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不用担心我了!还有你别来看我了!我这两天也要出院,我原来住的房间钥匙你有,随时都欢迎你,但不要带人进去!除了周洋!照顾好自己!"
"嗯!你回来后给我电话!"
回家后,看他们还在等,病急乱投医,他们把我也看成了希望。
"叔叔阿姨,我朋友说让我们去找那个告了汪函的人,看能不能让他撤诉,之后再想办法保释!让我们多去公安局先把情况弄清楚,再决定要走什么路子。"
"保释,我们现在连见他一面都见不到,到哪去保释,啊!"汪函的爸爸大声地吼道。
"你的朋友?你的朋友知道的还挺多!他那么有本事,干嘛不帮帮你,把人弄出来?"
"我..."
"就知道你个没用的东西也没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朋友。"
"那能不能找那个人撤诉?"
"人家压根就不见我们,你以为我们没想到,马后炮!"
这两个星期我也是心力交瘁,上班的时候总是出错,钟姐都说过我好几次了,我怀疑如果不是周洋,我都被开除一万次了!回来给他们做饭,还得挨骂,我也很担心,汪函是他们的儿子,可也是我的未来老公啊!
无奈之下,我去找了周洋,过了几天,他对我说"我帮你打听过了,那个事务所是他和一个女人合开的,刚一出事那女人就不见了!"
"怎么可能,汪函哪来那么多钱去开事务所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
"那一定是那个女人骗他的?"
"他自己要不贪心,人家也骗不了他。"
"那也不能他一个人承担责任啊?"
"他签的字!他的名字,而且那事务所什么认证都没有!受害人自始至终见到的人就是他!乐乐,我只能帮你这些,别的事情你交给他的家人去打理吧,你也已经尽力了!"
看着他父母颓丧的坐在客厅里,我也感到很心酸,我知道,他们嫌弃我的家世,一直都很反对我们结婚,难道真像他们说的是因为我没有旺夫相,才会帮不了他?如今,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跑了很多的关系,可还是一点转机都没有。
第五个星期,'受害人';终于答应见汪函的父母,当我陪着汪函父亲到约定的茶楼时,看到三男一女正等在哪里。对方也不跟我们寒暄,其中一个一身休闲一脸温和的人冲着汪函爸爸挥挥手说:
"不用介绍了,汪先生,有什么话尽快说,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如果你没什么有价值的话要说,恕不奉陪!"一个人怎么可能笑的那样和蔼却说出这们冷漠的话来!
"梁先生人真是个爽快人啊,呵呵!"
"看来汪先生今天来是为了赞赏梁某人而来啊!"那位梁先生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
"那我也就直言了,不知道梁先生怎样才能到公安局把案子给销了?"
"汪老先生你我都是明白人,我就是一个做小本生意的,投钱就是为了赚钱,所以,我从来都不喜欢赔钱!可是你儿子非但没给我赚到钱,还接二连三地给我赔钱,赔了在下整整200多万,那些零头可以不算,汪先生你说,我这样一个小本生意的人,这200万足够让我倾家荡产了。"那位梁先生貌似有些义愤填膺的说。
"这..."我看到汪函爸爸一瞬间好像有点抖,汗都快下来。
"可是我听说他你给您也赚过几百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话就冲口而出了。
"呵呵,这位小姐说的也没错,他给我赚钱,我给他提成,两厢情愿的事。但后来他擅自拿我的钱买进期货,这如果赔一次,赔个几十万也就罢了,他竟敢欺瞒我,接二连三的赔了进去,给我这个当事人一个招呼都没打,不到两天,我的200多万就没了!人也不见!我的钱找谁要去?有困难,找民警!小姐你觉得我可是做错了?"非常奇怪,他对我说话很客气,完全没有对汪函父亲说话那么冲的口气。
"来,乐乐,给梁先生倒茶,呵呵,梁先生,这是我儿子的女朋友,苏乐乐!说话有不周到的地方您别见怪!您尽管教导她!"
额...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位梁先生斜睨我一眼又说:
"汪先生,时间也差不多了,200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我给你两个星期的时间,如果还不回来,我只好继续催请公安机关好好办案了!"
"200万?梁先生..."汪函爸爸妈妈想上前拦,被跟着他的两个男的一脸冷漠的推开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女人,长的倒是有点漂亮,扎着长长的马尾,从我们进来到现在都没有一丝笑容,眼神冷漠的好像被冻僵了似的,除了在我说话时她瞅了我一眼外,一言不发。看汪函爸爸推着我"快,快,乐乐...快向梁先生求情..."便回过身来对盯着汪函爸爸说:"真是愚昧!亏了我老板的钱,进了铁笼子,就不要再出来了!汪先生若不想绝后,还是拿早些把钱凑齐了!"说完轻蔑的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啊..."汪函爸爸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200万!这对于有钱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对于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就是天文数字啊!几经打听,才知道那位梁先生和市里领导关系很是密切,汪函的案子是市领导直接打电话要求'好好重视,一查到底';的。看那天见面的架势,谁知道他的背景是什么呀!汪函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人!
两个星期后,汪函被关进了看守所,而我们一直也没能见到他。
如今,汪函父母的房子,我们在L市本来打算结婚用的房子都卖了,加上他父母所有的存款,还是没有凑够200万,而我这几年,所有挣的钱全部都用于我和汪函的化销,汪函挣的钱基本上都还了贷款。无奈之下,他父母卖了存着的所有股票和首饰,又东挪西借才凑够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