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感到后颈一凉,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跌。
秦酒酒拉着它的脖颈,把梦魇拽了回来。
“想走?有没有问过我的剑?”
秦酒酒拿着桃木剑靠近梦魇,滚烫的金光在梦魇眼里不断放大,它眼珠子疯狂抖动,如同面团的脸拧在一起。
桃木剑再次刺入梦魇身体内,在吱呀的惨叫中,它渐渐消散。
秦酒酒呼出口气,登龙斩还挺费力气的。
随着梦魇的消散,小岛周围的雾气也渐渐消失。
“老板,快上来,雾散了!”
陆慎之从水里上来,他几次想要游进去都没有办法,没想到雾突然散了。
顾不上身上的水渍,陆慎之上船后,快艇立马驶了出去。
他紧绷着脸,水滴从具有棱角的脸颊流淌下来。
越靠近海岛,他的呼吸就越沉重。
……
秦酒酒拍打下自己身上沾染的碎屑。
整理好,打算去看看那几个便宜同学怎么样了。
脚刚踏出门槛,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瞬间黑下来。
她昏倒前,最后听到有人喊了一声。
“阿酒!”
陆慎之快步跑过去,刚好接住差点要倒地的秦酒酒,还没来的及反应,眼皮不受控制的下垂。
下一秒,昏睡抱着秦酒酒过去。
……
“屮,这小子长的不错啊。”
“赶紧的,那边人让我们快点动手,别磨叽。”
“动手之前让我尝尝鲜,不耽误事吧。”
“……那你快点。”
黑暗中,秦酒酒听着这些话直皱眉,努力眼睛艰难睁开。
她倒要看看谁这么变态!
环视四周,她发现自己正趴在屋檐上,周围全是些古色古香的建筑。
而另一边,有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正躺着数铜板。
还不等她疑惑,下面的吵闹声把她拽回现实。
“嘶,小贱人还敢咬我!看我不弄死你!”
男人长的十分油腻,肥头大耳的还提着脱了一半的裤子。
拿着棍子不停的,往下面的男孩拍打,手上力气越来越重,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男孩就地打死。
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
“狗崽子,你还以为自己还是大少爷?!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
男孩吃了闷棍也不吭声,带着血污的脸上,一双黑沉的眸子,满是不属于他年龄的阴暗和倔强。
“让你这么快死,也太便宜你了!我还没尝过大少爷的滋味。”
他看到男孩裸露在外的胳膊,舌头舔过干裂的嘴唇,笑的越发猥琐。
扔下木棍,一边往下拉裤子,缓缓靠近男孩。
男孩后背发凉,不停的往后退,以他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就在那令人厌恶的手,要碰到他,原本明亮倔强的黑眸,快被绝望笼罩时。
“今天就让爷舒服舒服……”
男人话还没说完,腰突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哎呦,谁,谁她娘的敢踹老子!”
“我。”
男人看清,面前是个身穿道袍的小姑娘,头发随意用木棍束在头顶,看起来有一股子不染尘世味,精致漂亮的小脸冷冷的看着他。
“小道姑不要找死……”
男人不屑的冷哼,刚想威胁她,余光不小心扫到她手上抓着的东西。
定睛一看,这不是……跟他一块来的兄弟吗?!
“你对他做了什么!”
男人站起来,却因为裤子被绊了一跤,看起来十分滑稽。
有“哦,这个啊,还给你好了。”
少女把人扔到男人的身上,那人早晕过去了,砸过去时正好撞晕男人。
两人叠在一起,晕死过去。
少女拍拍手,简直轻轻松松嘛。
转眼看向一脸警惕的男孩,笑着凑近他。
眸子打量下来,男孩往后再退两步,在恐惧中只听到少女冷不丁来了一句。
“你这娃儿,长的好像我未来徒弟。”
“……”
秦酒酒跟在两人身后,少女拉着男孩一路上喋喋不休的。
秦酒酒也发现这里的人,根本看见她。
面前两人一个长的像她,一个则很像小唐。
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寓意。
就在秦酒酒思考时,两人到了一家高门宅院前。
“你到家了?真的不跟我走吗?”
小道姑期待的看着男孩,他可是百年难遇的好根骨。
要是就这么放过,她肯定悔恨一辈子。
“我……”
男孩刚开口,大门突然被打开,几个小厮看到一身狼狈的男孩,脸色明显一僵。
“大少爷,我们找你好久了,大夫人每天以泪洗面,快进来吧!”
小厮不由分说的把男孩拉进去,动作说不上温柔。
大门嘭的一下被关上,小道姑吃了一脸过堂风,只看到男孩最后复杂的眼神。
她挠挠头,还以为大户人家,最起码会给顿饭那……
小道姑摸着自己咕咕乱叫的肚子,无奈离开。
大门回归平静。
秦酒酒站在后面看着,扫了眼高墙,这家看起来这么有钱,应该不会出事吧。
她这样想着跟上小道姑。
谁知道自己说早了。
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地上很快被银装素裹,不见本来的颜色。
小道姑拿着糖葫芦,上面被雪覆上薄薄一层,她却忘了吃。
看着地上不知死活的男孩,眼里不知有些什么情绪在流转。
秦酒酒吓了一跳,想要去扶,但自己根本碰不到。
只能站在那干着急。
远处传来几个男人的议论声。
“陆家这当家主母是真狠,一上位就要把那大公子弄死。”
“陆家那大爷不管吗?”
“管什么管,那大少爷不受宠,也是个心狠的。”
“这事我们说说就行了,你可别传出去,要不然被那毒妇盯上,可没有咱的好果子吃!”
“我知道,我知道……”
秦酒酒大概明白事情的原委了,心肝一颤,有些心疼男孩的遭遇。
居然摊上这种父母。
小道姑将男孩带回去,漏风的道观就是她的居所。
秦酒酒早已经习惯这里的环境,她也帮不上忙,只能跟看电视剧一样。
男孩躺在草垛的床榻上,紧皱着好看的眉毛,身上的伤被简单处理包扎。
他脸色通红,看起来是发烧了,在秦酒酒担忧的目光下。
小道姑拿着自己今天坑蒙……算命得来的铜板去给他买了药,还有白馍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