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夫人再跑回来,许夏这次并没有装作跪着。这倒是让二夫人又是一惊。
“夏儿,你这,怎么起来了?”
“娘,父亲允了吗?”许夏却是佯装一脸急迫。
“允了允了,你快去吧,快去快回。”
当下许夏便朝着茅厕去了,二夫人在后悠悠的叹了口气。
许夏从茅厕回来,二夫人还在原地等她。许夏嘴角轻勾,走了过去。
“夏儿,快,跪着。”二夫人连忙道。
许夏却是面露难色:“娘,我,我来月事了,怕是不能继续跪着了。”
“什么!”二夫人大惊失色。
“这,这可怎么办阿?”
许夏见二夫人手忙脚乱,也是微微低下头,搅弄着手指:“娘,咱就不跪了吧。万一父亲问起来,再跟父亲说。”
二夫人皱眉点头:“你这来月事了,也的确不能跪着,好吧,你去屋里歇息着,娘再往你父亲哪里跑一趟。”
许夏点点头:“好。”转身,嘴角淬着得意的笑,向屋子走去。
“王爷,您回来了。”而此刻,旬王府府门,侍从迎了上去。
“万顷怎么样了?”南宫旬一边往里走,一边随口问道。
“回王爷,老大挨了四十鞭子已经昏过去了。”
南宫旬一听,轻哼了一声,才转向侍从:“这次他该长记性了,竟然想着为本王做主了!暂且就到这里吧,拖出来,找个大夫看看!”
“是,是,”
南宫旬瞥了眼侍从:“你还继续杵在这里干什么!”
侍从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哦,对了王爷,刚才太子殿下让人送来了信。”
侍从赶紧从袖间取了信递给南宫旬,南宫旬拿过信点头,侍从这才离去。
拆开信一看,南宫旬的脸就冷了下来,瞬间,手上的信被他捏成了一团,欺人太甚!
南宫旬一脸火气的往屋子里冲,他什么都让给了他,为什么他还不知足!竟然想跟他来抢夏儿,夏儿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否则别怪他不客气!而他似乎忘了这信上所言的前提是什么。
前提是如若再有下次,他和苏夏对苏晓晓不敬,刨土挖坟,才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会抢了苏夏在身边!但他明显完全忽略了这个前提!
“王爷,”婢女见着南宫旬一脸怒气的进了屋,吓了一跳,还从未见过王爷这般戾气的,仿若要杀人!
“研磨!”南宫旬气急败坏的丢下一句话,便到了案桌前,婢女哪里敢怠慢,赶紧研磨。
南宫旬拿起毛笔,沾了墨,奋笔疾书。
洋洋洒洒几张纸,末了,罢笔:“去,让吴漾进来!”
“是,王爷。”奴婢如蒙大赦赶紧溜了出去,很快,吴漾便跑了进来,正是刚才那名侍从。
“万顷那边安排好了吗?”南宫旬冷声问道。
“已经安排好了,王爷,”
“嗯,”南宫旬点头,拿起几张纸伸出手去:“你亲自跑一趟西凉,务必将此信交到西凉巡抚周大人的手上!信在人在,若是信出了纰漏,你也不必活着回来了!”
吴漾一听,伸出手接过信来:“是,王爷。”
南宫旬这才心烦气躁的摆摆手,“去吧。”
吴漾这才拱手告退。
南宫旬看一眼桌上被他揉成一团的纸张,舒一口气,皇兄,这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