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军队第五师团又名广岛师团,是日本编组最早的7个师团之一。第二次中日战争爆发前的17个常备师团之一,曾创下在中国战场与民国军队70多个师先后对阵的纪录,有“钢军”之称。1940年以后改编为日军4个机械化师团之一,最为中国人所知的是第19任师团长板垣征四郎中将,因此该师团也被中国人称作“板垣师团”。
198年月初,第五师团独立第5混成旅团近000人自青岛沿青(岛)烟(台)公路进犯胶东……。可是,大部队在行进中有一支70多人的小队的日军在一个名叫佐藤中川少佐的唆使下脱离了青烟公路上行进的大部队悄悄地向东移动。只见得那些士兵有背枪的、扛枪的,包包挂在枪杆上的,他们个个解开衣领撸起袖子,显得萎靡不振疲惫不堪。
他们可能一是受不了尘雾缭绕的行进中军车的轰鸣声,二是徒步辛劳自带干粮难以入肚想找点热乎的食物,其实,佐籐还是有自己小算盘的,一路行进总不能沒有一点收获吧。总之,在他们出发之前就听说这一路上不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佐藤少佐就擅自带走了队伍,可他也想不到不知怎么会闯入了姜山守备团的灵山哨卡。
“站住!”一块醒目的中日文字[禁止通行]大牌牌竖在眼前。竖牌不单纯针对日军,而是针对一切外来军队。“什么情况?”佐藤见此情景,愣神儿了。心想:“……昂首阔步走在青岛的中山路上也沒有什么[禁止通行]的。”但是,这一声喊叫毕竟气度不凡,只见得那些兵油子有举枪站立的、有单腿跪地的、有卧倒的,一改之前那种松散的怠惰的状态,那一种强烈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克敌感油然而生。
他回头望了望士兵们,又向前望去,心里直犯嘀咕,不禁喃喃自语道:“一样颜色的服装,不对!……大沿帽?沒听说这一带有中国军队驻防的。”
“別自讨沒趣了。瞄准!”站在对面的正是陈营长和他的属下。佐藤本来是想叫自己的士兵举枪吓唬一下对方了事,可万万沒想到对方全然不理会。对佐籐这样一个苦出身又是久经沙场的日本军官来说那种单打一的情况并不会使他感到惧怕,70多人对100多人的阵势他又不是沒见过,可使他真正感到压力的却是对面那小山坡上正对着他们的十挺机关枪和四门小钢炮。
他心想:“这是什么部队,上面不是说过不会有什么事嘛。”再一看,他们肩挎的手枪却是南部十四式,他此刻急切需要一个解答。
“咯嗒咯嗒……。”几分钟后,二百多骑兵挎长枪高举战刀身披卷起的尘雾飞似的从北边喊杀过来,而且还在他们的正前方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阵势,佐藤看这架势心中不免惊悚万状,心想,即使自己想拔枪,恐怕也沒有拔枪的机会。“自己带的队伍可是偷跑出来的,万一……肢离尸碎的喂了野狗,就连骨头渣也无处寻觅。不行,这样不行!中国人不是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嘛。不可盲动。”傻了眼的佐藤在那里默默念叨着。
十几分钟后突然有人喊着:“不要冲动!都放下枪!”来人说着日语骑着快马奔驰而来。佐藤乐了,这不是日本人吗?但他仍然滿腹狐疑……,……时隐时现的亮点(狼)成双成对地忽悠悠闪烁其中,形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耸山峻林似的包围圈步步逼近。几只狗开始啃咬缰绳,它们已经不再嚎叫了,一声不响,好像等待着自己在劫难逃的命运,不断地在默默祷告。
但有一点使他非常担心,就是这一声喊叫,身后的士兵竟然都放下了枪。当然,面对目前所处的状况,他看出来了,难道士兵们就看不出来?尽管,士兵们的想法促成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但更可怕的这种情景却是会直接或间接的影响长官的正确判断和决策,这是他此刻最不愿意看到的。
……几年之后,佐籐对石蛋说起当年台儿庄战斗中,第五师团竟然莫名其妙的撤退了,促使几十万重庆政府军撤离战场,更想不到却是遇到了正在埋锅造饭的第四师团,他们迟疑片刻后从第四师团眼前而过。事后,第四师团受到训斥,他们却说,沒有收到任何要阻击的任务。……。
“滴滴……。”十五分钟之后,一辆滿载日军的卡车从东边急驰而来。“我们走!”佐藤喜从天降,招呼士兵前行。“站住!”“站住!”中文和日语同时大声喊道,这倒使佐藤很不理解。
“佐藤君!”……“你,这不是松井君嘛。你怎么在这?”佐藤对着跳下驾驶室的松井大声喊道。
松井渔夫和佐藤中川相识完全是在一个偶然的场合,他们一拍即合,相见恨晚,因为他们同是关西人,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有过一个共同的长官--寺内寿一。长官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单纯的以好坏来区分的,在世界军事史上,一个爱兵如子的长官都会得到士兵的敬仰,甚至为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边吵吵嚷嚷的,还有鼓乐声?”“噢,正赶集呢。”面对佐藤画滿疑惑的圆脸,松井解答道:“胶东人分大集和小集,逢单逢双我至今都沒有搞清楚,只知道今天是大集,所以就热闹些。”“那不是有点像我们关西人的‘十日戎’节吧?”“又像又不像。就是你家的货,我家的货,你有的我沒有的,互相买卖,也可以自由调換。”“真有意思,可以去看看吧?”佐籐说话间几个士兵也簇拥上来,脸上都挂满了期望。
“……。”松井看看茄子川,茄子川摇摇头。佐藤见此情景,流露出老大的不滿意,甚至瞬那间会突发不合时宜的暴跳如雷。茄子川才不管这些了,根本沒当一回事。只见他背着手扬长而去……。
……它(狗)纵身准备跳跃,毛发倒竖,嘴里喷着白沫,血红的眼睛里流露着疯狂的闪光,这时也真是一个红了眼睛的恶鬼……。
处于尴尬中的松井走到佐籐身边对着他耳语了一番,只见佐藤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倾刻间愣住了,浑身颤抖,随之“变脸”了。……。
……它(狗)向前扑去。在半空中,正当它的牙床要合拢咬人的时候,它受到猛然一击,制止了它的身体前进,并且使它的上下牙齿极痛苦地喀嚓一声合拢起来。它翻了一个身,使得背脊和腰部跌在地上。它小伤是吠,大伤是尖叫似地吼了一声,又爬起身来跳到半空中……。
呵呵,又再一次重重地摔到了原地……。同为军人的松井总觉得这不是个事,就急忙去追远去的茄子川。……。
“就这样!给他们开饭吧。”松井愣在那里,仿佛又突然地恍然大悟。他望着边说边走去的茄子川心里嘀咕道:“一下闷棍,一个甜枣,真会做人做事,有意思。”
“走吧,我的佐藤君。怎么?还沒醒……”松井笑着摸摸肚皮继续说道:“走吧。该去吃饭了。”“有这等好事?”“好事一直存在,碰上你了就是你的好事。他们沒有计较,一齐去吧!”一群士兵听到招呼,都兴高采烈的跟去了。
在路上,松井向佐籐讲述了整个过程。板桥先生考虑到有些士兵可能会不习惯当地食物因此疲劳过度而心生歹念,专门在青烟公路东边不远的地方设了一个点,专供米饭、馒头、肉类等食品。
“这次上面沒有什么交代的,就是沿着烟青公路走走看看。我们是瞎撞进来的。”“瞎撞进来好啊。不然的话,我们又不知何时再见面了。”佐藤和松井望着那一群争先恐后狼吞虎咽的士兵。“嗨……。这次任务虽不重,时间却很紧,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就要赶到修复好的胶济铁路线(198年月11日通车)担任守卫任务。……,有件事想辛苦你一下。”“你说。”望着佐籐期望的目光松井催促道。“我想留在胶东。”“……我记住了。会尽力的。”……。
自从日本第五师团独立第5混合旅团在胶东腹地走了一圈之后,日本大本营正式确定胶东为日本在华的“以华治华,以战养战”的重要战略基地之一,也就是在某种意义上宣吿了胶东地区近阶段无战事。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一九三九年十月。几年以后,石蛋听佐籐说起当年在胶东牟平的一场与昆嵛山抗日游击队的遭遇战。佐籐说只是小仗而已,后来这些人都逃进了山里。……。
……宋朱熹朱文公集五一答黄子耕书之五:“令人反为名字所惑,生出重重障碍,添枝接叶,无有了期。”
新成立后的金口镇政府,在镇长崔老的主持下,首先对货船税和依次排队顺序进行考察和修定。税费主要是按照平方米来结算,十吨位船、五十吨位船、百吨位船都按平方米公平丈量。船主们也在悄悄丈量,大都觉得如此平方丈量相比过去的船吨位丈量令人信服,也减少了那些无休止的扯乱弹。尽管货税比原先略高一点但也相差无几,所以船主们也就无话可说了。最后方案公布之时,使他们万万想不到的却是有二关键重要之点。1:所有平方税减15%。:杜绝私自收费抢先卸货。这规定使货船主们欢欣鼓舞。
“这样的规定船主都比较滿意。”“还要不断地摸索并加以改进。”面对李凤山的赞赏崔老倒也不以为然,问题的关键在于船老板是否心服口服。其实,崔老想做的事再明白不过了,他就是想尽快建立海上运输线,现在所做的第一步,获取“人心”。
第二步就是对镇上艺馆、烟馆、赌场进行必要的整顿。不过,在这过程中崔老好像并不主动,而是通过李凤山去转述茄子川。沒多久,茄子川传话来了。1:你们的事你们自行处理。:日本军人从来不去烟馆和赌场,男女之欢另当别论。;你们的职责和我们的职责一样,都是为了本地区的稳定和繁荣。
为此,崔老和李凤山信心百倍,却不曾想得罪了一个人,那就是王五参谋长。王五原先的艺馆股份由于崔福贵团长干涉不得已分摊给兄弟们,尽管有怨气,毕竟敢怒而不敢言。但是,他在之后的烟馆和赌场方面埋设了不为人知的暗股,本想可蒙混过关,可沒想到一个清理整顿被彻底取缔了,心中极度懊恼因此心生恨意。一气之下,离开了金口,这一去就是整整三天,当然,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尽管,崔老和李凤山在工作中配合很默契,但谁也沒有挑明,虽然,他们形影不离。但是,他们似乎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恰如其分的好时机。……。
……这是明媚的春天,可是无论狗或者人都沒有注意到,太阳一天比一天升得更早和落得更迟。早晨四点钟就露出曙光,夜里八点钟黄昏还未消逝。漫长的一天里阳光璀璨。阴森可怕的冬之沉寂已经让位于复苏了生命的伟大的春之喧阗。这种喧嚣声发自大地各处,洋溢着生之喜悦……,
“他什么时候能醒来?”“总得有两天吧。”王队长望着死猪般的日本测绘少佐问道,石蛋好像沒在意,所以回答也显得漫不经心。自从他们把日军少佐抓上山后,石蛋也沒有完全想好应该怎么处理,不过有一点他坚信,这傢伙的口语极好。
“集合!”崔教官招呼大家过来。“有件事不得不在这里重申一下。从现在开始,大家都要用日语对话。”“那室内的中国装束是否要消除?”蚊子问了一句。“嗯……。不用!因为我们在中国战场。”崔教官沉默了一下,一句话,好一个点睛之笔。
“此次下山,根据大家的情况汇总,队部做出了一个决定。”王队长说到这里扫视了学友们一下。“到山下去拿武器弹药!”“……。”学友们窃窃私语。“不是拿日军的而是拿守备师的!”“……?”“很不理解是吧。”王队长加重了语气。“是……?”学友们一时哑默悄声“是日本大阪特遣队,是吧!”“……是!”“你们的队长是谁?”“岸介太郎……!”这时的学友们异口同声。
“我和全体女学友外加子光和小东北留守。”“怎么又是我们?”王队长毫不理会他们两人的不滿。继续说道:“崔教官会开车,他带队!”“去搬家……!。哈哈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