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眼睛发红,指了指隔壁房间:“昨晚折腾的很累,他现在还在睡。”
宋晓琳脸上的表情,她看不懂,本是想看她撕心裂肺,一如她当时看到路易生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可……
清雪低着头,仓皇离去,“我先去上班。”
玛丽听不懂中文,可瞧俩人表情都不是很好,左右望望,上楼去做自己的事。
宋晓琳深吸一口气,此时,清雪已落荒而逃,而她径自走到沈峰房间,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上的一切,让她有种错愕的荒谬感,甚至连思考都不再属于她。
沈峰整个人光裸着身体,睡的死沉,地上全是他扔掉的衣服,房间里,弥漫着他身上的酒味,还有,那种味道。
深吸口气,宋晓琳冲了上去,用力掀开他身上盖着特殊部位的被子,想去验证什么……
清雪,你怎么就这么傻,居然倒贴这个人渣……宋晓琳头痛的想,心里涌上阵阵恶心。
她想到昨天清雪对她说的那番话,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清雪的阴郁和莫名敌意。
如今,谜底似乎解开了。
冷意侵袭,沈峰终于在迷蒙中睡醒,头很疼,好像被人砸开过一样,下意识四周看看,却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边上,宋晓琳虎视眈眈。
“怎么啦?”
沈峰不解,拿出浴袍来披上,“感冒好了吗,我昨天自己回来的?”
昨晚的记忆,他模模糊糊,还以为床上一起做运动的,是宋晓琳,嬉皮笑着打趣,奈何后者全没一点好脸色。
大概觉得宋晓琳神情不对劲,沈峰凑了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哎呀,还挺热的,是发烧了吧?!”
“沈峰……昨天清雪在你这里过夜,你还记得吗?”宋晓琳声音冷漠。
这算什么呢?
一直以来的好友,为了报复她,和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有染。
而这个未婚夫,又是她一直以来想要手刃的仇人。
她连连苦笑,渐笑出声。
“你开什么玩笑?清雪怎么可能在这里过夜,你怎么知道的?你看着她让她在这里的?”沈峰逻辑混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他起来时,浑身赤裸,还有做过那种事的感觉,心里开始觉得诡异和不对劲起来。
挥开沈峰伸来的手,宋晓琳咬牙道:“你还不明白?你和清雪……你们……”
她捂着脸,不管如何,这是她离开沈峰的契机,哪怕,她真的很难受。
“可我,真的不记得,宋晓琳,你确定昨晚不是你?”
本能的,他希望是宋晓琳的一场恶作剧。
拼命回忆着昨晚的事,他只记得自己在席间喝多了,还忘了是谁送自己回来。
可是,开门的好像是宋晓琳啊,怎么会是清雪?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宋晓琳眼睛有些红,为清雪更多些,“你喝多了回来的,吐的很厉害,我下楼去买药——清雪担心我感冒生病,晚上过来看我,我下楼去,她就留在了这里。只是,我回来后,却打不开房门,敲门也没开,我以为她回去了……”
“那也不能说……我和她睡了啊……怎么可能……我喝多了,清雪也不可能喝多啊?!”
沈峰越想越觉得有阴谋:“你下楼买药,她留在这里做什么?宋晓琳,肯定有误会的,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啊,我就是因为相信她,相信你!”
沈峰觉得,自己可能被清雪摆了一道儿,与宋晓琳道:“不行,我一定要找她问清楚,你等我。”
宋晓琳却已经起身,冷冷道:“还问什么呢,我都看到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们睡过是事实……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我们,算了。”
沈峰愕然看着她:“你要为了别人的错误离开我?宋晓琳,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这样丢下我!”
宋晓琳摔门离去,任凭沈峰在门外怎么喊话,怎么打电话都不理会,可他折腾了许久,宋晓琳请来的警察也到了,勒令他不许吵到邻居,否则立时逮捕。
门外,终于安静。
可宋晓琳的心,依旧不能平静。
没了沈峰,她只会庆幸,可清雪……
清雪照常来上班了,只是,坐在办公室,她的心很不平静,甚至文件上洒满了咖啡粉都不自知。
格子间的同事打了个喷嚏,笑道:“看来我也要感冒了,昨天的雨水可真冷啊。清雪,你这里有药片吗,我实在太难受了。”
清雪忽然想起手提包里还有那一盒没送出去的感冒药,拿了出来,愣愣看着。
“呀,还真有,谢啦。”同事拿走,谢过。
沈峰一来,就把清雪喊走。
清雪知道的分明,依着沈峰的性格,怕不会善待自己。
她后悔吗?说实话,她现在也不知道。
昨天的事,就好似一场梦。
小型会议室,沈峰目光凛冽得盯着她,良久,才沉声道:“昨夜,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瞧他凌人的样子,清雪有些自嘲,有些退缩,可还是道:“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沈峰一阵冷笑,这女人还是宋晓琳的好友,难不成,好友就是背后捅刀子的代名词?
清雪咽了咽,梗着头:“当时你喝醉了,我也不想这样!”
“威胁我,想要钱?”
“我没有威胁你,这是事实。”
钱,她根本不缺。
沈峰跳起来,掐住她的脖子:“我告诉你,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想套牢我?做梦!”
“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要说没有就没有,只看晓琳相信不相信。”
沈峰咬牙:“你什么底细,我也知道,我告诉你,你去和宋晓琳解释,如果她不相信,那么你家那些产业,怕也要易主了。”
谁知,清雪听了他这话,却是笑出了声:“我说,她就信了?”
她深吸一口气:“至于我家那些产业,我也没放在眼里——你是神通广大,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爸爸一直有个私生子,那个孩子,才是他的唯一继承人,至于我,撑死了几百万的嫁妆。我有工作,有能力,那点钱奋斗几年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