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
陆慎之刚开口,那边就传来喧闹声。
秦酒酒视线扫过去听到有人叫门主,将茶杯一下拍桌子上,起身要过去。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她转头就看到陆慎之表情有些严肃,正在秦酒酒不明所以的时候,一沉稳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慎之嘛,都长这么大了。”
二人顺着看去,是一位长相和蔼亲切的老者,只不过坐在轮椅上。
他身后跟着个男人,似乎是照顾他起居的保镖。
秦酒酒刚想开口,陆慎之将她往后一拉,先一步出声了。
“门主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样。”
“哈哈,我就算腿废了平时也有修炼,比平常人老得慢点也很正常,你说是吧酒丫头。”
“我记得你师父也是八十好几的人了,现在还不是跟五十多一样。”
老人爽朗地笑着,秦酒酒听到这话从陆慎之身后冒出头。
“你认识我师父?”
“那是当然了,我年轻的时候跟你师父是很好的朋友。”
年轻的时候?
秦酒酒刚想再问什么,门主先开口。
“你是来问他的消息吧,我知道的也不多,他走之前来看过我。”
“看过您?那他说了什么?!”
秦酒酒一听到这,突然激动起来。
这可是毫无进展中难得的线索,她怎么能平静!
“他说得云里雾里的,只是说什么,在西方有东西要去看看。”
“西方?”
秦酒酒细细咀嚼这两个字,西方可大了。
“他有没有说具体的地方,我只知道他当时带着护照和一些证件,应该是要坐飞机出国吧,抱歉酒丫头,再多我就不清楚了。”
门主面带歉意。
有了线索不是无功而返秦酒酒已经很满足了。
“谢谢门主前辈的消息。”
“这只是小事,来让我看看,守成说自己有个徒弟,我今日还是第一次见那。”
门主一脸慈爱,招呼秦酒酒过去。
对方提供了线索,她也不好拒绝,刚想过去手腕就被身边人拉紧。
“我公司还有事,这次就先不跟您寒暄了,下次再聚。”
说完陆慎之不由分说的带着秦酒酒离开。
门主从始至终都是一脸慈爱的。
“路上慢点,晚上的山路难开。”
而人已经走远,不知道听没听见。
众人见秦酒酒二人已经离开,忍不住议论起来。
“和门主关系那么好,果然是守成道长的徒弟。”
“门主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守成道长失踪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吗?你看守成道长不是经常搞失踪吗?”
“说的也是。”
众人瞬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说不定哪天守成就自己冒出来了。
这大概就是狼来了。
“不过你们见到杨道士了吗?”
“没有啊,刚进来那会儿还看见他了。”
“他不是很不喜欢这种场合嘛,可能先回去了。”
“我看他刚进来气色就不对。”
“也是,他以前也经常这样,不说一声就回去了。”
“别管他了,这次门主用来招待的茶可是下了血本。”
“是嘛,我尝尝,还真是上好的普洱。”
另一边,不知何时陈道士凑到门主旁边,打招呼。
“门主啊,真是好久没见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陈道士嬉皮笑脸的,这玄门里还没几个。
他大抵是独一份。
“原来是陈道士,什么时候回A城的?你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一眨眼都这么大了。”
“是啊,我就是长得快。”
陈道士笑道。
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
外面刚上车上,陆慎之刚将她带上车,在秦酒酒疑惑的眼神下开口。
“抱歉阿酒,我没告诉你,我认识玄门门主。”
“所以那?”
秦酒酒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对劲,既然认识,这次玄门聚会就应该知道会遇见,现在怎么还这么着急地逃了出来?
这实在无法理解。
陆慎之酝酿了一会儿开口。
“……我小时候因为这个体质有很多烦恼,毕竟才几岁的人看见鬼,不止自己会害怕,周围的人同样也会,我父亲给我找了各界的能人异士,就为了给我解决,这个体质,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
直到父亲遇到当时的门主,他说能帮忙,那段时间,我确实看不见了。
但是却经常生病,几乎要死了时,我父亲再次去找门主,他帮我解决后,一切恢复如常,我也不再生病,的但是还是会被鬼纠缠,只不过捡回一条命罢了。”
“再后来,父母还是想帮我解除体质,在门主的一次建议中出门帮我求福……就在那时,他们出了车祸……”
陆慎之的语气颇为沉重。
接下来的事,他不用说也能知道。
因此他的家人觉得是他害死的父母,一同抵制他,他被赶出国几年,再到后来,他回来突然接手陆家,创造了现在的商业版图。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陆慎之也不愿意说。
秦酒酒没有强求,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拍拍陆慎之以示安慰。
“这些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太肉麻的话她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地安慰。
事实证明,有时候干巴巴的话也有奇效。
陆慎之长舒一口气,“我以为我克服了,可是看到门主时,我还是无法抑制之前的记忆。”
他知道这件事不能怪门主,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他陷入悲伤时,突然被揽进一温暖的怀抱。
“克服不了就不要克服了,不应该压抑自己的情感。”
秦酒酒一下下拍着陆慎之的背,跟哄小孩似的。
陆慎之鼻子一酸,也只是一酸。
多大的人了,他才不可能哭。
就这样两人依偎在一起,陆慎之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没由来的安心很多。
这时秦酒酒手机突然响起,她从兜里掏出来,维持着这个姿势接起。
没等开口,对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出声。
“大师,你刚给我发的短信看到了,你怎么会那么问,陈哥是独生子啊,他没有弟弟更别说是个当道士的弟弟了,就连孔姐都没有兄弟。”
秦酒酒听到这个消息,表情平淡,似乎没有多惊讶。
“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