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筱筱对尤诺说出分手这两个字之后,她在第二天立即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换了,同时还把他送自己的礼物,留在家里的东西全部用箱子装好,放在她平时看不到的角落里。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她怕自己会失控。
同时,她还把QQ、微薄、人人网上关于他的账号都删除掉,然后去剪了一个头发,她跟自己说,要告别过去,重新开始。
她以为只要这样她就可以不再想起他,可是她错了。
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渗透了她的生活,上班会想起他,吃饭也会想起他,就连走路走车也会想起他。
而且每一次的想起都会令她的心脏疼痛万分,在她熬过最痛苦的一周之后,她想,她慢慢的适应些了吧?
至少她不会看到他爱吃的食物就开始鼻子发酸。
“陈筱筱,下班后一起去唱歌吧。”快下班的时候组长喊住了她。
“好啊。”她点头。
“成,那下班时候她来找你。”
唱歌是她最近迷上的爱好,她发现了,只要唱的嗓子说不出话,她心里就会轻松一些。组长知道她跟尤诺分手了,也许是怕她一个人呆着难受,她常常会约她,有时候是唱歌,有时候是逛街,有时候仅仅是一起吃饭。
晚上,她放肆的在KTV包厢里面大笑大叫,疯狂的点歌,组长知道她最近心情不大好,十分体谅她的发泄行为,可是今天,她却开口阻止了她。
“陈筱筱,歇一会吧,你唱了很久了。”组长乐呵呵的想要抢过她手中的麦克风。
“没事,我还可以唱。”她冲着组长笑的很开怀。
“停一下吧!”组长皱起眉头。
她呵呵的笑道,“我真的可以的,让我再唱两首吧!”
“陈筱筱。”组长低声喊道,“别再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她表情一僵,愣了愣,放下麦克风。
“我本来不想说你的,可我实在是见不得你这副摸样。”组长看着她,语重深长的说道,“你也算是我一手从组里带出来的,我就不懂了,为了一个男人至于折腾成这摸样吗?这个世界上,三只脚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还少吗?”
“组长,我放下了。”她脸上的笑容再也坚持不住,失落的卸下来。
“放屁!”组长斥道,“你他妈的照照镜子看看,你这是放下的摸样吗?!”
听到组长这句话,她这段时间的本来就十分脆弱的神经线一下子崩塌了。
她大声的说道。
“我怎么没放下了?我已经告别过去了,我已经不爱他了,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已经把他所有的东西都删除了,也没有再提过他的名字,我连手机号码都换掉了……”说着说着,她眼睛开始发酸,忍不住伸手捂住脸。
“你还想我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
组长叹了口气,伸手抽了一张纸巾给她,说道,“如果你真的放下的话,你现在就不会哭了。”
她拿起纸巾擤了擤鼻涕,说道,“这好歹是我的初恋,我总得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一下吧,而且我已经把情绪是控制的很好了,不熟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我难过。”
组长斜眼看她,说道,“毛线,你天天就挂着一副失恋的表情,难道最近你方圆百里都没有一人近身,你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想了想,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难道她自以为控制的很好,结果所有的人都把她难过看在眼里吗?她越是这么一想,眼泪掉的更凶了。
她跟尤诺分手之后,她可以狠心的把跟他有关的东西都删除掉,可是记忆却没有办法删除,有些养成的习惯依旧在,她会在每天晚上十点时候特别的难受,总是会不自然的看着手机发呆,因为没分手之前,晚上十点钟他会给她打电话。
爸妈一开始不知道她跟尤诺分手了,有次很自然的提起他时候,她忍不住崩溃的哭出来,把他们吓了一跳。
以至于最近每次给她电话时候,妈妈都刻意的避开跟他有关的事情,连催她相亲的事情也不提,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会难受。
有时候,走到楼下的时候,保安大叔会问,“陈小姐,怎么最近没见你那个帅气的男友来找你?”这样的事情不仅仅发生在保安大叔身上,还有小区里面的邻居,认识的朋友都有,只能说尤诺已经完全渗入她的生活。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她甚至暂时疏远朋友们,她想,等到有天她可以真的笑着告诉他们,她跟尤诺已经是过去式了,她才有勇气跟他们联系吧?
她以为自己能很好掩饰分手后的后遗症,可是在所有的人看来她的伤心难过却是那么的明显,一直到今晚她才知道她自己在自欺欺人。
组长一直在旁边陪着她,也不阻止她哭,只不过是在她把一张纸巾哭湿的时候,再递给她一张。
分手一周,这是陈筱筱第一次哭的如此痛快,眼泪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一直不停的流着,她把她所有的伤心在这一刻化为泪水流出来。
“陈筱筱,你出去散散心吧。”组长说道。
她抬头看她,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知道的是,她已经没这么难受了,眼泪的的奔流速度也已经减慢许多。
“你不是一直说想去江南一带玩吗?正好我有个亲戚在上海,一直喊我过去玩,我都没时间过去,这次你代替我过去好了。”组长说道。
旅游吗?也许这是一个转换心情的好办法。
“最近公司有点忙,我这时候走开不是很好吧?”她道。
“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有我帮你顶着。再说了,你进公司两年,一年有十二天的年假,你都没怎么用过吧,这次去玩一下好了。”
她感激的看着组长,说道,“这样的话太麻烦你了吧。”
组长见她有点意愿,她继续说道,“得了,咱俩就别客气了,我那个亲戚在上海有几套房子的,你也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过去之后给他一个月租金便是。”
组长说的旅游散心计划,她倒是真的心动了。
有时候,当人面临一个困境的时候,出去走动一下,换一个风景看一下会思绪开阔不少,而她跟尤诺分手,某个意义上说,也算是她面临的一种困境。
组长真不愧是个急性子,在她点头说要去上海之后,她隔天就帮她联系好上海的亲戚,公司的假条也拿到手,甚至她还亲自把她送到了飞机场。
二零一三年四月二十号,她坐上了飞往上海的飞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