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走了以后,贺兰宜又说了一句,“回去和你们公子说,没有那本事,就不要老是出来惹祸啊,没得给爹娘蒙羞呢。”
随从听后,抬着安与逃的更快了。后来京城里的老百姓便流传着安国公三公子被霍夫人揍了之后,霍将军的原话。
某护卫:“将军,夫人又和安国公三公子打起来了。”
小霍:“那还不快送药去。”
某护卫:“将军,夫人武艺高强。”
某霍:“所以呢,那被打的不得治疗啊。
此事一度曾在京城老百姓口中流传了好久,让安国公下了狠心管教小儿子,把他丢到安国公二公子那里很是磨炼了那么些年,倒也把他性子给掰正了。
霍延庭握着她的手,二人一起上了马车,“小五,你要的糟鹅,快吃。”
贺兰宜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糟鹅肉丢进嘴里,满足的眯了眯眼,“好吃。”
宫里虽然也有很多好吃的,但是都是些点心之类的,这一大早过去,她早就饿了。
“好吃你就多吃一些,我估摸着你应该饿了,我还顺便叫了一份汤水,你喝一些。”
贺兰宜吃着糟鹅的腮帮子都有些鼓了,听的霍延庭说还带了汤,眼睛都亮了,然后弯成了一弯月牙。
霍延庭又看呆了,忍不住凑上前靠近她嘴角,用一种不可言语的方式把她嘴角的糟鹅渣子弄干净了。
贺兰宜脑袋轰的一下就懵了,他怎么连这个都要吃,霍将军,你的节操呢?
霍将军表示,节操这种东西,在媳妇这里是不存在的。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霍小将军真的就不睡了。夫妻折腾了好几回,就连水都叫了三趟,羞红了夏荷的脸。
安与再一次被抬回去的时候,安国公夫人已经彻底炸裂了,把小儿子安顿好,叫了大夫以后,就开始在儿子院里鬼哭狼嚎,整个院子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哪个天杀的小兔崽子,又把我家三儿伤成了这样?”
抬着安与的随从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这是霍夫人伤的,被个女人随手一挥就打昏迷了,这个说出去,实在是太过丢脸了一些。只好把锅甩给霍延庭。
“回夫人,是霍将军打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这小子。”
安国公夫人差点没气的一蹦三尺高。直到大夫走出来了,她才安静下来。
“大夫,我儿伤势如何?”
大夫表示这不是以前被打过了吗?人家都送了药来了,照吃就是。
“回夫人,三公子并无大碍,还是和上次一样服药便可。”说完以后,大夫就背着他的药箱走了。
送走大夫,安国公夫人看过儿子以后,就去寻了安国公。
“公爷,这次您可不能不管三儿啊,霍延庭他们夫妻二人简直是欺人太甚啊。”
安国公对妻子的这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十分的无可奈何,“夫人,都说了让你好好管束三儿,霍小将军那夫人,是个厉害的,你让为夫如何去给三儿做主?”
安国公夫人却是不以为意,“哼,不过一个区区的将军夫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安国公虽不理事,但是他却把事情都看得很通透,“你当那周老太君为何独独要认了那道观出来的小道姑,只凭她长得像前朝的太子妃?我收到消息,那姑娘今日被皇后招进宫了,你看着吧,明天就该有圣旨下来了,快约束好三儿,别再让他胡闹了。”
安国公夫人被怼的说不出话来,呆呆的坐在一旁。第二天皇榜一张贴出来,她果然不闹了,人家这身份贵重的,她也闹不起来啊。
贺兰宜起来的时候,对镜梳妆,越看越想揍人,特别是窝在被窝里看她的那个臭男人,“都是你,昨晚闹得这么晚,你看我这眼下乌青,粉都盖不住,琪姐姐前些日子给我来添妆时,还和我约好了,让我今日给她看看身子去呢,现在这样子,我怎么出门啊?”
霍延庭嘴角一勾,轻轻的笑了起来,然后掀开被子起床,站着贺兰宜身后。“好小五,你莫要恼了,霍大哥和你赔个不是?”
贺兰宜歪着头想了想,“要我不恼也行,你得帮我做一件事,那就罚你帮我画眉吧。”
“这有何难,看为夫的。”
霍延庭信心十足的拿起了梳妆台上的螺子黛。
“春柳,快去给我重新打一盆热水来。”
半晌过后,贺兰宜看了看铜镜里,自己脸上的那两条猪儿虫,赶紧**柳打了盆水,自己把妆卸了,重洗了又画一便。
然后让霍延庭送她到辅国公府,夫妻二人一个去了京郊大营,一个去串门子。
“琪姐姐今日看起来气色不错,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调整下调养方子。”
贺兰宜进门后,看了莫琪,由衷高兴的说道。
莫琪正好一时闲来无事,正在依着古方学着做些口脂呢,见贺兰宜进来了,连忙放下了研到一半的玫瑰花瓣。
“小五来了啊,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公主了,莫琪见过公主。”
“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不过一个名头,琪姐姐是我亲亲的表姐,可别公主公主的拿我取笑了。”
闺阁女子互相打趣着,贺兰宜给莫琪把脉以后又重新调整了药方子,二人便在一起研究起如何让口脂颜色更鲜嫩起来。
“琪姐姐可知塞外的焉支山,有一种胭脂虫染料。将之研为粉末,参入花汁里,在加入蜂蜡,小火烧至融化,放凉后就可使用。琪姐姐看我今日唇上的口脂,便是这样做的。赶明儿,我送你几罐”。
“那感情好,你可得多送我一些。”
莫琪看贺兰宜今日的唇色甚是娇艳,求着她多送几罐呢。
贺兰宜自是一口应下了。
姐妹俩又说了回子话,莫琪问她陛下是如何个章程,是否依公主制让她认祖归宗。
贺兰宜都细细告诉她,依着陛下的意思,便是在除夕家宴的时候,和逍遥王贺兰昭一起祭拜贺兰家祖先,入贺兰家族谱。
双喜见姐妹二人倚在窗边说着闲话,便去火盆边加了些炭火。打帘的丫头这时进来了。
“大姑娘,宫里来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