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卿世界里出来,冥曦有些迷茫,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心中委屈,不知道该对何人述说。
漫无目的的走在天苍国皇都热闹的大街上,举目无亲。
街道上,一对对人马不断的在都城里巡逻,排查一切可疑的人。
不知不觉间,冥曦来到了一条有些安静的大道上,许许多多的人在那进进出出的忙和着,不远处,太子府三个大字明晃晃的。
昨儿个,太子府走水一事已经被满皇都的人知晓。
毕竟,无论太子府想不想瞒,那一大片被烧焦残垣断痕的都在那摆着,做不得假。
平治帝有心想让太子李继自己查询凶手,锻炼太子的能力,哪知道,太子一回去就直接吐血晕倒在太子府里。
这一下子,又牵扯出了太子遇刺一事。
太医院的太医们被急匆匆的派到太子府,这个皇都再一次戒严,随处都是盯梢的人和巡逻的人。
冥曦这样的生面孔,一出现在皇都就被所有人注视着,暗中盯着。
“冥曦妹妹,你怎么在这里?”一道清脆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带着丝丝欣喜。
只闻其声,就知道此人一定是个大美人。
冥曦抬头一看,就看见莫心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宛若从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大家闺秀般优雅从容的向她走来。
这样的莫心很美,美得就像一个模型。
和上一次相比,莫心眉间的愁绪似乎更浓了些,眼中的哀伤也更加的强烈,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冥曦却瞧得分明。
哎!
冥曦在心中轻叹了一声,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妹妹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莫心见冥曦不复平时那般活力四射神采飞扬的模样,有些心疼的问道。
初见冥曦时,冥曦那副古灵精怪的样子就铭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冥曦被她这么一问,心中更堵,更加的委屈了。
人就是这样,没人哄的时候,自己躲在角落里哭一会儿,发泄一会儿也就好了。
有人哄了,反而更严重了。
明明上一次见面冥曦才将莫心从不喜欢的行列拉进脸熟一类,可对于莫心的出现,冥曦却觉得有些暖。
现在的她,急需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莫心不管怎样,在冥曦这里也算得上是脸熟。
莫心见冥曦眼眶红红的,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把将冥曦抱住,安慰道不生气,不哭,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放心,姐姐一定给你出气。
冥曦被莫心突然间的亲密举动弄得一愣,连委屈都忘记了。
这还是第一次被除了她师傅以外的人抱住,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可是不信我?”莫心对冥曦不信任自己的行为有些不高兴。
冥曦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你放心,只要是在这天苍国,姐姐我想要教训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莫心的话十分霸气,就好似无所不能一般。
这样的她,就像冥曦刚遇见她时的模样,天不怕地不怕的。
冥曦不由得笑了笑,想起了以前被她缠住的日子。
“燕王妃还真是好大的口气,这是觉得自己是燕王妃就能为所欲为了吗?”一道略微尖锐的女声传来。
冥曦朝那人看了看。
来人头发高高盘起,满头珠翠,满脸贵气,衣着华贵,身上带着寻常人家所没有的气势。
再看她一点都不惧莫心这个燕王妃的样子,身份应该不低。
“这是太子妃。”莫心轻声为冥曦解惑道。
说完,见冥曦点头,再次扬起那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说到太子妃急匆匆的回来,连太子都来不及去看望就来教训本王妃,还真是让本王妃有些受宠若惊呢!
太子妃气急,雍容华贵的脸上的冷意一闪而过,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责问道:燕王妃说的这是什么话,同是天家皇媳,怎如此生分?不过,下此行事切不可如此鲁莽,需记得,祸从口出。你那话被本宫听见也就算了,若是被别人听见,传了出去,父皇又得生气了。
话说的漂亮,眼中的讥笑和嘲讽丝毫不少,明晃晃的,都不加掩饰,十分刺眼。
“太子妃教训的是,既然太子妃已经回来,那本王妃就先告辞了。”莫心莞尔一笑,端庄有礼。
“哎,府中出了如此大的事,本宫也就不留燕王妃了,待诸事毕,再邀燕王妃进府小聚。”
话虽漂亮,脸上却没有半分诚意,一副和你说话都是看得起你大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十分不喜。
真假。
一个二个的在那假笑着说假话,简直假的不能再假了。
莫说冥曦,就是莫心和那太子妃,都是如此觉得,敷衍几句,就巴不得尽快离开。
“太子妃客气,父皇有喻,太子府此番遭劫,让太子和太子妃尽快搬去东宫居住,妹妹就先不打扰姐姐了。”说完,拉着冥曦就离开此处,转到一旁燕王府的马车上。
马车车轱辘一转,缓缓离开。
“娘娘,这燕王妃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大婚多年一无所出,连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过,一只不会下蛋的金鸡而已,有什么好嚣张的。等燕王厌倦了她,看她还敢嘚瑟。”太子妃身后的大宫女仗着太子妃的宠信,喋喋不休的在那说道。
“闭嘴,平日里真是将你们给宠坏了,竟如此的不知轻重。不管以后如何,她现在都是燕王妃,还轮不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的。”太子妃训斥了两句,不轻不重的,哪有半分生气的模样。
有燕王的宠爱又怎样?不过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金鸡罢了,皇上和燕王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不可能放任燕王一直宠着她下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燕王府就只有燕王妃一个女人,这燕王妃还一无所出,就算是为了子嗣着想,她这燕王妃都不会坐的太安稳。
“娘娘,您说燕王妃刚才如此护着那女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另一个大宫女看着燕王府的马车,若有所思的说道。
“有什么猫腻,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以她那善妒的性子,难道还能将人送到燕王的床上?就算她真让那女子爬上了燕王的床,又与我们太子府又有何干。”太子妃说完,看了一眼太子府的大门,皱着眉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