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波一听着士兵来报告当时也非常的恼火,他转身走去,大家也随后跟了过去,果不其然啊,真是狮子头一伙,任波气的刚想发火。
只见狮子头都快哭了,“任团长,任八路,我可算找到你了,我们山寨几十座房子都被他妈小鬼子给点了,我老娘也在这次大火中丧生了,小鬼子是放完火就跑,我赶紧打理完老娘的后事之后,带着兄弟们一路追到这里,就看到你们的大军驻扎在这里,任团长,千万可别怪兄弟,我也后悔当初太贪心了,要是你不把那些机枪拿走,我让日本鬼子一个也跑不了。”
任波这会儿摇了摇头,“狮子头,你老娘和山寨的兄弟们遭到了不幸,你把你老娘安葬了还真是个孝子。”
这时狮子头哭的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任团长,你可要替我们梨树沟的兄弟们报仇啊。”
任波长叹了一声,“狮子头,你也别难过了,我们和日本鬼子也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的仇恨也是我们的仇恨,既然你来了,就跟我们一起打鬼子吧,不知道你这次还有没有什么条件。”
狮子头擦了擦眼泪,“任团长,都到什么份上了,我还和你讲条件,上次兄弟想耍点皮,结果被你钻了个空子,这次我哪敢啊。”
任波笑了笑,“行了狮子头,都想打鬼子,劲儿就往一处使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远近闻名的义勇团团长雌豹,这位老哥是雌豹的哥哥蒋云天。”一边说着话,一边指了指身旁的两个人。
这时狮子头看呆了,他一下子跪在了豹儿面前,“豹大侠,小的早就如雷贯耳你的大名,你是个大英雄啊,小的今天能亲眼见到大侠的真面貌,也是小子的造化,兄弟们!快给豹大侠磕头。”
这话音刚落,呼啦一片人群全部跪在了地上,豹儿当时不知所措,急忙说,“快请起,快请起,你们这是干什么,老任啊,你看到这种场面你高兴了?狮子头,快让兄弟们都起来吧,其实,我和你一样,我从前在日本人眼里也是个山匪,不管怎样,我现在改头换面了,我是堂堂正正的八路军战士了,任团长,在我临行前,赵司令把我们义勇团这些兄弟都召集到了一起,他命令我义勇团为八路军第五团尖刀连的光荣称号,连长是我的哥哥,副连长是老侯,这回咱们可更是一家人了,我们也跟着共产党的脚步走到底了,任团长,我大鹅镇这场战斗还请您主持。”
任波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本来就是想带着八路军的队伍冲进大鹅镇火拼一把,救出几个孩子和寺庙的大法师们,他抬头看了看豹儿,“豹团长,你我之间也用不着请示,打鬼子并非我老任一个人能做主,你急忙赶到,而且你们尖刀连,是一个特兵种的连队,执行艰巨的任务,你们连队比我们有经验,还是你亲自包这刀儿吧。”
豹儿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好吧任团长,我的心也早已经飞到大鹅镇,如果你要想让我做这个主,我也不推迟了,现在马上要天亮了,大家暂时还是按兵不动,你们的部队就地休息,这场仗白天根本就不能打,鬼子有多少兵力现在我们还不清楚,一旦我们进了镇,就会掉进小鬼子的陷阱,平日里我就喜欢打埋伏,如果我们不提高警惕,一露面,咱们也就挨小鬼子打了,就是我们想乔装改扮都不给我们机会,现在的大鹅镇荒草一片,房倒屋塌,鬼子比我们摸的还清楚。”
这时任波也非常的着急,“豹团长,小鬼子伤尽天良,万一对两个孩子下毒手怎么办?我们团宁可冒风险,也要救出两个孩子。”
豹儿一摆手,“不必了,我也不能为了这两个孩子,让手下的兄弟们送命,你们时刻做好接应的准备,我们带着尖刀连,第一步,去破土窑子把慧缘法师、张踏和耿飞虎救出来。”
老任一听,“不行不行,我带着我的团,去救两个孩子,如果你要想行动的话,那我也要行动。”
豹儿无奈,“老任啊,魔鬼部队早就盼着我们去救人质,如果我们大明旗鼓的进了大鹅镇,就等于白白送死,我们在明处,鬼子在暗处,你想想,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你也别让我进退两难了,我从后山绕过去,藏在鬼子的背后,找个最佳的时机,我在动手,这次你必须得听我的,在这安安稳稳的先休息,一旦局势有变化,我的人会迅速的通知你,基本上就这么定局了。”
任波也确实拧不过豹儿,豹儿带着自己的尖刀连,从后山出发了。
再说这雪儿和金鹰,被小鬼子绑在后大殿的柱子上,这帮小鬼子,真是禽兽不如,给两个孩子动了大刑,现在这两个孩子浑身遍体鳞伤,鬼子都快疯了,他们拿出各种各样的手段,仍然撬不开两个孩子的嘴,小鬼子一怒之下扔下了刑具,都坐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鬼子骂道,“八嘎,这是个什么民族,难道他们不疼吗?他们的肉体,是橡胶铸成的吗?”
疯狂了一阵子之后,几个鬼子撤离出去,有两个士兵在门口把守着,魔鬼部队的大队长叫诏仁信泽,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自己在静静的思考,顽固的中国人,动了这么大的刑,一字不漏,如果在给这两个孩子上刑,也躲不过今天晚上了,看起来在他俩的身上也榨不出油水了,“来人,今天要严防看守那两个孩子,以防他们的救兵营救他们,另外,还有其他两个孩子已经逃跑,人抓到没有?”
旁边的一名军官说,“队长,还没有抓到,我们把前前后后的山已经搜查两边了,仍然没发现跑掉那两个孩子。”
诏仁信泽哼了一声,“我们还真不能小看了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区区四个孩子就花掉我们这么多精力,中国人不能小瞧啊。”
这会儿,手下的士兵端来了早饭,诏仁信泽也勉强的吃了几口,如今这慈善寺里,住了几十个鬼子,这些鬼子训练有素,基本上都用打手势来说话,鸦雀无声,鬼子的高度警惕,使雪儿和金鹰,也倒吸了口凉气。
诏仁信泽还在自信,凭我们魔鬼部队,就是在大鹅镇挖地三尺也要把地下宝藏挖出来,不负天皇的栽培,他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想抓个舌头,都太难了,真是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可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寺庙后山坡的杨树林子里,还暗藏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阁菲。
阁菲是一夜也没睡,他听到了枪声,也知道孩子们和鬼子们开了火,他既担心又着急,但是自己被雪儿抓了这一把伤是太严重了,好像伤口又化了脓,阁菲觉得是天旋地转,浑身发烫,他从地上咧咧斜斜的站了起来,向慈善寺走去,刚到慈善寺附近,阁菲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巡逻的鬼子发现有个人影倒了下去,冲了上去用枪顶着阁菲,阁菲已经昏迷不醒什么也不知道了,其中一个士兵掉头往寺里跑,“报告队长,有个陌生人倒在寺庙附近。”
诏仁信泽从寺里走了出来,他愣愣的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诏仁信泽用手试了试对方鼻息,便说道,“这个人还活着,想办法让他活下来。”
魔鬼部队的军医和士兵们将阁菲抬到了正大殿,第一项进行了伤口检查,消毒,立即进行抢救,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阁菲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有两三个日本人在看着他,阁菲的嘴角里略微的露出了一点笑容,士兵们再次像诏仁信泽汇报,诏仁信泽又来到了阁菲面前,阁菲看着迈步走进来的这个日本军官,只见那个日本军官叉着腿,手上带着一副洁白的手套,身高一米八往上,浓眉大眼,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诏仁信泽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受这么重的伤?又到这慈善寺做什么?”
阁菲的脑子一转,也用不着编什么瞎话,只好用日语对话,“我是个日本人,我叫武龙阁,我的父亲是武龙岗本,长官,怎样称呼你?”
诏仁信泽很有礼貌的一点头,“本人是魔鬼部队的大队长,我叫诏仁信泽。既然你是个日本人,我也不想问你太多,医生,给他用最好的药。”
诏仁信泽转身离去,刚走了几步,突然他又转过身来,“武龙先生,你是怎么来到中国的?你的父亲,武龙岗本先生现在在哪?我能不能见见他?”
阁菲暗淡的说,“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了,死在一场瘟疫中,我们武龙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活着。”
诏仁信泽眯缝着眼睛,一脸不信任的表情,马上又问阁菲,“武龙先生,你怎么来到这大鹅镇的?”
阁菲这会儿闭上了眼睛,他从口中说出了三个字,“找宝藏。”
诏仁信泽一听,眉毛都立了起来,“你……你知道宝藏的下落?”
阁菲再次的睁开了眼睛,“长官,我要是知道宝藏的下落,我早就把这批宝藏弄走了,父亲在临终前告诉过我,大鹅镇有宝藏,具体藏在是没地方,他让我赶快的去查。”
诏仁信泽闭着眼睛听着阁菲的诉说,“武龙先生,你好好的休息吧,等你伤好完之后,你能好好的配合我。”
诏仁信泽这次转身离去,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慢慢的静了下来,脑海里不断的在翻腾着,他在想,“这人是日本人吗?是不是中国的特工?如果他真是日本人的话,他应该和我客气,看他如此淡定的表情,真把我搞糊涂了,”他立即让通讯兵发报,查明阁菲的真正身份,不到一个时辰,东京传来了电文,诏仁信泽乐了,“呦西,这个武龙阁,从前也是我们大日本的特工,我要和他联手,一定能找到宝藏。”
到了晚上,诏仁信泽来看望阁菲,面部表情是春风得意,拿来凳子坐在阁菲的面前,阁菲这会儿也退了烧,就是感觉到伤口有点疼痛,他见到了诏仁信泽刚想做起来。
诏仁信泽道,“别动别动,你的伤非常严重,你我这样说话不是很好吗?”
阁菲又躺了下去,诏仁说,“武龙先生,您的身份我已经搞清了,你是大日本帝国的特工,我像您致敬,您受苦了,好好养伤吧,这寺庙里挺安全的,对了,我听军医说,您的伤好像是被什么利器抓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阁菲长叹了一声,“唉……我从野猪林子过来,突然穿出来一直黑熊,我这肩是被熊抓的,当时确实很恐怖,我不顾一切的逃脱出来,才跑到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