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环视一圈,这里是医院,秦奉献和秦瑶儿也在,都用极其失望的眼神看她。
她心猛的提到嗓子眼,那点惺忪的瞌睡也彻底消失。
“秦安安,解释一下?”
秦昭脸色紧绷,医生检查说秦安安是服用过量安眠药才会晕倒,高考在即,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去吃安眠药。
小酒儿已经把早上的事跟她说了,红衣也把后来的事简单说了下。
到底怎么回事,秦昭现在已经猜的七七八八。
秦安安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余光触及到外面的天色,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考试!现在几点了?!”
“下午五点,考试已经结束了。”
秦昭的话,将秦安安心里那点侥幸彻底粉碎。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我晕过去……是你!你害的我!”
秦安安指着秦酒酒,因焦躁脸变的扭曲。
站在一边的秦酒酒突然躺枪,嘴角都抽了两下。
“你突然来我家,一直让我喝牛奶,我觉得不对,就跟你换了下。”
秦酒酒坦坦荡荡的认下来,眸中闪过几分冷意。
“果然是你!就是你害的我错过考试!”
秦安安倏然奔向秦酒酒,眼中迸发出怨恨。
都是因为她,这个贱人就是故意的!
秦酒酒眉眼淡淡,侧身躲了过去。
秦安安扑了个空,嘭的一下,倒在地上,手腕撞的通红,眼角也气出泪来。
“你故意下药害我,现在还怪我?这世道不是谁最无赖,谁就是对的。”
秦酒酒扫她一眼,语气平淡。
不见生气,也不见恼怒,与地上气的面容狰狞的秦安安形成鲜明对比。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错过考试,现在我的人生因为你全毁了!本来要喝那杯牛奶的应该是你!”
秦安安现在理智全无,错过高考对她的打击极大。
当她注意到自己说错话时,已经晚了。
“秦安安!我之前看你年纪还小,也没有犯大错,你现在在做什么?居然对你表妹下药,想让她错过考试?!”
秦昭证实猜想,脸上满是愤怒,声音抛地有力,震慑十足。
只有秦酒酒能感觉到,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在颤抖,这个满面怒气的女强人在害怕。
秦昭怎么能不怕,这多亏只是安眠药,要是别的或者药量大,她的宝贝女儿有没有命活过今天都不一定!
秦酒酒小手拍拍她,无声的安慰她的不安。
“我……她不是没事吗?现在是我错过了考试!”
秦安安脸白了几分,忽觉得自己有理,大声道。
“现在出事的是我!不是秦酒酒!”
秦安安越想越觉得委屈,丝毫没有悔过之心。
“现在没事?秦安安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你现在这是自食恶果,活该!”
秦昭恨不得给她一巴掌,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安安被吼的说不出话,手指尖攥的发白。
秦奉献也被这场闹剧整的气不顺,眼角的细纹皱起,老人瞬间苍老了几分。
“秦安安,你真是糊涂!人家酒酒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怎么害她?”
秦安安死咬嘴唇,恶狠狠的瞪着众人。
“你们问我为什么?怎么问问你们自己!我变成这样都是谁害的?!要不是秦酒酒,我不会这么惨,都是因为她!”
既然已经如此,秦安安也不介意撕破脸。
“啪——”
秦安安脸撇在一边,半张脸陡的红肿起来。
这次不是秦昭,而是一脸愤怒的秦奉献。
秦奉献气的手抖,气势中的威严和眼里的失望愈浓。
“你爸做的那些事,你看不见吗?自私自利你从不觉得自己有错!现在居然还害家里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不用你们管!”
秦安安捂着刺痛的脸,她泪里满是怨毒。
以前疼爱她的爷爷也被秦酒酒夺走了,这个家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你!你!”
秦奉献气的心口刺痛,身子摇晃,差点没站稳。
“大伯!”
离的近的秦瑶儿赶紧扶住,拧着脸看向不知错的秦安安。
“安安,你怎么能这么气大伯?”
“你给我滚!我秦家没有你这种人!”
秦奉献捂着胸口,刺痛都及不上他现在的怒气。
“走就走!我还不愿意待!”
秦安安黑着脸,无视众人直接甩上房门,大步离开。
大力的甩门声,又把秦奉献震了下,好不容易才把气顺下来。
“大伯,我去把安安追回来吧,她身上又没带钱……”
秦瑶儿有些不放心。
“不用管她!干出这种事,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老爷子明显没过气头,秦瑶儿也不敢再说什么。
毕竟比起秦安安,她自己才最重要。
秦昭更不可能管秦安安,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面子上,早把她送去警察局了。
……
几人从医院出来后,看到秦安安上了一辆豪车。
“我记得王兰已经去国外了,刚才把安安接走的是?”
秦昭心里奇怪,据她调查,王兰拿了钱后,就马不停蹄的逃到国外。
现在也没有回来的消息,王兰那边的亲戚也已经断了联系。
除了这些人,还能有谁来接秦安安。
“不会是安安新交的男朋友吧。”
秦瑶儿惊讶的捂住嘴。
“你说什么?她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秦奉献脸都绿了,这种时候秦安安不好好学习,居然去交男朋友!
怪不得这几天不着家,问她,说跟同学在外面学习。
“大伯,你不知道啊,他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我也没见过。”
秦瑶儿低眉,想起一问她男朋友秦安安警惕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大伯,要不把安安接回来吧,一个女生,跟别人混在一起也不好。”
秦瑶儿提议,担忧的神情十分真切。
“哼,不用管她,不吃亏永远不知道悔改!她这脾气就是惯的!你们谁管她,就是跟这个家作对!”
秦奉献绷着脸提醒,语气是不容置疑的肃愤。
几人见老爷子这会儿是真生气了,也都不再说什么。
只有秦瑶儿忧心忡忡,好像很担心。
秦酒酒手插兜,目送那辆豪车离开,眸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