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国外吗?”
琳琅有些意外,前几天自己突然收到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说是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大概变态都有这样的习惯,不仅遍地是家,连手机号也常换,但光看那个让她和mia都一度恨得牙根痒痒的称呼知道是谁了。
“当然是因为太想你了,我的小公主。”
字正腔圆,又带着股砂糖般的甜味,尤其是最后的卷音,像是加了蜂蜜的大吉岭红茶,顿时让人心脏有种酥麻的感觉,也难怪有那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了,这家伙,光是声音便能收获大片红彤彤的心,情话技能恐怕也只有才勉强比得上。
“艾森先生果然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如果荷尔蒙多得无处释放的话我建议你内部消化,比如jake,据我所知,他似乎对你很感兴趣,都已经追了你好几个国家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情不应该被性别局限,何况你如果实在喜欢美人,我相信他还是愿意委屈一下换张脸的。”
琳琅以前压根没想过能有外国人把中文说得这么好,严格意义上来说艾森也不算纯粹的外国人,他的祖母是个中国人,一位拥有如墨黑发和漆黑眼珠的漂亮女性,尽管已经生满白发却依旧很有魅力,最重要的大概是她是唯一真心待艾森的亲人。
前世的米雅曾在疗养院里见过她一面,那位满头银发,却还拥有不逊于欧美名模kasija气质的老太太只盯着她认真看了好几分钟,然后才开口说了句让她感觉莫名其妙的话,也是过了好几年,久到米雅已经为杜煦风在监狱里待了两年十一个月零二十九天,她才突然从艾森送给自己的那条项链里发现端倪。
“既然你觉得是玩笑话那当作玩笑吧,至于jake那家伙,我对他可是一丁点的兴趣也没有,比起臭烘烘的男人,我想我还是更喜欢甜美可的女孩,她们太娇弱了,也需要呵护。”
如英国贵公子的黑发青年显然听懂了琳琅话里的意思,无奈地笑笑,手腕一动,调整了下伞的角度,刚好替女孩儿挡住落在眼皮的那缕阳光,他嘴角弧度不多不少,恰好是最能让人想到如沐春风四个字的十五度,满满的贵气和体贴。
“中国有句古话,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可以很快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从朋友一点点变成恋人,雅雅你觉得呢?”
他穿着类似燕尾服的那种中长款西装,但仔细看其实有很多细微的差别,比如收腰和袖口处的设计,都是粗看起来十分简单,但凑近了仔细观察又会发现处处有伏笔的那种,左胸的口袋里整整齐齐叠放了一方白底蓝格手帕。
很显然,这是一个奢华而内敛的男人,身高气质都完全符合韩剧里被迷妹拥簇大喊老公的那种长腿偶吧。
不知道是谁说的,男人最性感的地方其实在于嘴唇喉结和手指,从下往上看,亦或者从上往下看,都是种独特的视觉体验,其实光一样便能把总体的分数提上至少二十分,从淹没在人群里的平凡男人变为小帅或者说略有看头,而艾森却贪心地一个人占全了这三样。
握着伞柄的那只手有些苍白,但并不是毫无血色的那种白,手背上跃动着隐约的毛细血管,骨节分明,修长而漂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深居古堡养尊处优的贵族少爷,那双手,只适合拿来抚摸钢琴的黑白琴键和花圃里绽放的金色郁金香。
内里搭了件丝质衬衫,透明镀银边的纽扣,解开了靠近脖颈的那粒,喉结若隐若现,说话时微微滚动,不难想象出他在喝水时,水珠顺着滑落下去的诱人风光。
“雅雅怎么不说话?是在走神吗?你在想谁?jake还是杜煦风?”
突如其来的几个问句砸得琳琅有些懵,还不待她反应过来,那张脸便猝不及防地凑近了。
嘴唇很薄,颜色还有些淡,但形状足够漂亮,尤其是唇珠,微微凸起,衬着蔚蓝色眼珠竟有种蛊惑般的魔力,里面隐约带着点说不清楚的情愫,连语气都有些不对劲,最后的那个名字更是含糊不清。
琳琅只隐约听到一个杜字,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人名是杜若红,然而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容不得她去慢慢思考。
眼前突然有道凛冽的寒光划过来,那上面模糊地映出半张侧脸,黑发白肤,眼下极小却色彩浓烈的泪痣,很明显,这是自己的脸,杀招也是冲着自己来的。
琳琅手腕一翻,反应迅速地从发间抽出只有两个指节宽的细薄刀片,然后准确无误地抵住那把直奔她脖颈的银质手术刀,笑得有些讽刺。
“这是你所谓的朋友吗?那我倒宁愿我们不认识了。”
那刀比她以前见过用来动手术最小号的还要小些,能完美地藏在两指之间,刀口看起来很钝,似乎切点水果皮都困难的模样,但丝毫不用怀疑,只要再晚上一会,哪怕是零点零一秒,这东西恐怕能直接划破她颈动脉,然后血涌如喷泉,救护车还没到人直接没命了。
知道变态果然没这么好对付,成天送礼物结果还不是一见面玩命,下手这么狠,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两个人有血海深仇,琳琅心内不由暗骂自己犯蠢,算艾森喜欢米雅那也是前世的事情,跟现在的这个灵魂压根没有关系,而且人家喜欢的是纯洁无暇的天使,更和自己沾不上边了。
“雅雅的反应速度变慢了,慢了很多……”
黑发的青年毫不在意地收起手术刀,然后慢条斯理吐出句话来,依旧是那种温柔而宠溺的语气,甚至还抬手想去揉弄她头顶的发漩,丝毫没有自己不久之前才利用色相玩了出偷袭的自觉性。
“如果你还想要这只手的话,最好别再乱动。”
之前还完美无瑕的白皙手背上这会已经多了条两厘米的血痕,显然女孩并不是说着玩玩而已,几颗血珠从伤口处渗出来,小到像是用红墨水笔轻轻点上去的,却粘稠而浓郁,映衬着周围仿佛有生命力的血管,如同开在雪地上的艳丽花朵,一种别样的令人深深沉迷的香味散发出来。
艾森是个医生,还是个曾经获得过诺贝尔奖履历可以直接装裱起来挂在最具权威性艺术殿堂里供人瞻仰的神话级别医生,那双手握过手术刀,也救过诸如美国国务卿艾里克,德国总理丘瑞之类身世显赫的贵人,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能一直逍遥法外的原因了,得罪了或者说杀了许多人,但光是救的那几个足够替他挡下所有诘难。
不管怎么说,那双手对他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仅次于生命,反正琳琅很难想象一个医生如果没了双手要怎么治病救人,难道用脚握刀吗?
但很快她发现自己想错了,变态怎么能用常人的思维来理解。
“如果我说……我找到了更重要的东西,重要到值得放弃这只手呢?”
黑发的青年微低了头,拿大拇指摩挲着手背上那道伤痕,然后伸出舌尖仔细又缓慢地将血珠舔干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嘴角恰好沾上了一滴,立刻顺着纹路浸开去,像是染色,原本还有些苍白的唇瓣立刻变得鲜活起来,绯红而艳丽。
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直直注视着她,里面有风暴在酝酿,然后又慢慢恢复平静,“你刚才慢了零点零零一秒,再慢一点它能直接划破你喉咙,为什么?是因为脑海里在想着别的东西吗?那还真是有些……碍事。”
艾森的声音一贯很好听,磁性又带着点沙哑,挨得近时像是拿了柔软的羽毛骚刮着耳蜗,有种从心底深处泛开去的酥麻感,偏偏最后那两个字拖得很长,琳琅立刻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浓郁杀意,连同心脏都瞬间揪紧,现在明明是自己掌握了主动性,甚至只要把刀片再往下压点,这人立刻能因为血液的快速流失在自己眼前变成具冰凉的尸体,但她却还是感觉到了一种类似于被巨型野兽盯上的紧张和窒息感。
这会两个人正站在一家仿英伦风的咖啡店前,砖墙,木制栅栏和五颜六色的小花,很清新田园风,橱窗上贴着大张大张的报纸,要么是工业革命要么是前两年大火的欧美名模katrina的各种桃色绯闻,旁边还摆了架木制的装饰用秋千,刷着白漆,有微风吹过,那秋千也跟着摇晃起来…
“这句话我同样回敬给你,未经允许随便打扰别人生活其实是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如果以前没有人教过你,那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还有,我以为我们还算不上朋友,我可不认为跟一个杀人魔头也能做朋友的,尤其还是想杀我的人。”
两个人都拥有堪比模特的身材和外貌,本来很吸睛,尤其是当那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小美人突然间将高出她一个半头的黑发青年推倒然后压在橱窗上时,衬托着周围一切,画面感顿时更强,有种浓烈的cp感和反差萌。
旁边路过几个初中生打扮的小女生忍不住尖叫起来,等反应过来又立刻捂了嘴,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头,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开玩笑,难得遇见颜值这么高的一对儿,看起来还很有执事和傲娇大小姐的味道,怎么能白白错过。
艾森眨了眨眼,完美再现了两人上次相遇时的萌态,连声音里也含着不加掩饰的疑惑,“雅雅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不懂感情,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像祖母说的那样一股脑地把自己所认为最好的东西都送过去,比如精心烹制的美食,再比如那尊花费了两个昼夜才完成的蜡像,当然这种喜欢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情,只是被同类的气息所吸引,而超高智商和杀人时的那些缜密计划,让他从根本上把琳琅和自己往日里的那些猎物区别开来,第一次面对可的小美女心底涌起的不是食欲,而是浓郁的兴趣和探寻的*。
蜡像上那对玻璃蓝的眼珠是艾森几年前从担任国家形象大使的泰国公主蓓朵莉身上取下来的,用特殊药水封存在冰块里以保持新鲜和活跃,隔着厚厚的冰层,依旧能看清眼球上面覆着的薄膜和漂亮的纹路,明明是自己最自豪也最满意的一件收藏品,连允诺用好几尊栩栩如生的蜡像以及一个要求来换都没有答应,现在却毫不犹豫地送给了小美人,而且……还是不求回报的免费赠送。
从那时候起艾森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了,他可不认为变态会有情这一说,不是没有尝试过和漂亮甜美的年轻女性来段浪漫的情,可惜那些虚伪的女人要么看上了他英俊外表,要么是觊觎他编造出来的巨额财富,虽然那些东西并不难获得,在看过许多嘴上说着背地里却能为了点蝇头小利把自己女朋友亲手送到别人床上的,艾森更觉得那种肮脏而多余的感情不应该出现了,尤其还是在自己身上。
他只觉得自己对女孩儿的关注来得炙热又不可思议,甚至还因为这种不同寻常生起过浓烈的杀欲,既然这么喜欢干脆把她杀掉再用水晶棺材永远地保存起来不好了?想看的时候去看一眼,不会乱跑,也不会对自己露出冷脸,永远都是嘴角上扬笑着的模样,远比现在听话许多。
但后来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女性的高智商犯罪者,或者说配得上变态这两个字的本来少之又少,反正他是从来没遇见过,连美国那所知名监狱里关押着的几个所谓一级女性罪犯在他看来也只是暴力倾向严重的疯子而已,压根不会用头脑来犯罪,但面前这小美人不一样,甜美娇俏,身上似乎还藏有许多未知的秘密,活着岂不是要比冷冰冰地躺在那有趣多了?
那段时间里琳琅也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因为在电影院里jake的露面而把那道目光的主人冠在了他身上,压根不知道艾森对自己的杀意已经悄然升起过无数次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又压了下去,甚至还无数次隔着窗户盯着她睡颜看,手里握的那把手术刀嗡嗡作响……
系统也没有提醒过,毕竟艾森的行为在它鉴定下是无害的,因为并没有真正危及到琳琅的性命!!!
这有些尴尬了,系统虽然算作弊器,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又很鸡肋,只会在真正威胁到宿主生命并且无所察觉时启动防御,而且每个世界里还仅限三次,其实想想也在理,如果真的一路金手指大开恐怕琳琅也不需要走什么剧情了,或者说系统也不会挑上她,随便找个人玛丽苏光环往脑袋上一戴能畅通无阻了。
听到误会两个字,琳琅心里顿时也有些恼火起来,刀子都直接冲着自己颈动脉去了还能是误会吗?
算已经在这个位面里待了有段时间,知道变态的行为向来肆意妄为,也许上一秒两个人还在亲密交谈,下一刻能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把枪来,甚至拿块碎裂的玻璃片都能杀人,但拥有米雅的前世记忆,她显然没办法把艾森和其他的变态糅合在一起,一视同仁地看待,所以这会自然更生气。
“误会又怎么样?艾森先生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双猫儿眼危险地眯起,里面有猩红一而过,然后又被阳光映出琥珀色的光点。
她嘴唇有些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出了血丝,舌尖舔舐的动作拖曳出种惊人的蛊惑,像是开在悬崖峭壁的艳丽花朵,拥有无法描述的吸引力,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埋葬着森森白骨,却还忍不住往前迈步,只盼着能更近些,甚至是伸手触碰一下。
“现在……你的小命可是掌握在我手上,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也该对换了才对。”
这句话琳琅是踮了脚脑袋靠在他肩头然后贴到颈边说的,毕竟身高差摆在那,算她这具身体发育得再好,也摆脱不了男女之间天生的差距,尤其艾森这家伙还拥有堪比t台模特的完美九头身身材,大长腿看得令人生羡,压过去时对方腰腹处那几块隐约鼓的腹肌和胸前*的触感让琳琅都走神了片刻,心内不由暗骂,难怪这家伙杀起人来那么容易,光凭着身材和脸能在各处畅通无阻了,多的是无辜美少女愿意成为他餐桌上的美食。
带着股浆果花香气的吐息径直钻进耳朵里,连看惯各色美人的艾森都忍不住失神了一瞬,只感觉那颗只有在捕食猎物和享受美食时才跳动的心脏突然开始疯狂跳动起来,尤其是小美人嘴角那个讽刺的弧度,简直该死地诱人,也让他差点控制不住地扑上去了,如果不是刀片还狠狠抵在喉结。
心内的情愫顿时如熔浆喷发,疯狂淹没一切。
没错,这才是我的天使,一半翅膀是白色的,另一半是黑色的,拥有纯洁到让人联想到温暖阳光的外表,心脏却是黑色,矛盾而美丽……
周围已经有不少注意到他们的,都隐晦地朝这边投来视线,甚至还有人偷偷拿手机拍照,艾森显然并不怎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好整以暇地仰靠在玻璃窗,还顺便调整了下姿势,方便琳琅压得更舒服些,也悄无声息地用遮阳伞把两个人面容遮了起来,虽说这地方没多少人或者说压根没有人认识他,但永远别忽视络的影响力,他可不想联邦调查局那群人盯上小姑娘。
那双天空蓝的眸子里仿佛流淌着蜜意,悄无声息便能将人拖入无底的深渊,连声音也温柔缱绻到了极点,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喊出来像是在念一首情诗。
“雅雅。”
琳琅本来还好奇他要说什么,也并没有让她等多久,青年微低了头,任由刀片在他脖颈留下道极细的红痕,并非不够锋利,而是琳琅及时反应过来,把那东西给移开了,这才让他捡回来一条小命。
“你要死也别死在我面前,我可不想因为你变成3s级罪犯,连代号都省了。”
“杀死艾森的小羊羔吗?”艾森无奈地笑笑,不知道自己又有哪里惹到了面前这傲娇的小美人,等对方冷哼一声才安抚般开口,“我还没那么容易死,你忘了吗?我是医生,算只剩一口气我也能……”
“打住吧,我对你可半点兴趣也没有。”
琳琅冷冷打断他,说老实话,她对艾森的医术其实还挺感兴趣的。
那家伙的导师是英国医学研究院院长汉康纳,无数次被汉康纳这么个曾经提出造血干细胞再生原理并获得过诺贝尔奖的传奇人物赞誉为最杰出并且最有可能超越他的天才学生,也是在艾森杀了美国总统的女儿贝娜成为通缉犯时,汉康纳毫不避讳地称,艾森已经站在了医学顶峰,至少在今后的两百年内都无人可以超越,也只有他才可能拯救癌症患者……
“好吧,等你感兴趣了,我再慢慢告诉你。”
琳琅敢肯定,虽然两个字发音一样,但艾森说的绝对不会是自己所想的那个字,没等她这点提出异议,青年又贴近了点,压根没在意侧脸上多出来的一道血痕,“知道吗?我脑海里其实已经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虽然地点有点不对,但如果是雅雅的话,算在大庭广众下也无所谓喔。”
“老实点,别说瞎话,算你想,我还不愿意,大叔。”
回应他的自然是一对漂亮的白眼,最后那个称呼带着明显的恶意,两个人相差了近十岁,叫声大叔……似乎也不为过?
黑发的小美人皱眉将刀片压得更深了点,几乎快割破那层极薄的皮肤,冰凉的刃口抵在人体最脆弱的颈动脉处,换作其他人大概早已经身子发颤了,算表现得再怎么镇定,心跳肯定也会不受控制地加快,但放在变态身上丝毫不管用。
那人腆着脸凑过来,蓝色的眸子神情至极,声音温柔又宠溺,“在雅雅面前我从来不会说谎。”原本该落在唇上的那个吻因为琳琅的侧头险险地擦过唇角,带着些凉意,并没有想象中的难闻气息,甚至还带着股清新的薄荷味,但只要一想起这家伙以前吃过人肉,琳琅忍不住脸黑了。
“你现在说的这句话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还有……如果你所谓的呵护是把她们给开膛破肚然后嚼巴嚼巴吞进肚子里的话,我想我还是比较希望自己下辈子能投胎成男人,然后避开你。”
“爪子还真是锋利啊,为什么总是不愿意相信我呢?”
最后那句话像是无奈的叹息,辨不出真假。
遮阳伞在地上滚了几圈,立刻被一个过路的年轻女人捡起来,大概也有些刻意的味道,没看她连妆都已经补好了吗?周围有人咬牙切齿地骂了句小贱人,只恨自己手没她快。
“先生。”
隔着大老远的距离林敏儿注意到了这个英俊的男人,身材气质容貌无一不是顶尖,虽然那小萝莉长得也挺漂亮,但她始终觉得这样的优质男怎么能便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看两个人的样子似乎是吵架闹得不欢而散了,也正好给了自己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等对上那双仿佛带着魔力的蓝眸,女人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楚,眼底全然是痴迷神色,“你…你的伞。”
“谢谢。”那只手慢慢握住伞柄,刻意避开了她的手,但林敏儿所有心神都被男人下一句话吸引了,哪注意得到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漂亮的小姐介意和我喝杯咖啡吗?我总觉得自己不太了解女人的心思。”
微皱的眉头和为难的语气完全符合一个刚与小女友吵过架的男人,也让林敏儿更加势在必得,“当然不介意。”我更不介意你们马上分手,过分的喜悦让她下意识忽略了男人眼底诡异的灼热,算注意到了恐怕也只会以为自己魅力过大。
又一个无知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