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池在外面观望了一阵,自然发现自己手下的执法堂弟子被一个人给叫了过去,他也看到了那人亮出了玉牌,因为离得远,没看清颜色,但既然执法堂弟子乖乖的跟了过去,来人的身份肯定很高,起码也得是内门弟子才行。
结合环儿的身份,他倒是不难推测,立刻判断,这是环儿的主人。
到手的美女飞了,这让王柏池很不爽,不过不爽也没办法,他总不能跟人明着干,本来是想不管这事,假装自己没看到的,不过有一想,自己这带人出来,大张旗鼓的,肯定瞒不住,还不如主动现身,反正也怀疑不到他。
吩咐了王诗韵先悄悄回去,王柏池便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
“这是谁?”殷墨问道。
“这是我们执法堂的王执事,执法堂长老的弟子。”执法堂弟子连忙介绍。
“哦,你是执法堂管事的吧,那正好,带我们去一趟黑风寨。”殷墨那也不废话,直接亮出玉牌,吩咐着,一点儿也没有跟王柏池寒暄一番的打算。
他是内界出身,又败在丹痴老祖的门下,就算寻常的长老那也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区区一个内门弟子?
王柏池暗中咬了咬牙,当年没当上真传弟子,这一直是他心里的痛,而真传弟子,也一向是他的目标,平日里对于宗门的真传弟子们,那都是有点看不上的,偏偏,身份的压制,不得不让他对真传弟子礼数周到,这让王柏池感觉到很憋屈。
于是他弓了弓身子,说道:“这位真传师兄,请问为何要去找黑风寨?黑风寨与宗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与这样的势力打交道,应该是执法堂的责任,不如就让在下代劳如何?”
他这拿执法堂扯大旗,却没想到,对面的人根本连执法堂都没放在眼里,只见殷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别管那么多,带路就好。”
王柏池暗中咬牙,嘴上却道:“师兄见谅,这件事兹事
体大,我怕是做不了主,需要请示过师父才行,我师父,执法堂范长老,治下甚严,我也不敢私自做主。”
他这又强调了一遍自己的来历,希望借着师父的名头压一压真传弟子的气焰,这番话说的不软不硬的,心里挺得意,想着真传弟子又如何,我按规矩办事,你能把我怎么样?
然后他就听到林飞说道:“既然执法堂不愿意配合,那就不劳烦了,我们自己去找,殷师兄,我们走。”
说完,他直接大踏步的离开了院子,看都没看王柏池一眼。
本来以林飞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放过王柏池的,不过他自家知道自家事,此次来丹宗,是为了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慢慢发展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多惹是非,一个黑风寨的据点,既然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想要找到总不会太难。
殷墨对这种打脸不如自己的人,也没多大的兴趣,只是吩咐李瓶儿将环儿带回去,然后就跟了上去,路过王柏池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执法堂范长老的徒弟?呵呵,你和你师父,都摊上事了。”然后飘然远去。
李瓶儿一见自家主人走了,自然也扶着环儿离开了,她也大概搞明白了环儿是失去记忆了,对于姐妹的遭遇忧心忡忡的,自然也就顾不得跟执法堂的人说什么。
王柏池站在原地,脸色阴沉,这种不被人放在眼里的感觉,让他太不爽了。
他王柏池好说也是执法堂长老的弟子,平日里,宗门的其他内门弟子见到他,那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就算是真传,也不会在他面前如此飞扬,这一下子,他被两个真传无视,深深感觉上了自尊的他,忍不住直接恨上了这两位真传。
至于说那位真传半真半假的威胁,他没放在心上,他师父在宗门地位不低,更重要的是,他师父上头那也是有太上长老的,说起来,他王柏池,也是有背景的人。
从院子里离开,林飞阴沉着脸,一路走一路打听,不多时就已经找到了黑风寨的据点,二人一点没犹豫,直接找上门去。
黑风寨里,见到二人到来,早有人上前招呼:“二位贵客,来我黑风寨,不知想要做什么买卖?”
这人口气挺客气,实在是殷墨一看就有年轻高手,少年天才的范儿,至于林飞……
那一脸憨厚带着憋闷的神色,怕不是个犯了错被主人罚的小跟班吧……
很显然,林飞一脸憨厚的样子,是很难不让人误会的。
结果出乎这人的意料,开口询问的,却不是那位公子,而是那位“小跟班”:“你们黑风寨,今天是不是绑架了一个小姑娘,一个丹宗的侍女。”
黑风寨的人怔了怔,随即看向殷墨,见后者没什么表示,以为这小跟班是奉了主人的命令才开口问话,因此,颇为客气的回答道:“这位贵客,您这询问的,可就是我们黑风寨秘密了,恕我们不能回答,同样的,二位如果有什么买卖要做,如需保密,我们也会守口如瓶。”
他这一番话挺客气,顺带着还展现了一下自家的职业素质,谁成想,话刚说完,一柄黑色的飞剑就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说不说?不说,就去死。”林飞心情很差,不想跟人废话,之前的情况,白痴都能看出来,环儿的事,绝对跟黑风寨脱不了干系,就算背后另有主谋,黑风寨作为执行人,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因此,他出手毫不犹豫。
殷墨在一旁见了,耸了耸肩,很是轻松,只是心里却在感慨:这小子还是个多情种子,已经有了冰山了,现在为了一个小侍女,居然这么决绝……唉,可怜的冰山啊!
一想到那座冰山将来还要跟其他女人,甚至包括侍女争夺一个男人,殷墨突然觉得着一定是很好笑的一件事,跟这个一比,眼前的事,那就不算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