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
秦酒酒将香炉收起来,在桥洞选地址时,就正巧看到这男鬼,哭着喊着让她帮忙。
秉持着做好人好事的想法,秦酒酒答应了。
就有之前的事,若是没人帮这个忙,她也会自己打这个报警电话,只是会麻烦一点。
本来想着超度他,没想到这鬼反悔了。
男鬼说的‘她’自然不可能是杀害他的神婆,而是那位情人。
当年约定好要私奔时,他被杀死爽约了,后来他的情人一直在找他,而已经化成鬼魂的他,只能看着。
并且因为执念,寸步不能离开神婆。
这让他痛苦万分,直到现在才终于解脱。
男鬼跟情人也是一对苦命鸳鸯,当时男鬼家是名门世家,给他整了个包办婚姻,对象就是神婆。
而情人就是他在海外留学认识的,两人相爱但被两家阻拦,便想出私奔。
秦酒酒也不好评价这段复杂的感情,男鬼出轨不对,神婆杀人对。
现在他们都在为自己的错误赎罪,男鬼被迫绑在神婆边几十年,神婆剩下的几年都要在牢房里渡过。
这大概就是命运。
秦酒酒摇摇头,实在是太晦涩了。
所谓送佛送到西,她再当了次好人,将男鬼带到情人所在处。
正是一花园洋房,老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她的气质姣好,有着多年的书香沉淀。
是一看就让人喜欢的老人,年轻时估计也是个美人。
"请问你是来找谁的?"
“请问,密温是住在这吗?”
秦酒酒仔细咀嚼着男鬼给的名字。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老人笑着,眼中满是慈祥的光。
秦酒酒毫不意外,将一枚戒指放在她的手上。
“这是程岩让我给你的,他说他回来了。”
老人看到那戒指时,眼中便噙满了泪,顺着眼角流下,半截被一抹不知名的力量抹去。
她颤抖着已经枯瘦的手,将戒指戴上,嘴里还念叨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而在秦酒酒的视角里,她看到男人轻抚着老人的脸,轻言细语的诉说着这些年的思念。
秦酒酒默默离开,抬头仰望天空,觉得心里酸胀。
最后只能归结于这是最好的安排。
秦酒酒走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石子,就在这时身边停下一面包车。
没等她反应,下来几个蒙着脸的男人,用麻药浸透的布子捂住她的口鼻。
药效很猛,秦酒酒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高特助拿着手机,在会议室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里面可是个重要的会议,要是出披露,就完蛋了。
可是秦小姐的定位也出问题了,一直停在汇海大桥上,总不能是下去捞鱼了啊,肯定是掉了。
他现在又急着去整理其他资料,高特助现在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用。
这时闵茜从秘书办上来,看到高特助在那急得抓耳挠腮。
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她挂上得体的笑。
“高特助有什么问题吗?怎么不进去?”
高特助扫她一眼,对这人影响不算好,他本不想请她帮忙。
“您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交给我的,我一定保证不会出纰漏!”
闵茜再三保证,高特助现在又急着去处理文件。
一想只是在这通知老板定位的事,应该没什么难的,就将手机递给她。
“等会儿,老板出来,你就把这个给他,说秦小姐的定位掉了,详细情况我找人去去查了,应该没多久就报上来了,你只用通知就行。”
“好,我知道了。”
闵茜看着屏幕上的红点,手暗暗收紧,眼睛通红。
又是那个女人,怎么哪哪都是她!
高特助好生叮嘱后,赶紧去处理文件。
偌大走廊就剩闵茜一人,她紧盯着屏幕上的红点,心里暗骂要是掉河里死了才好。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打开。
身穿高定西装的冷峻男人,从会议室缓步走出。
见闵茜站在门口脸色有些不自然,陆慎之随口一问,“怎么,有事?”
她脑子转的飞快,赶紧把手机藏在身后,心虚的移开眼。
“没有没有,就是想问问您喝不喝咖啡。”
陆慎之没有多注意她,说了句不喝后,便回到总裁办公室。
闵茜将手机拿出来,看着上面不断闪烁的红点得意一笑。
呵,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肖想陆总!
……
秦酒酒艰难的将眼睛睁开,观察四周的情况。
看起来是个废弃仓库,里面堆积了一堆电缆,木板之外,就是些灰尘。
她的手上被麻绳绑着,动一下搓的生疼。
秦酒酒颇为无语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绑架,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秦酒酒站起身,刚想将手上的麻绳解掉,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声。
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进来。
“雇主说让我们随便玩,只要别弄死就行。”
“还有这好事?”
“我看这小姑娘长得是真标致,比我家那婆娘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行了,赶紧动手收工!”
他们将手伸向秦酒酒,嘴里还说着。
“你这药下的也太猛了,你看看人现在还没醒。”
“屁事真多,快点得了!”
有几人开始解裤子,表情越发猥琐。
就在他们要动手时,秦酒酒的亮闪闪的眸子突然睁开。
“你们这是要干嘛?”
……
陆慎之开完会,便给心心念念的人打了个电话。
没接通,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次,他没由来的心悸。
那份不安越来越浓,直到陆慎之再也坐不出,一个电话给高特助打了过去。
声音发冷,同时还有掩饰不掉的急躁。
“阿酒的定位,我现在就要看到!”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都没给高特助反应的机会。
他一脸懵的从文件里脱开身,闵茜没把定位的事给老板说吗?
他脑中断掉的弦连起来,想起来闵茜对老板的痴迷。
脸一下子皱在一起。
不是吧,他怎么这么倒霉!
总裁办公室内,陆慎之眼神阴冷,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不动的红点。
语气幽幽,森冷异常。
“高特助,你是不是特别想去非洲?”
“……不,不。”
高特助吓得都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