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星星划过,几对人马走来。过了前面山头就到绥靖区了,一眼望去看不到人家。
“还要走多久,向学你打南边过来的知道吗?”老铁手戳了下问:“这都赶路5天多了”。
“快了、快到了,老铁。”向学无不耐烦的说着。
“这话你一路上都说了不下10回了,已经给我脑海里深深留下伤害。”
“你一路上也问多余10回了,我也在做思想斗争说服自己战友不是个八婆的人。”
“向学,你把话说清楚,谁八婆!”老铁听着来气,撸起袖子想要干架被架在两人中间的柱子拦住,柱子人高马大再两人中间刚好程突兀形状。
“老铁要干架啊!”向学不服软冲前去,这下柱子拦不住两人了,干脆不管任由两人缠斗一处。只见向学和老铁两手互相扣住对方肩膀和腰,脚下不停的踢又不停的脚板勾,几退几进中地上的枯草落叶和尘土被踢的四散开来,老铁像头公牛的顶着,怎么也推不回去。向学突然坐地整个身子缩卷起来把老铁带的失去支点也跟着倒地,突然双腿一蹬两手往里拉扯把老铁整个人腾飞出去摔在地上。
两人起身还要缠斗黄锋说了:“完够了,前面有村庄,留点体力过去给人耕田好换顿饭吃。”远看过几座低山旁四、五户人家落地,九、八朵白云浮飘山旁。
看是近了,走到还是用了半个时辰。到农家门前没有一只狗、也没有圈养的牛、羊、猪。只有一位老太太坐在门前的杨梅树旁,众人走近老太太才发觉有人来,佝偻着腰站起来说“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眼神犹疑露出难色,显然不速之客的到来已经让她没有正面印象了。在乱世中年轻人要么从军(强充军和愤怒后自愿从军),在么为土匪。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人民税赋及其高,收成的50%-80%的充公粮。这个村落的四、五户人家留守的全是鳏寡老人,年轻的人都上前线去了,偶尔木柴烧火起来的青烟开锅的也是山上的野菜和树皮。此情景有像诗文写的“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黄锋让众人摸底后决定在这里暂住2天歇歇脚,向学等人在村旁的荒地山设了捉野兔的陷阱,在平地上用木棒支撑着簸箕牵绳捉鸟。老人门许久没开浑,这下能吃到肉都心里特激动,闲暇时候谈谈家里琐事和山中、田里的趣事。老太太说家里最有用的是后屋隔空架上有副棺材,每到春夏易生虫的时节,老太太都会找村里的漆匠给这上新漆。而现在没有上漆的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蛀虫,儿子多年前参军后无音信,要不然自己早在里面躺着去到好地方了,不留这里受折磨。
冈仁波齐里有一句话:“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走一步都算数。”在这里的老人也是计算着日子,他们看来活在这里和死在这里只,是来到这里受苦,去到别出享福。
这如同一个人在追落山的太阳,说那里是美丽地方。可惜斜阳最终到不了、追不到、它醉了!
老太太到这年纪在想的东西都会用临近终点考虑,这种超脱倒是让人很喜欢,不过很多女人越到中年越生厌烦,最特别的并不是他们成为柴米油盐的消费者,也不是性格啰嗦无趣了,直接的原因是她们腰间的肉比胸部的肉要多出几圈维度!
柱子是烧野兔的好手,到傍晚才逮到2只野兔。带回来后先用刀割开腿的皮在顺这腹部剥下来,清水洗过内脏直穿一根木棍,整个村子找不到盐巴只有些花椒。正准备烤时候黄锋过来说,这么多人你都要照顾到。烧烤只会缩小分量,水煮才会把油脂也做成肉汤。大家都能吃得到了。
柱子借了老太太的厨房,一口黑铁锅搭在磊起的石头上,石头缝隙中是白泥巴土也被烧的漆黑。柱子煮着2只野兔,几颗花椒漂浮在水面上慢慢积出油脂圈。能看到锅底的水随着不断的添火变成带着乳白的高汤,红色的兔肉变白算有8分熟了才放下三叉的树叶。坚硬的树叶在冒泡的水中胶合在一起,有的树叶贴这树叶,有的则贴着锅、贴着野兔肉。青汤变的有了颜色,这才完成一道菜。
叨扰2日后大家才启程往绥靖区,这里有地方的驻军,是自己人!
本想过点“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的野趣日子,看来是做不到了。广州的日军向北推进,第一战要打响就在绥靖区这里。黄锋看着远处冒着黑烟,这是焦油燃烧产生的,没有完全燃烧的烟雾翻滚到空气中,这种烟雾浓而难散开能上升到很高远。战场就在前面他们往前去,越走看到满目疮痍的地面和破损的房屋,到处都有弹痕。这是战斗后方士兵看见几人举枪围住他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黄蜂说道:“我们是军人,同组织的。”这话并不可信,如雁过长空一样留不住任何东西。
“都不要动”士兵们反而更警觉了,手都用力捏着枪托,这样统一的节奏发出“咔嚓”声,被围住的众人被士兵搜身后没有发现任何证件。
黄蜂只说了一句:“叫刘刘世焱见我,要是耽误2小时你有延误军机的大处分。”
几人被押送到街旁的屋里,持枪的士兵看守着,过了一会儿有人过来。进来的是一位长着鸡蛋脸的军官模样人,浓眉毛、丹凤眼,特别处是鼻尖跟鼻梁差不多一样高。穿着绿色军大衣在屋中扫了众人一眼并没说话。刚刚被黄蜂扔下话头的小兵哥指着说“那个,你说要见我们团长的,现在团长来了!”
黄蜂此时双手抹了把脸,把头发理整齐才说:“刘世焱团长,我是黄蜂。”
这人起身两大步走去双手拿住黄蜂的肩膀,“哎呀,黄老弟。真是你啊!”回头给警戒周围的士兵做了手势,众人才撤出去。
叙旧后刘世焱安排黄蜂随行的人都安顿下来,两人走在一处。“黄老弟,101属从不无事登门,绥靖区正是烽火连岳时候,可有什么交代的吗?”
“刘团长,此次我们来这是要去香港,同行的有苗水南教官学生老铁和柱子两人会留下来协助工作,绥靖区是山城也是扼守湘南的咽喉地方,任重道远我不能留下来共同抗敌。”
“有101属背后支持也是不打落后的战了,不过你们要出发现在唯一的路跨浈江的曲江桥现在是暴露的敌人的飞机燃弹下,过去非常危险。”
“那也得过,时不待人。”
“好,曲江桥是目前唯一连接两岸的交通线,粮食物资补给线都是命脉,不过这里也相当脆弱,绥靖区能守多久就要看我们能保住曲江桥多久。”Ps:曲江桥是横跨浈江的大桥,南北的物资、粮食都通过这桥运输。其余浈江小船运输量小也容易被半渡江而被袭击,兵法大忌就是在渡江时候击其半渡。
最近热火的冈仁波齐里说: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走一步都算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