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昏睡在床上,房间内冷寂无声,随着吱呀一声。
房门应声打开一条缝隙。
带着红血丝,突出的眼珠打量屋内的情况,确定没有动静,床上的人已经睡熟。
那人蹑手蹑脚的走向床边,手上闪烁的寒光,不停逼近少女。
寒风咧过,狠厉的眼神中满是疯狂,斧头硬生生砍到床上。
那人原本的疯狂停滞,愣了下。
人那?
“这是多大的仇啊。”
秦酒酒不知何时,出现在那人身后,一脸叹息的直摇头。
拿斧子砍她,这是多恨她啊!
“怎么可能……你!”
那人瞪大了眼睛,攥着斧头往后退。
不管怎么看秦酒酒,都不像有事的样子。
她明明下了迷/药,她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
秦酒酒站在那,不受控制的打起了哈欠。
迷/药的药效,还没有褪去。
就在这时那人抓紧时机,再次袭来。
眼中红光乍现。
秦酒酒挪开身子,转身回旋踢踢在那人的腰上。
“啊!”
那人吃痛的倒在地上,斧头掉落在一旁。
月光照耀清那人的脸,正是林嫂。
她痛的身子颤抖,手努力去抓斧子,却突然衣领被抓起。
秦酒酒把她拉到一边,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杀我,不止这次,还有上次的枪击,这个城堡到底怎么回事?”
秦酒酒一堆问题想问,那个人蛛他们不可能没有一点察觉吧。
她又怎么得罪人家了,这么想要她的命。
秦酒酒忍不住抱紧自己。
她真是个小可怜。
默默抹泪。
“呸,贱人你勾引老爷,你该死!”
林嫂五官扭曲在一起,恶狠狠的瞪着秦酒酒。
秦酒酒:“……?”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她努力回忆一圈,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勾引人家了。
最后她得出结论,小脸上满是认真。
“你有病吧?”
“……”
林嫂脸色更加难看,死盯着秦酒酒也不说话,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怪异。
秦酒酒觉得这城堡里,所有人可能都有点大病。
从林嫂身上找到绳子,之前可能是拿来绑秦酒酒的。
现在却被秦酒酒用在自己身上。
秦酒酒擦擦脑门上的汗,看着被绑成粽子的林嫂,十分满意。
“你个贱人,放开我!”
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不停的从林嫂的嘴里吐出来。
秦酒酒全当做听不见。
“不要脸的东西!你放开我,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秦酒酒拉着她往楼下走,林嫂在身后嚷嚷个不停。
“贱人放开我!我一定要弄死你,你给我等着!”
“啊!”
秦酒酒毫不客气的拉着她下楼梯,咯噔咯噔的。
林嫂一路惨叫的滑下去,到头时人都晕了。
秦酒酒无辜的站在旁边。
想杀她,稍微回敬一下也没什么吧。
祖师爷一定会原谅她的。
秦酒酒抬头,见天色正好。
祖师爷英明!
就在这时,江厚听见动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秦小姐,这是……”
他走出来才彻底看清地上的一团是什么。
“林,林嫂?”
他惊讶过后,看着情况大概了解。
不满的瞪了林嫂一眼,抬头对秦酒酒换了一张嘴脸。
“秦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把林嫂绑成这样。”
林嫂被秦酒酒绑的跟个蚕蛹一样,只有脸落在外面。
秦酒酒就静静的看着他装傻。
“她要杀我,我只是来帮你女儿苏醒的,不想把命丢在这里。”
没被鬼杀死,被一个凡人砍死,那她也太丢人了。
“居然有这种事,我一定严惩她!”
江厚悲愤的怒道。
林嫂此时已经醒了,听到江厚的话,身子不停抖动。
惊恐的缩着脖子。
这一切都落入秦酒酒眼里。
她有些奇怪,既然这么害怕,干嘛还来砍她。
真是莫名其妙。
既然江厚都这么说了,秦酒酒直接把林嫂给他。
人家的人,理应人家自己解决。
江厚看秦酒酒这么好说话,松口气的同时,阴恻的看着林嫂。
林嫂恐惧的彻底晕了过去。
江厚收回视线,看向秦酒酒时脸色温柔又满是歉意。
“秦小姐,这次的事是我的问题,您需要多少补偿都可以。”
听到补偿,秦酒酒来了精神。
被砍一下,来钱这么快的吗?
她矜持的咳嗽,伸出五个手指头。
她反正也没事,要个两万不过分吧。
“两百万没问题。”
“……”
秦酒酒以为自己耳朵坏了,自己没听错吧。
然而江厚认真的表情告诉她,确实是真的。
江厚立刻给她打了款,两百万跟两块钱一样。
秦酒酒拿着存折,突然想让林嫂再砍她几下。
林嫂要是知道她现在的想法,分分钟能吐血身亡。
秦酒酒拿了钱,也不计较了,心满意足的上楼。
江厚一直注视着秦酒酒的背影,直到她离开,好脸色瞬间消失。
皮鞋踩在林嫂的脸上,冰冷渗人的声音传来。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晕。”
林嫂仍旧没有动静。
江厚突然一笑,脚上用力碾着她的脸。
“既然不想起,你这辈子也就不用起来了。”
边说着边拉着林嫂离开。
林嫂的睫毛不受控制的抖动。
城堡地下室内。
林嫂躺在一边的地上,周围全是宽大厚重的血色蜘蛛网,她已经被解绑。
一只人手臂做腿的蜘蛛,红眼死盯着地上的林嫂。
林嫂睁开眼就看到这一幕,恐惧一下子占领神经。
脑子里全是快逃,自己却一下都动不了。
江厚笑着站在玻璃窗外,厚重的玻璃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林嫂却能从唇语中看他说的话。
“既然不听话,就当它的养料吧。”
林嫂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连滚带爬的跑过去,用力拍打特制的玻璃。
“老爷!我不要死,我不要!求求你了,放我出去,我一定听话!”
江厚享受的欣赏着林嫂求饶,甚至觉得能再来杯红酒就更好了。
根本听不到林嫂的叫喊,跟看默剧一般看着她的祈求。
林嫂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俊硕的男人,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她双手绝望的顺着玻璃下滑,这么多年看着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她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