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珠质问着,眼里满是恨意和不甘。
云夕痛彻心扉:“连珠,我从未忘记你哥,我答应你的也一定会办到,你回去吧,心思不要总放在这上面了,你该有属于你自己的生活了!”
顾连珠哈哈大笑:“大家都听到了吧,这个女人亲口承认,心里有我大哥却还嫁给别的男人,明晃晃的给人戴绿帽子呢。”
“郁先生,你说你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居然能受这么大的屈辱,你不嫌丢人啊!”
周围人一霎议论纷纷,看向郁斯年的眼神中也带了几分嘲弄怜悯,至于云夕,自然是觉得她品性极其败坏,难以想象这样的女人居然还会受到如此优秀男人的赞许。
郁斯年在众人的目光下倒是神情淡定,只是眼神分外冰寒:“今日是我和阿云的订婚典礼,她的过去种种我早已知晓,并愿意承受,更何况许多事实也并非这位小姐所言的那么不堪,阿云受过很多的苦,我只想让她余生不再受苦。”
他转眸冷厉看向顾连珠:“顾小姐,你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如同来婚礼如同泼妇一般捣乱,这般教养着实叫人难以欣赏,还请自行离去吧,你不喜欢这场订婚礼,同样,这里也不欢迎你。”
顾连珠咬牙:‘你个没自尊的男人,这样的煞星你也要娶,你眼睛是瞎了吗!’
她气愤之极,看向拍照的记者们:“都看看,都拍拍,把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向全世界宣布,哈哈,郁斯年,你要娶她,郁家怕是要付出不少代价呢,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吗?”
郁斯年皱眉:“保安,还不赶紧将顾小姐请出去!”
两个保安走了过来,拉着顾连珠就要走,顾连珠不肯,被拖着一边走一边诅咒云夕,话语要多恶毒就有多恶毒,听的人都引起生理不适了。
云夕低下头:“别伤了她。”
郁斯年:“放心吧,他们有分寸。”
摄像头对着她拍个不停,记者们追问起来:
“云小姐,刚才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害死过人,还生了孩子?”
“那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呢,他现在在哪儿呢?”
“郁董,你说你爱云小姐,愿意接受她的过去,那你接受她跟别人的孩子吗,你做好当继父的准备了吗?”
郁斯年手指一霎紧握,然后将云夕拉入自己身后。
“我已经说过了,她的一切我都接受,包括她的孩子,阿云已经累了,我送她下去休息,告辞!”
他说完牵起她的手,朝屋子里走去,像是一个骑士在守护他的公主。
云夕回到休息室,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她对不起顾连城,对不起……
郁斯年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中很不好受,半蹲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别难过,只要给他报了仇,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云夕泪眼婆娑,看着手上的钻戒,暗自咬牙,然后伸手去摘!
郁斯年心一慌,赶紧按住:“阿云!”
“斯年,我们只是假订婚,我知道演戏要演全套,可是……可是私下我真不想如此,尤其此时此刻,叫我情何以堪。”
顾连城,顾连城……
好不容易去了一个叶凌辰,现在还有威胁性更大的人物,她的心里何时才能有他的位置?
可是,他在她心里一贯是温柔的,尊重她的,深情的……
他勉强笑了一下:“我理解你心里的感受,如果你真的很不舒服的话,那就摘下吧,只不过,让我来吧。”
他伸出手,轻轻将她的戒指取下来,然后不动声色的拽进手里。
“等你什么时候想戴了,我再为你戴上。”
他如此为她着想,云夕心中不由感动,也有些内疚:“谢谢。”
敲门声响起,是秘书。
“什么事?”
秘书过来在他耳边言语几句。
云夕等他们说完有些急了:“怎么了,是不是叶凌辰出现来了,带我去看看!”
“不是,是我个人的事,阿云,你也累了,先在这儿呆会儿吧,我去处理一下。”
云夕只好答应,看着他离开!
叶凌辰还没出现,所以这个计划是失败的,更重要的是,她也没有见到叶朝。
她和郁斯年要订婚的消息和海报铺天盖地的,他怎么会没看到呢,如果看到了,怎么可能不来找她?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郁斯年出去,茶水间里谭英正在等他,她说着一身白牡丹旗袍,优雅又尊贵。
“我是来要人的,这是股权交易书,你看看吧。”
郁斯年拿了过来,看见没有问题后满意的勾勾唇:“夫人真是一位好母亲。”
“客套的废话不必多说,你照着计划来了吗,他现在怎么样?”
郁斯年:“还在昏迷当中,医生已经查了,没什么身体问题,至于精神方面,得等醒过来后具体看了。”
谭英皱眉,心生忧虑:“不管他目前状态是怎么样的,该交给我了。”
郁斯年也不犹豫:“可以,不过这段时间一直是安迪照顾他,他也是很信任她的,不如让她过去过渡一下。”
谭英点头:“正好,有些话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传话筒去讲。”
叶朝再度醒来已经是在熟悉的房间了,白色的病房,白色庄园,他竟然又回到了这里!
他诧异的坐起来,满眼困惑,这个时候安迪走了进来。
“你还好吧,喝点汤吧,暖一下胃。”
叶朝摇头:“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昨天我带你去见云夕,没想到你突然晕倒了,然后遇到你妈咪,她要接你回家,我也不好阻拦,就跟着过来了,你现在头还痛吗?”
“昨天……”
叶朝眼前不由浮现昨天种种,他穿着好看的衣裳,满心欢喜的去见夕夕,终于见到了,她好美好美,可却是穿着雪白的婚纱,满脸甜蜜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她嫁给别人了!
为什么?凭什么?明明他们都说好了,她说愿意嫁给自己的。
“夕夕,夕夕在哪儿,我要去见她!”他疯了似的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