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东和师父对视一眼,不是很确定和跟掌柜说,“掌柜的,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你再说一遍。”
怎么就这么突然和定国公府认亲了?
掌柜的引着四人在酒楼厅堂落座,一边招呼一边说道,“几位是外乡来的吧,听我给各位说来,这定国公府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当今皇后就是出自定国公府,陛下爱重皇后,对定国公府都高看一眼呢。”
苏慕东和阴琼华点点头,他和阴琼华经常在外押镖,这些宫廷野史也是知道的不少。
苏慕北却是刚刚和师父出岛的半大少年,对外边的事不是特别清楚,于是就开口问道。
“掌柜的?这个什么定国公府很厉害吧。”
太虚道长一听,眉头一皱,一筷子就敲过去,“嘴这么多做什么?既然这么多嘴,过会菜上来就给你堵上。”
苏慕北摸了摸挨揍的脑袋,好没趣,师父怎么小心做什么?他们又不是作奸犯科之辈。
掌柜的见小道长还想再听,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
“小道长不知道?那前朝太子妃,被陛下追封了的孝端皇后,和当今皇后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妹呢,定国公府一门两皇后,那可是公认的皇后世家,你说厉害不厉害?”
见越扯越远,太虚道长赶紧让掌柜的上菜去了,他们是来找小五的,不是来听八卦的。
“师父,定国公的老太君怎么就想起来认小五做孙女了,难道小五?”身份被识破了。
太虚道长朝他摇摇头,此地人多嘴杂,不适合多说。
阴琼华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为啥一说起小五和定国公府,夫君和师父都一副讳言莫深的样子。悄悄碰了碰苏慕东。
你和师父有什么秘密?
没有啊,媳妇你想多了,来吃菜。
既然寻不到小五,几人用过膳以后就离开了天喜酒楼,打算去拜访镇国将军。
正好和去钦天监给二人合完八字的杨夫人在大门口碰上了。
“几位是?”
看了好几眼,杨夫人才一拍脑袋,“瞧瞧我这记性,几位一定是小五的师父和师兄们了,都是一家人,快屋里请。”
......这是镇国将军夫人?还挺热情好客呢。
杨夫人一脸笑意的把几人往府里带,得表现好一点,不能让亲家觉得小五婆家不好相与,又去吩咐下人,让延庭和儿媳妇知晓娘家来人了。
“看看大公子和少夫人在哪?告诉他们一声,就说道长过来了。”
“诺。”
伺候的一个小丫鬟去寻人去了,杨夫人又吩咐到,“快去通知大厨房,今日府里有客人,准备些好酒好菜来。”
太虚道长倒是没想到官家夫人这么的客气,“不用这么麻烦夫人了,我们见过小五便走。”
“今日都要留在家吃顿便饭,谁都不能缺席。桂芝,我记得今日吩咐了厨房做了些点心,快拿上来让客人们尝尝。”杨夫人很是坚持。
自从发现贺兰宜挺爱吃这些糕点的,杨夫人隔三差五会安排厨房做一些,端上来以后,杨夫人便笑意连连。
“几位请用,这些糕点都是不错的,小五很爱吃。”
?!小五?她爱吃这个?不会吧,杨夫人你一定看错了,那个小吃货不是我们蓬莱岛的高岭之花。
等贺兰宜知道师父到了将军府的消息,便丢下霍延庭一溜烟跑了,小霍自诩武艺高强,就是追不上媳妇。
“师父,小五可想你了。”
还未见到人,就已经听得小徒弟那开心到飞起的声音了。太虚道长也是激动的站了起来,就好似历经生死别离了一般。
“小五长胖了不少。”苏慕东还是和小时候一般揉揉她的脑袋,开玩笑的说道。
“大师兄说的不错,小五,你怎么好像变得圆润了?”苏慕北补刀。
赶过来的霍延庭笑着和几位打了招呼,心里却是很想说,那是你们没见过小五娇懒得样子。
“不和你们说了,拿小五开玩笑,小五哪里胖?”贺兰宜佯装生气的转身吃糕点去了。哇。真好吃。
“道长,今日我拿了两孩子的庚帖去合了八字,正正好匹配呢。日子也是正好的,十月初一就是再好不过的日子。索性您今日来了,您是小五的长辈,咱们便把这亲事商议一遍吧。“
杨夫人说着便拿出了一份礼单交给太虚道长。
“道长,先前带去南州的聘礼稍有些薄,这是在京里准备的礼单,您请过目。”
太虚道长却是不接,“杨夫人,我们方外之人,也没什么财务给小五,南州那份聘礼已是丰厚,贫道自是不能再接受。“
“要的要的。”
正当二人相互推让的时候,杨管家亲自来报,“夫人,周老太君来了。”
杨夫人话还没问出口,只听得一阵中气十足的嗓音传来了,“倾倾啊,老身收到你们将军府的请帖了,十月初一确实是个好日子啊。”
周老太君听起来身体恢复的不错,贺兰宜这样想着,连忙放下了糕点,又学那大家千金用帕子稍微沾沾嘴角。规规矩矩坐好。
杨夫人连忙起身扶着老太君坐在上首,笑着回答。“老夫人今日怎么来了?”
周老太君坐下后,也不着急回答她,只看着太虚道长问道,“这位便是小五的师父吧?您把小五教的很好。”
太虚道长年轻是也是走南闯北的主,自是认得这是定国公的老母亲。“老夫人言重了,小五本来就是个乖巧的孩子。”
周老太君点点头,却不再搭腔,转头问杨夫人。
”倾倾,小五和小霍可交换庚帖了?八字可还合适?“
“回老夫人,已经换过了,这两孩子八字正正好呢,钦天监说了,是难得的姻缘啊。”
杨夫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周老太君却是若有所思。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知老身能不能看看小五的庚帖?”
杨夫人自然不做它想,太虚道长和两徒弟可是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只见周老太君接过贺兰宜的跟帖,扫了几眼,脸上更多几份落寞。
“景泰九年除夕?不是应该是景泰十年,元月初一吗?”
周老太君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