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丫头,别那么大脾气啊,我这上了年纪,你这样把我吓出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他说的话秦酒酒是一个字不信。
这种老妖孽,要是能被她气死,那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问你我师父是不是在你这?!”
秦酒酒又重复了一遍,但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她的咬牙切齿,似乎在极力忍耐。
“你师父今天早上来找我了,他劝我改邪归正……”
“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话说得,我们可是多年的老友,我哪可能会对他怎么样。”
宋烊远眯着眼笑起来,那笑容跟保镖之前的笑如出一辙,只是在他脸上自然不少。
但在知道他干了什么后,只让人心底发寒。
秦酒酒眼里蓄起冷意,身边人将她拉到身后,“门主我也有话要问。”
“慎之啊,想当年你也只有这么大点,没想到一眨眼你都长这么高了,我也老了……”
“够了!”
陆慎之直接打断他的虚伪的废话,语气带着森然的冰冷,那股愤恨一点不比秦酒酒少。
“我父母出事,是不是你在背后做的,我在国外孤立无援时,是你在背后打压吧。”
后半句话他原本不是很确定,毕竟大头是陆家那群老不死的,但今日劫车这件事发生,B国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见宋烊远在B国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当年到底陆家脱不了干系,那宋烊远就不可能干净!
秦酒酒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炽热的大手在发抖,应当是在隐忍怒气,她握紧他的手,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达。
好像相当管用,陆慎之手上的颤抖消失,回握了她一下。
宋烊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咧开恶劣的笑。
“呵呵,我还想跟你们再叙叙旧,没想到你们这么不给面子。”
这一笑,让身上的慈爱气息瞬间消失,只剩下刺骨的阴冷。
“果然是你做的。”
陆慎之毫不意外,只是眼底已经堆积起永恒不化的寒冰。
“当然是我做的,你家里那群废物怂包,要不是我蛊惑费力,哪敢在你父母的刹车上动手脚。”
他笑得张狂,眼睛里是能吞噬一切的恶意。
“至于在B国嘛,你的命格真是璀璨,即使那样打压还是让你发展起来了,我就暂时放过你了,但是……我在暗处一直注视着你,看到你的事业步步高升,将分崩离析半死不活的陆家做到现在无人能敌的程度……我真的好兴奋。”
宋烊远痴迷地盯着陆慎之,知道得都清楚,他真正痴迷的是陆慎之的命格。
“只要我能得到,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我这破败的身子也能恢复。”
他眼中浮现贪婪。
这眼神让秦酒酒想到不爽,将揽住陆慎之的身子,警惕地看向他。
“小唐是我的,不可能给你!命格你也休想。”
“阿酒……”
虽然现在的情况不太合适,对于她的偏护,他还是心里暖暖的。
两人的郎情妾意不知是不是刺激到孑然一身的宋烊远,他眼睛充血,死死瞪着秦酒酒。
“就是你,要不是你和守成搅合,我早就抢夺过来命格,现在也不至于变成这副样子!”
他忽然拉开自己腿上的毯子,下面空无一物,宋烊远癫狂地指着什么都没有的下半身。
“你们看看!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因为阴气侵蚀消不掉而彻底截肢!要不是因为你,我早站起来了!我光明的未来就是被你们毁掉的!”
他大喊大叫着,丝毫看不出刚才的斯文儒雅,此时更像个癫狂的疯子。
不,就是个疯子。
秦酒酒将这些精神污染般的指控全部屏蔽,“你有个屁的光明未来?你配吗?太阳照到你这么个玩意,它估计都要恶心会儿。”
“……”
她毫不客气地回怼,这几句话,也彻底将宋烊远激怒。
他怒极反笑,只不过额头上还能看到凸起的青筋。
“酒丫头,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多好看的小姑娘,嘴怎么那么臭?”
“跟你还用说人话吗?鬼话我都怕抬举你了。”
秦酒酒翻了个白眼,是一点脸面都不给。
“呵,我很欣赏你的实力,你的天赋不在陆慎之之下,要不要考虑帮我?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宋烊远将她的喜好拿捏得死死的,可秦酒酒听着只觉得对方在放屁。
“我是喜欢钱,但你那些钱,我可不敢要。”
秦酒酒能清楚地听到外面雷电滚滚,要是她开口答应,就算她在屋里祖师爷怕是都能劈死她!
“那真是可惜了……你怎么跟你师父一样是死脑筋?”
是宋烊远失望地摇头,这话也精准地踩到秦酒酒的雷点。
“你把我师父放出来!”
“那可不行,你师父对我还有用。”
他笑着拒绝。
话音刚落,眼前一暗,桃木剑一下子横在他的脖颈处,满是冷意的风划过脖间。
秦酒酒眼底的凉意似让人齿寒,“我师父在哪?”
“酒丫头,有本事你就下手啊,你动手了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你师父。”
宋烊远挑衅地看向她,好像笃定她不敢下手。
果然,秦酒酒将剑收回来,那股危险消失后,这些好像都在的宋烊远的意料之中,他又挂上那欠揍的笑容,只不过下一秒那笑僵在他的脸上。
血液喷薄而出,在一瞬间宋烊远人首分离,秦酒酒冷冷的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血液四溅,但秦酒酒身上干干净净,没有被那污血沾染上一点。
桃木剑上的血液顷刻间被它吸收,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这时秦酒酒看到瘫软在轮椅上的尸体,眉头蹙在一起,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桀桀桀,酒丫头你当真这么狠心啊,连你师父的生死都不管了?”
滚落在地上的脑袋突然出声,配合着让人发毛的笑声。
那沾满血迹的脑袋上是极其夸张的扭曲,嘴唇上扬,眼睛下弯,两颊的肉皱起来,眼珠子花白,像是死去好久的鱼,光是看一眼就只觉得的恶心。
秦酒酒一脚将他的脑袋踢开,骨碌碌地撞到墙壁上,又因为惯性弹回来一点。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这样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