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陆川和秦安安在暗戳戳的密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陆慎之派人监视,在他们动手之前将二人控制住,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一直以为幕后是陆川,还有家里那群不老实的,等抓到黑衣人人赃并获再收网,没想到这件事还有反转?
“陆川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真正的另有其人。”
守成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磨磨唧唧的,秦酒酒等不及他卖关子。
“师父到底是谁你快说!”
“你这孩子,还是小时候那个性子,一点铺垫也不让人有。”
“……别磨蹭了。”
秦酒酒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就闭嘴让守成说。
“为师在A城时就隐隐有些猜测,找到些端倪后就追了出来,没想到还真的跟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守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黑符,上面往外溢出丝丝阴气,离着一米远都能闻到那不祥的气息。
“那是?”
秦酒酒淡挑起眉头,眼中有些不解。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黑衣人使用的符箓,用活人炼制的,是至阴之物,我顺着黑符的传播消息,找到了国外,幕后之人也随之出现。”
守成深吸一口气,“他就是玄门门主,宋烊远。”
他说出这话时有种如释重负,又似乎有异样的情绪在。
“……”
众人都沉默了,其实反应最大的怕是陆慎之,他清冷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您确定吗?”
“小陆我知道你跟宋烊远有些渊源,他想要的就是你的命……”
守成也不好多说。
他知道消息的时候也很难置信,越想证实昔日老友是无辜的,指向他的证据就越多,这个消息还是他昨天彻底确定的。
国外才是宋烊远暗地里势力发展的主要阵地,要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些都不用他费口舌证明,陆慎之应该比谁都清楚。
他的双手攥紧,修剪得当的指甲几乎要钳进肉里,这时手背被温软的触感笼罩。
秦酒酒抓住他的手,无声的安抚。
“那黑衣人就是他的手下?”
“不……”
守成看向窗外,“黑衣人就是他本尊。”
这也是为什么守成能如此确定,相处这么多年,即使身穿黑袍,他也能认出来。
“他不是双脚在车祸中瘫痪了吗?”
自从出了玄门聚会,秦酒酒特意去了解门主双腿为何残疾,这事也在玄门内也不是什么秘密。
随便找天和一问就知道了,据说十三年前A城环道上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宋烊远在其中侥幸捡回来一条命,只不过,双腿落下了终生残疾。
据说他当时颓废了好一阵,直到有一天,突然变得温润开朗,也不再将自己关在家里。
大家都以为他看开了,这么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什么邪术能让他重新走路吧,这些歪门邪术固然好用,但副作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怕是时间不多了。”
守成停顿许久说道。
“那我们去干掉他!现在就回国!”
秦酒酒眼底激起了寒霜,拉着陆慎之就要往外走,开门之前还偏头看向守成。
“师父,驱除邪道不算坏了规矩吧。”
“……!”
“你急什么!他道行现在有多深我们又不知道,现在哪是可以这么鲁莽的时候!”
守成真想将她的脑袋敲开来看看,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这么不开窍!
一天天除了干掉这个,就是干掉那个!
“……那您说怎么办。”
秦酒酒偏开头,对守成的话颇为不满。
要是再让那鳖孙跑了可怎么办。
“先从长计议吧,还有这事太危险了,你就不要管了,我告诉你真相也是不想让你继续查下去。”
守成转头看向陆慎之,“小陆啊,你看顾好小酒儿,别让她冲动行事。”
他抬头,好像在守成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只好点头。
“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酒酒蹙起眉头,她总觉得这话里有话。
“这件事我也不会放任不管的,有些债有些人总是要还的。”
她冷声道。
“成了,知道你着急,你们先回去吧,明天一起回国总行了吧,为师现在要一个人享受独处时光!”
守成深深的看了秦酒酒一眼,那里面有她看不懂的东西。
“您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说了要一个人独处,你们都走,都走!”
他开始撵人,一行人都被赶出来,只有秦酒酒扒着门不让他关上。
“老头,万一你在我们走了之后一个人跑了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到你的。”
守成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咬着牙吐字,“把你师父当成什么了,我哪有那么不靠谱啊,快回去跟小陆过二人世界,我还等着抱徒孙呐!”
秦酒酒和陆慎之同一时间脸变得通红,守成就趁着这个时候将门啪地一声关上,甚至还不忘提醒。
“快回去吧,为师看一会儿要下雨,这种天气挺适合造娃的,你们可别错过了!”
“……喂!你胡说什么呐!”
“为师可没胡说,明天上午一起回国,我还有事赶紧走!”
守成给出这种承诺,众人也不好再催促。
只有秦酒酒微红着脸咬着后槽牙。
几人从楼上下来时,果真如守成所料,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明明快入冬了,还雷雨交加。
道士见没自己的事了,转身要走,却被秦酒酒一把拉住。
“又有什么事呀姑奶奶?”
“你帮我在上面帮我看着,他要是出去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开一个他旁边的房子,你帮我盯紧了。”
这里的公寓是酒店性质的,而且她刚才问过了,守成隔壁没人住。
“不是,我这还有自己的事那,你们威胁人也没这么威胁的吧!”
“你帮我盯着,事成之后我给你这个数。”
秦酒酒难得大方了一会儿,比出了五个手指。
“您早说啊!我就爱干盯人的活,您让我在他床底盯着都行!”
“好,那你就在他床底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