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龙啊，依据远古的契约，栖宿于吾之利刃。”

“炎龙啊，依据远古的契约，栖宿于吾之利刃。”

“炎龙啊，依据远古的契约，栖宿于吾之利刃。”

她的喊声一次比一次响，克里已经很久没见她使用完整版的龙神之剑附魔了，赶紧拉住她：“大姐！你别激动啊！”

她一脚把他踢飞，提着剑就砍了过去：“龙神之剑！！！”

剑砍在了墙壁上。克里爬了起来，一把抱住她不让她乱来：“姐姐！这是自己人！”

圆子才不理会他：“这是女鬼啊！女鬼！古代女鬼！！你看她这衣服的款式！现在谁还穿啊！！”

“诶呀，诶呀~竟然能把这合金墙壁给融化了，现在的人类都那么可怕的吗？”穿着汉服的玉兔看着圆子，正在拼命搜集数据：“这就是你们上次说的魔法？哇！现在人类已经进化出了这种能力了？我要记录下来！”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可怕的近战招式的，不要用这个特例去推敲全人类啊。”克里抱怨道：“玉兔啊！你好好给她解释下。”

“哦，我不是什么女鬼，我是人工智能——玉兔type-C型，简称玉兔。”那全息投影这般说道：“我不是人类，是……”

她话还没说完，听到“我不是人类”的圆子又炸毛了：“果然不是人类啊！我就说她是女鬼吧！！！”

“现代的人类怎么个个都那么大惊小怪的，我不是人类，我是人类制造的程序，你看到的是我的虚拟投影。”她继续复杂地解释着：“我是上海第二地下避难所的AI，也就是系统，用你能理解的话，就是管家。”

“程序？AI？”圆子绞尽脑汁在思考这是什么东西：“你……你不是鬼……是吧。”

“是，我不是鬼……”这玉兔虽然是人工智能，但是好像有什么感情程序，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弱智：“陈岛圆子，智力判定为B级，攻击力S级。”

圆子突然察觉到什么：“慢着？你！你认识我？”

“十年前，从天宫全域推送的信息，陈岛圆子，女，生物信息认证FAsaf35114ad5677445a0ed768fc8221459adas23，拥有进入权限。”

“这是什么意思？”她感到意义不明，十分诡异地看着克里。克里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进来时，就有什么权限了，还被定为了指挥官，简直莫名其妙。”

“你是怎么认识我们的？之前认识我们？”陈岛圆子继续追问道。

玉兔继续重复着差不多的信息：“我之前并不认识你们，是天宫全域推送的信息。天宫全称是，天宫国际宇宙空间站，是由中国主导建设的环地球同步轨道空间站，具有科研、观测……”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克里已经听过一遍这又臭又长的解说，赶紧打断了她：“玉兔，我们是逃进来的，外面好多卫兵在追杀我们。”

“追杀？卫兵？你们是逃犯？”

“不是逃犯！我们只是误入皇宫的路人！”

“皇宫？”玉兔似乎第一次接收到这个信息：“难道人类又恢复了帝制？”

“帝制？”克里心生疑问：“什么叫帝制？”

“帝制，就是绝对君主制政体，以一人终身担任国家元首，并且国家元首通过家族世袭等方式进行更替的政体形式。中国自秦始皇时期起，形成了一整套由皇帝制度为中心的中央集权体制，沿用两千余年，直至辛亥革命才彻底结束了帝制制度。”玉兔又开始长篇大论。

克里赶忙打断了她：“那以前不是帝制？没有女皇？皇帝？”

王国的历史，是有空白的，人类所知道的，就是清朝以前那些事，还是通过种种小说、漫画之类传承下来的。

“对，”玉兔回答道：“当时，我们已经消灭了帝制，建立了一个富强民主的国家。”

“富强我知道，民主是什么？”

“民主一词源于希腊字"demos"，意为人民。就是在一定的阶级范围内，按照平等和少数服从多数原则来共同管理国家事务的国家制度。”玉兔再次回答道。

“哇……那么神奇？那么好？共同管理？那就是人人都能管理国家？我这种平民也可以参与？”他问道，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么神奇的事情。

“当然可以，理论上只要不被剥夺政治权利的人民都可以参与其中，我们称之为人民代表制度，就是……”见这玉兔又要长篇大论了， 克里脑袋发胀，赶紧制止她，今天接收的信息好像有点多：“好好好，我知道了。玉兔玉兔，我问你，这里除了那个入口外，还有其他出口不？”

“有。”玉兔从空中拉出一张虚拟的投影地图。

“第二地下避难所，与第一地下避难所之间，有一条地下铁路，有悬浮列车可以直达。此外，第一地下避难所，还有其他通路可以通往其他避难所，是上海所有避难所的枢纽。”

克里看着那张四通八达的图，上下打量着：“哦，就是说我们从这里，坐那个什么悬浮列车，就可以到另一个地方，再从那里出去？”

“是。”玉兔点了点头：“但是……目前悬浮列车并没有电力。悬浮列车的电力系统，因不明原因，处于故障中。”

“哦……就是说，还是只有那一个出口。”克里继续看着那张布满路线的图，用手不断放大缩小摆弄着，似乎很有兴趣：“诶，圆子，你看，我们现在在这里，是地下很深的地上，上面还有这个叫地铁的东西。你看，这里是不是学校？”

陈岛圆子虽然搞清楚了，这应该是一个上古时期的遗迹，但还是惧怕那玉兔，躲得远远的：“不知道啊，我们怎么出去？还是要原路杀出去不成？”

克里估算了下自己的实力，觉得应该不太可能：“杀出去肯定不行，圆子啊，我们估计得在这里等几天。”他推算了下时间，预估着一个节点。

“为什么要等几天？你是想等上面事态平息了，我们再潜行出去？”陈岛圆子也不明白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我啊，再等女皇大赦天下。”克里算了下日子：“应该是3天后，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玉兔，你这里有食物和水吗？”

玉兔思考了一会：“有是有，就是过了近一千年。水都是瓶装密闭保存的，问题应该不大。但食物冷冻着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没手没脚像个女鬼一样。”她说到女鬼的时候，看了眼陈岛圆子：“所以，你得自己看看。”

~~~

克里缓缓地给杯中注入了热水，随后合上了盖子：“这东西真能吃吗？”

“大概……可以……”玉兔似乎有些犹豫：“因为杯面是脱水密闭保存，没有被细菌腐蚀，至于营养……就不知道了。”

“你还有不知道的啊？”克里抬起头，看着她，眼神似乎有些嘲笑：“万一不能吃呢？”

“按理不会吃死人。在公元1951年1月13日，纽约的罗斯福大酒店内，有一个叫“探险者俱乐部”的探险组织，他们把从冰层中找到的远古猛犸肉带到纽约后，进行了烹饪并食用。同样，中国也有一位网民叫嘤嘤嘤，姓名叫邢立达的科学家，在2011年2月12日，食用了一块一万年前的猛犸象腿肉。”

“一万年前？”克里算了一下：“那肉还能吃吗？没吃死人？”

“没有。”玉兔回答道：“据说不怎么好吃就是了，根据嘤嘤嘤的描述，和野猪肉差不多，粗糙的口感，邪恶的感觉，有点沙土味道，之后并没有他食物中毒过世的新闻传出……”

克里听到这描述吐了吐舌头，随后十分担心地打开了那杯面的盖子，没想到一股香气飘然而出，里面脱水的蔬菜、面条，被开水浸泡后，再次膨胀起来，变得丰满而又有弹性，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活跃了起来，美味的分子在空中舞蹈着进入了这空间的各处。

他拿小叉子从里面挑起一些面条，尝了一口。虽然说和平日里吃的面条感觉不太一样，但对饥肠辘辘的他来说，还是十分美味的。

“真香！这东西能保存一千多年！以前的人那么厉害的吗？”他问道。

“现在的人已经不会生产杯面了？”玉兔皱着眉头问道：“这杯面的工艺算是比较低端的工艺了，在我诞生的那个年代，不要说全国，光是义乌一个地方，产能开动起来，就足以供全国吃一年了。”

“义乌？”克里好像听过这名字：“诶？不是裂空的老家吗？以前那里能做这个？”

“什么都能做。”玉兔展示了几张当地工厂的图片，随后放了一段机械化生产的视频，视频里，无数机械手在流水线上重复操作着，让吃着泡面的克里叉子掉在了地上：“我的天哪……这是什么？”

“这是机械化工厂，义乌当时是全世界最强大的加工基地，几乎什么都能造出来。”玉兔解释道：“有坊间传言，如果不是国家不允许，他们甚至能造出火箭。”

“火箭？”克里又听到了个奇怪的名词：“那是什么？”

“火箭，是利用火箭发动机，喷射工质产生的反作用力向前推进的飞行器。它自身携带全部推进剂，不依赖外界工质产生推力，可以在稠密大气层内，也可以在稠密大气层外飞行，是实现航天飞行的运载工具。”玉兔指了指上面：“天宫国际空间站，就是由火箭发射上去的。”

对了！克里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目的，他为什么找那钱杰克要来皇宫。

“玉兔！你这里有没有内燃机的图纸？还有，这火箭的图纸有没有？”

“有，我从资料库中给您调取。”

“你这还有什么厉害的武器图纸不？”

玉兔开始思考起来，感觉房间周围的风扇声一下子又大了起来：“五九式改的图纸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