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济阳王世子呢?”
杨夫人抱着元裹儿来到桐松院,眼瞧着自个儿子手忙脚乱照顾喝醉的媳妇,估计是无暇顾及元世子有没有带儿子走了。
“回夫人的话,世子带着世子妃已经归家去了。”
夏荷守在门外,屈膝一蹲,回答杨夫人的话。
“回家去了?回济阳王府?那他们的儿子不要了?”
杨夫人一脸不可思议,不是吧,天底下还有这种会忘记孩子的爹娘?
“快派了小厮去,寻了元世子,就说,他们的儿子落在将军府了。”
杨夫人急急忙忙的让夏荷去打发了小厮路上拦着元景司。好教他们知道,世子,您的儿子丢了。
“诺。”
夏荷领命出了桐松院,到了正院去寻了个小厮,打发他出门朝济阳王府去了。
杨夫人无奈摇头,这两个小姐妹,玩的比她年轻时候还疯啊。她老咯,还是抱着元裹儿睡觉去吧。
“嗝,琪姐姐?你怎么晃来晃去?一下变出好多个头?不对,你怎么变成霍大哥了?”
贺兰宜已经是醉的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小五,你琪姐姐已经走啦,真是,好好的姑娘家,学人家喝什么酒。”
霍延庭给她换了寝衣,扶她睡下。又叫唤着,让门口伺候的夏荷去给她整点醒酒汤。
“不能喝就不要喝这么多。快躺下,夏荷,夏荷,给你们少夫人熬些醒酒汤来。”
很快便有了动静,是秋菊端了醒酒汤来。
“大公子,醒酒汤来了,让婢子伺候少夫人喝下吧。”
谁知霍延庭只是扶起迷迷糊糊的贺兰宜,接过了碗,便挥手让秋菊下去了。
“不必了,醒酒汤拿给我吧,外头伺候着吧。”
然后便给贺兰宜喂起了醒酒汤,只是这小妮子喝醉以后,实在是太过调皮,害得他醒酒汤没有灌下去多少,倒是洒出去的很多。
好不容易给她喂完了,寝衣也不能再穿了,只好重新给她换了一件。
“这小丫头啊,可算是哄睡了。”
终于把人哄的睡下了,霍延庭给她盖好被子,免得她着凉,这才出了内室,吩咐秋菊在外头机灵些,随时注意着。
“警醒着些,好生伺候少夫人。”
夏荷正好给杨夫人办事回来,见霍延庭出来,
连忙走上去,屈膝一蹲,“大公子,方才夫人来过了。”
“哦?娘说了什么?”
霍延庭一挑眉,倒是忘记这茬了,他今日还没有给娘请安呢。
“夫人说眼瞧着天黑了,想着该让世子妃带小世子回去,谁知夫人带着小世子过来的时候,世子已经走了。
婢子按夫人的吩咐,去前院寻了小厮追去了,回来的路上遇上春柳姐姐,春柳姐姐说那孩子已经哄睡了,问夫人如何安置?”
霍延庭扭头看了看烛火明灭的内室,这人都醉成这样了,怕是不能够起来理事了。
"去告诉春柳,找间客房先让人安置下,她今夜就照看那名婴儿,桐松院暂时不用她伺候了。待夫人明日清醒,再来汇报吧。"
“诺。”
夏荷躬身退下,去交代主子吩咐的事去了。
霍延庭看了看天色,也不算晚,去给娘请安去吧。
杨夫人正在自己院子里照看元裹儿,怎么看,怎么稀罕。
“小子哎,你什么时候才长大呀,快快长大来做我的孙女婿呀。”
“夫人,大公子来了。”
桂芝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室,悄悄对杨夫人说道。
“延庭来了?那你在这好生照看着小世子。”
杨夫人交待了一声便离开了内室,笑着让霍延庭坐下。
“延庭这么晚来找娘,是出了何事?”
“孩儿给娘请安,并无甚大事,只是今日还未曾和娘请安,故而过来一趟。”
霍延庭立在一旁,恭敬的给杨夫人请安见礼。
“孩儿听说,元世子把孩子落咱们府上了?”
杨夫人听了这个就想拍大腿,这么可爱的孩子,竟然说忘记就忘记了。
“可不是吗?我已经派人去了,想着路上应当能把人截住。”
杨夫人话音刚落,排出去的小厮就回来了。
一阵通报之后,那小厮终于是能够和主子说的上话了。
“见过夫人,大公子。小的追上了元世子,元世子说......”
小厮吞吞吐吐,眼角偷偷的瞧着霍延庭。不知道怎么和主子转诉原话。
“元世子说什么了?遮遮掩掩的做甚,不就是告诉他孩子落咱们府上吗?可是出了什么事?”
霍延庭想着是不是元景司又怎么语出惊人了,所以让小厮难以启齿。
“元世子说,反正小世子迟早是要被咱们府上的姑娘拐跑的,倒不如现在就送与了大公子。”
“啥玩意?元景司这小子欠抽是不是?娘,他就是欺负我没儿子,我赶明生个闺女,我的气死他。”
霍延庭一听小厮传回来的话,真想挽起袖子冲到济阳王府把那小子揍一顿。
杨夫人打发了小厮退下,然后才把霍延庭劝住了。
“好了不气不气,一个奶娃娃,我们将军府还养的起,赶明你和小五努努力,生个龙凤胎。让他眼红。”
霍延庭一想,可不是吗,他得好好种地,争取快快种出几个小包子。
“娘,那就麻烦您今夜辛苦些,帮忙照看下我未来的女婿。”
“行,你回去吧,小五今夜喝的有点疯,那啥,你多注意些。”
杨夫人说的一语双关,赶紧打发了霍延庭回去。
于是那一晚的贺兰宜,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第二天一早,贺兰宜还窝在暖暖的被窝,霍延庭就已经起床去书房了。
贺兰宜懒洋洋的从被窝里冒出一个头,“春柳。”
喉咙似火烧,又干又哑。怎么回事?
进来的是夏荷,“少夫人,您醒了?”
“夏荷啊,我嗓子难受,你去给我倒一杯茶水来。对了,春柳呢。”
夏荷一边倒茶端过来让她润喉,一边回答。
“春柳去了客房那边,照顾您和少爷带回来的婴儿,还是您吩咐的呢。”
少夫人您不会忘记了吧。
“去了客房?瞧我这记性。”
贺兰宜脑袋一拍,这才想起来是自己昨晚和琪姐姐喝的太多了,误了正事。
正准备起床更衣的贺兰宜,在掀开被子的时候,差点没被她自己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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