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是矫情,上千万的别墅,他说送就送了。
显然是把她金屋藏娇了。
董馨神色复杂地看着秦肇深,下意识地咬着自己的唇瓣,生生地肆虐出了一排齿痕。
秦肇深拧起了眉头,抚上她的唇:"这里,只有我能咬。"
"你明知道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你也知道我不需要你的意见。"
"秦肇深!"
"董馨你听好,遇上我,你只能认命。我们只会纠缠到死,别妄想我会对你放手!哪怕你在我怀里会哭,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站在这个世界之巅,而你,就得陪着。"
他浑身散发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息。
似乎早已胜券在握,而她只能锦上添花。
这样的宣告,过于强势,原子弹一般击碎了她小心翼翼划下的界限。
继而,他闪烁着眸光,在她呆住了的表情下,欺身向前,吻住了她。
正如秦肇深所说的,他们恐怕真的会纠缠至死吧。
抱着他精壮的身子,感受他在自己身上掀起的风浪,董馨有些失神地想。
他们就像两块磁铁一样,有着迥异的人生,可是一旦黏在一起,就免不了会为彼此的一举一动所牵引,紧紧相拥,很难分开。
这是致命的吸引力,也是难以名状的因缘。
"董馨,我算是折在你手里了。"他在她的身上,双眸喷着火,汗珠滚在了她的胸前。
董馨的红唇张了又张,终究是化成了无尽的呢喃声,萦绕在偌大的空间中。
不远处,海浪拍打着岸边,泛起了连片细碎的泡沫。
然而夜色太黑,灯塔晦暗。
那一连串晶莹剔透的小东西,悄无声息地出现,又悄无声息地湮灭。
男人宽阔的身形,在床边默然起来,汗珠顺着他遒劲有力的肌肉,滑落在他的脚下。
他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床上那已经累惨了的小人儿的脑袋,温柔如丝缎般的触感,令他心生满足。
看着她羽翼般的长睫,温顺地闭着,就像一只落难的天使,被他逮住了一般。
他的手抚上她的肩胛骨,就差两只翅膀了吧。
这样的触摸令她的睫毛动了动,但或许是太累了,还是没能睁开眼来。
他眼底浮现一抹温柔,弯身抱起她软趴趴的身子,将她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口,带着她上了楼。
董馨被一阵湿漉漉的感觉给弄醒了来,可实在是累惨了,她睁了睁眼,又闭上了眼睑。
秦肇深并不想把她给弄醒了,拿着莲蓬头将她细细地冲洗干净,又拿出一块大浴巾包住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
她就像一只睡着的猫儿一样,秦肇深唇边勾起一抹笑来,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用毛巾擦着她的头发。
擦着擦着,他突然停了下来,望着睡梦中的董馨,心底浮现一抹难以言喻的感触。
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而这一切改变,都是因为床上的这个人儿。
实在太不可思议。
他甩掉了手中的毛巾,走到窗前,凝视着夜色中的大海,看了半晌,终于揉了揉眉心,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
"Frank,I ant to change my idea。Destroy it,then buy it。"(我要改变主意,摧毁它,买下它。)
电话那头的人传来一声爽朗的:"D'accord!"(好的)。
董馨醒来的时候,秦肇深并不在身边,望着皱巴巴的床单,昨晚模糊的记忆慢慢地冲击到了她的记忆中。
这是有史以来最癫狂的一次了。
她双颊开始发烫,心底却有些不安。
那么疯狂的秦肇深,她第一次感受到。
"亲爱的,"一个高大的声音从楼下走了上来,"总算醒了。"
他一身黑色居家服,发烧湿漉漉的,扬着笑望着迅速裹在被子里的董馨,他的身后就是蔚蓝的大海,浑身带着晨曦的气息。
董馨愕然地看了他一阵,昨夜的记忆又不争气地浮现出来。
她只得双颊羞红地低下头去,用被子蒙住了脸。
往床内侧缩了过去,却发现身子下有些异样的感觉。
昨晚他显然没有用防护措施。
她的不安,恐怕就是来源于此吧。
毫不犹豫地拉下了被子,让她雪白的小脸暴露在空气中。
一只大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旋即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额际。
"起来吗?早餐已经做好了。"他宠溺地望着她,见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又顿了顿,邪肆地笑道:"还是...我们在躺一躺?"
"不...不!我这就起床了。"董馨慌忙跳了起来。
可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就不见踪影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条可怜的裙子在进门那会儿就被他给撕了吧。
他知道她在苦恼什么。
仿佛变魔术一般,他拿出一条香妃色的真丝长裙。
裙子确实太美,美得让她几乎要掉下泪来。
"秦肇深,你又是何必?"她隔着被褥抱住他的腰身,这个男人在讨好她,难道她会感觉不到吗?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那么目下无尘的一个人。
突然间坠下神坛,滚入泥淖。
"让我宠你。全世界60亿人,我只宠你一个,不好?"
他轻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继而撩开了她的长发,为她穿衣。
仔仔细细、小小心心。
胸罩、内衣、裙子,又将她背后的拉链拉起。
弯下身子,在她的裸足上套上鞋子。
在她惊惶失措的叫声中,霍地将她扛在了肩上,抱下了楼去。
原木的大摆桌上,铺着蕾丝桌布,一桌十分丰盛的早餐印入眼帘。
奶香四溢的伯爵茶,空气中飘着淡淡地佛手柑的清香。
烤得金黄色的吐司片,上面已经被划上了淡奶酪和草莓酱。
桌篮里是一堆烤的酥香四溢的羊角面包和法式长棍。
她刚要伸手去抓,却被他推进了洗手间里。
等她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秦肇深正在厨房里挥着锅铲。
那么高大的身躯竟然绑着围裙,利落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有些凌乱,他眼神依然十分锐利,紧抿的下巴代表他十分专注于眼前的食物。
她顿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只能站在洗手间前面呆呆地看着他。
突然就哭了起来,嚎啕大哭的那种,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
正在做饭的人立即关掉火,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秦肇深,你为什么这么好?你这样让我怎么跟你分手?"她抡起拳头砸在他的胸膛,砰砰砰地发出了闷闷的声响,"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离开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非要纠缠我,为什么!"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拳头,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咧嘴笑道:"因为,你对我也很残忍啊。这叫做以牙还牙。反正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