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了这样的事,二人都没有了继续逛街的心思。只元景懿答应了贺兰宜,要给她带街东头那一家铺子做的西湖糯米藕。
肖越提上已经买好的东西,寻了一辆马车,带上元景懿直接去了街东头,随后便打道回府。
“驸马,戴掌柜怎么称呼你是少东家?我进府之后,母亲也曾将家中账本都给我瞧过的,我记得咱们家产业中并无迎凤斋啊?”
倚在肖越怀中的元景懿,把玩着他的大掌问道。
“不怪你不知,这迎凤斋是母亲的陪嫁铺子,你不知晓也是情有可原的。”
“哦,原来如此。”
肖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然后解释给她听。这小妮子,挠的他手痒痒。
“坐好,别调皮。”
“不,我就喜欢这样子赖着你。”
元景懿才不管他,依旧在他怀中找着最舒服的位置,不时的在他身边蹭来蹭去。肖越喉结上下一动,眸子一暗,直接翻身制住乱动的小媳妇。
“女人,这可是你惹我的。”
“啊?唔!”
肖越你混蛋,又变身大灰狼!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引火烧身了。
等到了村口,肖越扶着她下马车时,元景懿看到车夫那饱含意味的神情,羞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而迎凤斋里头,那名粉衣女子一边漫不经心的挑选着珠钗,一边状似无意的打听起方才那个翩翩少年郎。
“戴掌柜,那位公子是何许人也?方才言语之间,你似乎对他很是尊敬?”
“不瞒张大姑娘,这是我们店铺的少东家,此次是陪夫人来挑选首饰的。”
戴掌柜圆滑世故,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他也不必遮掩,只是接下下来,那粉衣姑娘再问,他却闭口不提了。
“哦,原来是少东家,倒是我眼拙了,不知掌柜可知,你们家少东家,娶得是哪一家的千金?”
“这个还望张大姑娘见谅,我们少夫人身份贵重,您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张大姑娘见戴掌柜不肯多说,也没有再一直追问下去。只是微微颔首,随意的挑选了几样珠钗,还有镯子项圈,便在账单上签了字,让人送到城西张府去。
出了迎凤斋以后,张大姑娘脚步略微顿了顿,抬着头看了一眼店铺门楣上的匾额,良久才迈着小碎步离开。
“小翠,查一下迎凤斋的少东家是谁?”
马车缓缓前行,依稀传来少女清脆如铃的声音,一阵风飘过,便渐渐消散在风中。
“小五,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元景懿刚踏进院子,恰好碰到贺兰宜刚睡醒。贺兰宜看着她手提一袋吃食,后头还跟着提了一包袱的肖越,放下手中捏着的青梅子,朝他们走过去。
“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不再多逛逛?”
“没什么好买的,所以就提早回来了,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西湖糯米藕,你快些吃。”
隐去了粉衣女子的事,元景懿把手中的吃食递给贺兰宜。
“宛平,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看你用完晚膳之后,都会吃上几块,我猜你一定很喜欢吃。”
“谢谢宛平。真好吃。"
贺兰宜捏起一块糯米藕吃了,甜丝丝的,美味可口。
完了之后,三人又去了客厅,各自入了座,元景懿从肖越那里把今天挑的礼物拿出来。
"小五,这是我和驸马给孩子准备的,你瞅瞅可还喜欢?"
“宛平准备的,自然都是不差的,你的眼光我信的过的。谢谢,让你破费了。”
贺兰宜说完,也没有打开包袱,只是把它转交给了一旁伺候的夏荷。
肖越见没有什么事,就先告辞了,留她们姐妹两个在客厅说体己话。
到了晚间,霍延庭倒是砍了满满的柴火回来,稍微洗漱之后,大家就一起用了膳。
晚间的时候,贺兰宜躺在铺的厚厚的榻上,然后与霍延庭一起等着小家伙与爹娘的互动时光。
“小五,孩子真的会动了吗?我怎么没有感受到。”
原先霍延庭听说了孩子有了动静,于是兴致勃勃的盯着贺兰宜的肚子瞧,却不想这孩子一点面子也不给爹爹呢。
“可能,他睡着了吧。早些天宛平还摸到的。”
好吧,霍延庭对着肚子轻轻的拍了拍,说了一声臭小子,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竟然踢了一脚,似乎很不满意自己的爹爹这样说自己。
“哎呦。”
猝不及防的贺兰突然惊呼了一声,让霍延庭很是紧张。
“怎么了?”
“没事,这孩子突然踢了我一脚,霍大哥你可别说他是臭小子了,他听得到呢。”
好的,货霍延庭郁闷的收回手,心情十分不美丽的睡觉去了。他那是要当爹啊,他是要叫别人爹了。
过了冬至之后,渐渐的,天气便越来越冷了,也越来越接近年关,杭州府也变得越发热闹起来。
采买年货的人家,装扮街道的官府衙役。听说因为公主的到来,杭州府准备举办一个花灯节呢,就在元宵节那天夜里举行。
杭州府城西张家大院,东南角落有一座精致的院子,正是张家大姑娘张瑟瑟的院子。
“姑娘,我们的人查了好久,那迎凤斋的少东家一点消息也没查出来,是属下无能。”
如果元景懿看到,一定会惊呼,这就是那个在迎凤斋刻意撞到自己驸马的那名粉衣女子啊。
“那天我撞上的公子,查到落脚何处了吗?”
“回姑娘,查到了,就住在离钱塘县杨家镇不远的一个村子里。只是......”
张瑟瑟见下属欲言又止,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作甚吞吞吐吐的,查到什么,照说就是了。”
“是,属下查到,他们落脚的地方,就是当朝将军霍延庭的府里。属下们观察了许久,二人关系,还有那名女子,与那朝廷来的昌平公主,交情匪浅。”
下属说完,倒是不敢再看大姑娘,可惜了,姑娘难得看的上一个男人,没想人家竟然是有妇之夫。看样子,那人的来头还不小,姑娘压根无法用权势逼她自请下堂。
“姑娘,要不要?”
属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却被张瑟瑟瞪了一眼。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不许轻举妄动。若要我知晓,定要扒了你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