒,正在捂头喊痛——咿呀呀!
眼看一排排端枪站立,二十多条枪口毫无规律喷出火舌,高温催熟子弹头呈鲜红色刺破空气镜面。如一滴鲜血甩入空气中,开始凝固。开始变色,成古铜色。
黑衣头蓬突然间膨胀起,飞翔向空中。瞬间被子弹击得千孔百洞,从中钻吹两个人,紧身装依然蒙面只露出两双眼睛,往两旁奔走。
守卫对着空衣物开枪射击,枪栓再拉动卡出弹壳,弹壳落地的清脆声与枪栓卡弹入膛声交织。抬眼看地面只有两件空空黑衣,方才两人已经逃遁街边深巷中,擦,被金蝉脱壳。
黑衣人跑了很有一阵,偶回头看追击者是否将至,确认好些次数后才停下,揭掉面罩露出那张熟悉面孔——向学。
那不难推断和他同行另一个人,定是苗水南了。
果不其然,向学转走几条街巷后,在一处民房门扉前推门便入,里面已经有人早到,看桌上那根未烧尽火柴棒,腰带松了圈另头拿手里正额头抹汗。
“老师,我很想问这就是您闯城关计划,恕我直言和莽夫无异!”向学进门后质问到,对前刻行动显然很有意见。
“除此之外,我没有更好计划。”苗水南应对谴责,语气平和说。
“这可是再赌命,二十来杆枪,我们就两根烧火棍去约架。”向学没得到满意答案,诸多不合理快口快说。
“起码你我都活着,没有受伤,这就足够。赌的是运气。”对于有着成熟思维的苗水南来说,结果为最好证明,过程再艰辛也可暂时略过。
向学低头沉吟,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他本想这话能激将。让老师能包装一部分计划内容在他面前画饼,描述多么宏伟又局面精致的蓝图,自己能从话语中淘金辩真。
人总会是想的太多,其实在最初全盘计划就已经告之,那封信件难道忘记了。
苗水南信件:内容如下:
金陵作为伪政府站立点,其中最多决策信息在其当家1号枪袭事件后长处上海,近期截获情报得知1号回归,是汝等机会。
金陵与上海两地因起苦心经营之所,明暗势力都有拿捏,而此次回程汝半道击之,常州、无锡、江阴合成三角地之势,定能事倍功半。
行动代号:秋霞。
行动目的:击毙1号。
结尾署名:101-卍卐
只需要按章程行事,地点、人物、行动最终目的都有,剩余只差执行。本想这次能打一场漂亮战,自己先扮醉汉酒壶中装那怕盐水都好,全是发酵糨糊还掺和辣椒片,浇一身酒气后吐一滩。
另外件莫名奇妙事情,找条大黄狗绑根铁棍往里面赶,铁棒在地面“叮叮叮”响。说这乃扰敌计策的确可行,真如打个响指那么无关要紧。
苗水南见向学眼珠胡乱转动,猜想到他心思。便先盘腿坐在地面上背靠土墙,这栋民房虽然久没人居,泥土地面被踩得严严实实油灯下呈现灰白色,那可是花岗岩专属色彩。
“如果方便门边树枝拿给我,如不方便也请拿来,我告诉你闯城关的目的。”向学被老师这样邀请也不是一两次,便拿过去蹲在地上。
木棒接过后掰断,苗水南在地面画出四方形。然后说:“金陵并非一座瓮城,除四方城关有高墙城门,其他地方只有界碑罢了,也就是说我们出城可以走除城关外任何地方,条条大路敞开着,只有城关大门紧闭着。”
苗水南继续说:“上川猛夫作为1号安全队长,秋霞行动让我们擒王,而你我只要引出上川猛夫,此人低调的样子让我害怕,所以我想他应该死!”
“诱敌,如果利益不够大,不值得持续关心;骗利,如果事不关己,没够吸引投入;重磅,如果有头条价值,能让其前仆后继。我现在做的事只是诱敌,且攻再且败且退。”
“嗯,老师。我……不太懂!”向学听得一脸茫然,木然了。
“迂腐脑袋。”木棍一甩起身走掉,心里特想臭骂这小子,解释吧听不懂,不解释吧耍小脾气,简直乱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