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头撞破,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尚溧还没有停止他近乎魔怔的行为。
就在额头已经面目全非时,秦酒酒才阻止,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毫不客气地扔到一边,像是丢垃圾一样。
或者可以说,连垃圾都不如。
“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不用那么着急,之前事的答案告诉我。”
秦酒酒不急不慢的拿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无视血腥气地吃了起来。
连尚溧都被她这操作搞懵了,但还是龇牙恶劣的笑。
“你想知道啊,我死都不告诉你!”
尚溧一副要跟秦酒酒死磕的样子,不怕死的躺在地上,直接开摆。
甚至还帮忙出谋划策。
“你可以把这里烧了,直接把我们所有人都烧死,反正这个公园设施老旧,那些摄像头也只是摆设。”
尚溧也算是有经验的变态,这些他早就摸清楚了。
然而秦酒酒没有他这么变态,同时她也不杀人,要是尚溧成了厉鬼,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你知道为什么我老家里那些尸体我不找个地方处理嘛,有一个原因是不好找地方埋尸。
还有一个是母亲都不知道的原因,我很想看看,那井里都是白骨的样子。
要不是你,估计我有生之年可以办到那。”
他变态的发言中语气甚至还有些委屈。
秦酒酒扯扯嘴,有些脏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被她全都咽了回去。
她直接拉起尚溧的一只腿,往树林旁边的人工湖走去。
尚溧看到那个湖的时候,眼中有一丝慌张,但还是立马压抑下来,笑着说。
“你想淹死我?要是过几天我的尸体浮上来怎么办?”
秦酒酒背对着他,没出声,尚溧也看不清她的表情,突然一股无声的恐惧袭来。
“不过这也不是我该担心的,反正我可以去找母亲,我还要谢谢你。”
仍旧没人回应他,秦酒酒连头都不回。
到了湖边,她将尚溧的头薅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塞到水里,三分钟后将他拉起来,还没等尚溧开口,他刚呼吸一口气,再次被按了回去,这次比刚才的时间还要长。
四分钟,五分钟……
秦酒酒比秒表还要准,每一次都能将尚溧从死亡的边缘拽回来,这种来回横跳的折磨彻底把他击垮。
直到不知道第几次,秦酒酒才将他扔到一边,居高临下道。
“现在,可以回答,是谁要买我的尸体,对方不是用钱,到底用的什么,我师父的消息,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师父失踪的?”
秦酒酒一连问了四个问题,她实在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要是尚溧再不回答她绝不会再费工夫。
“我,我说……”
尚溧吐出一口水,虚弱地缓慢说道。
他彻底屈服,死并不可怕,生不如死才可怕。
所幸秦酒酒还有点耐心,要不然这语速她都受不了。
“要买你尸体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对方是直接用某种手段传信的。
他们说会给我们五个灵魂,在母亲眼里,那个好像大补。
至于你师父,我不知道,只是派人调查你,知道你可能在找师父罢了。”
尚溧如实回答,秦酒酒看他不像是在说谎。
她做事也没有遮掩,调查起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秦酒酒算是信了尚溧的话,毕竟也没有更好地解释,至于灵魂……
她之前好像听老刘顺嘴提了句,嘴角城里闹鬼的那种小案子好像少了很多,难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些话虽然给了些线索,但秦酒酒现在还是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公园内出现此起彼伏的警笛声,红蓝色的光闪过。
尚溧听到这些声音时,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他看向正在思考的秦酒酒,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你说牢饭好不好吃?”
“你应该没几天可吃了。”
秦酒酒实诚的回答,尚溧这些罪行加在一起,无期都是看不起他。
“哈哈哈,说得也是,没得挑了。”
尚溧这次的笑声爽朗了些,不过还是一样的变态,毕竟没有人能在这种时候笑出来。
接下来,尚溧和那一林子的人都被带走,秦酒酒这毫发无伤的样子也十分可疑,被带去调查。
D城那边,正好在A城追查,没想到他突然被区域警逮捕,到地方,尚溧那狼狈的样子,他们差点没认出来。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尚溧说他是自己摔的,身上的水是摔了好几跤掉湖里了,不过这些话,警察是不信的,毕竟哪有人摔的断了几根肋骨,头还破相的。
秦酒酒则是在一边,好像真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尚溧就一口咬定是自己摔的,谁说都没用,最后警察也只好妥协。
他被押着去看守所时,正好路过秦酒酒,她突然低声开口。
“你为什么帮我掩饰?”
即使不掩饰,也没什么事罢了。
“因为我是个好人。”
“……”
说完这句话,尚溧就被带走。
秦酒酒对于这个回答,突然有些恶寒,真是侮辱‘好人’这两个字。
后来问话结束后,是陆慎之来将她接回去的。
秦酒酒坐到车上后,疲惫地往后一瘫。
“累坏了吧。”
“嗯。”
熟悉的气息,和温柔的声音,让秦酒酒之前紧绷的神经得到空前的放松。
每到这时,就会极累,特别是今天打了那么多人,现在天已经翻白肚,秦酒酒不累都离奇。
其实树林一边,陆慎之一直在暗中保护,看到尚溧亮刀,还有那一百号人冲出来时,陆慎之差点没绷住,不过想到秦酒酒的叮嘱,还是极力忍了下来。
索性自己的心上人强得离谱。
秦酒酒已经没啥力气再说什么了,躺在陆慎之的腿上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后,陆慎之那层温柔才被森然的冷意替代。
“那些人都不要放过。”
“是。”
正在开车的高特助没有异议。
黑色的轿车疾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在夜色中只能看到尾灯划出的痕迹。
秦酒酒醒过来时,已经是翌日早上。
下楼一问,才知道昨晚是陆慎之将她送回来的,整理好后开始给祖师爷上香。
嘴里念叨着,“发财,发财。”
每天被这么洗脑的祖师爷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