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失望之下,我和师傅准备离开。结果在十万大山深处看见了那场旷世大战……”林飞顿了顿,似乎在酝酿着情绪,努力不让自己波动着,平白的叙述经历着的一切。
“我和师父一路走过去,看到了无数的修士尸体。有那些八大门派的弟子,也有那些看热闹的散修。鉴于这种反常的情形,师傅和我谨慎了起来。这也让我们看到了那一幕:魔道众人正在围攻真仙门的弟子,而且他们处在下风。一个叫黑鳩的中年人和法天老祖打的难解难分……”
“黑鳩!”一个惊讶的声音打断了林飞的叙述,引来了枯瘦老人和殷墨奇怪的目光。
“黑鳩即使在内界也是凶名赫赫的,是黑天宗的长老,中层一辈里的翘楚。据说几个月突破元婴期以后,不见了踪影。没想到会是来了外界争夺仙器,估计魔道动用了隐蔽的通道,让他能瞒过所有人的耳目,这才让真仙门的人措手不及。”白馨经过刚才的惊讶出声,也淡定了一些,自顾自的的分析着。
听着白馨的话,枯瘦老人心里微微颔首,知道白馨背景的他,不会怀疑她故意同少年合起伙来瞒骗自己。这也证实了少年说的话的可靠性。
“我不知道,那些魔道的人都对那个黑衣男子很是尊敬,并且这样称呼他。”林飞装作一无所知,继续在自己的经历里掺杂私货。
“也许是太过于关注战场,给了我和师父可趁之机,我们看到了整个过程。”
“黑衣男子黑鳩死在法天老祖的天都雷符之下,但是法天老祖自己也在没有提防下中了假死的披着巫师袍的青年下的噬魂毒。正魔双方全军覆没,我惦记着仙器于是大着胆子向法天老祖靠过去。没想到本来好像已经死了的法天老祖醒了过来,让我把他遗体送回真仙门,作为交换,他给我天都雷符和身上的储物袋,师傅没有在意去收集那些修士的遗体和储物袋。”
“没想到在我放松警惕后,回光返照的法天老
祖一指贯穿过来,让我昏迷了过去。等到我醒了师父已经不见了踪影,仙器也不知下落。我惊恐之下不敢久留,也不敢告诉别人,只能顺着龙江而下,准备隐姓埋名加入丹宗。没想到,没想到……”林飞说到最后声音哽咽了起来。
“真是这样吗?”枯瘦老人目光闪烁了一下,“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枯瘦老人手一抬,林飞只觉得千斤重力压在身上,虽然不至于让自己狼狈不堪,但是他还是大气都不敢喘。他对面的是元婴期的老怪物,谁知道为了仙器的下落,会不会对自己用搜魂术。
“我师父叫赤丹真人……”,林飞装作懵懂的样子,挠了挠头认真的说。
“赤丹真人……”枯瘦老人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把脑海里有名有姓的炼药师过了一遍,发现并没有相关的印象。不过看莫灵言之凿凿的样子,他也有些疑惑。能够教出莫灵这样杰出的弟子,他一定不是泛泛之辈,有可能是不逊色于自己的炼丹大宗师,可是外界寥寥的几个炼药宗师自己都很熟悉,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个叫赤丹真人的修士。
枯瘦老人突然记起在广场上林飞用的怪异炼药手法,对着还很迷茫的莫灵吼了一声,“把你炼药时用的炼药手法完整的给我做演示一遍。”
林飞一愣,心中有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把那套奇特的炼丹手法通过结印和手势一个不漏的做了一遍。
看着握成爪型的透明大手向虚拟的丹药抓过去,模拟着凝丹的过程。赤丹老祖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觉,好像抓到了一些灵感。
“停,再做一遍刚才的手印。”枯瘦老人急急的喊停,迫不及待的想抓住着难得的灵感。
对于这样的要求林飞乐得服从,一丝不苟的重新做了一遍,看着虚幻的掌印凝实,向空荡荡的空中抓握。枯瘦老人忍不住喃喃自语。
“好像不是我认识的几个老家伙的手法,反而很陌生。外界的炼药师我
基本认识,难道他是来自内界的?”枯瘦老人嘀咕着。
“赤丹真人,内界……”一抹电光从枯瘦老人的头脑里闪过,他突然记起来三年前内界那个轰动的事情。内界正道巨擘之一的天元宗,在自己的宗门炼药师晋级九品的贺典上被不明势力入侵,天元宗覆灭,正魔势力变化引发了内界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局势,就连外界也受到了波及。正道八门之末的登仙门和魔道炼魂门甚至发生了旷日持久的冲突……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覆灭的天元宗的那个晋升九品的炼药师叫做——赤丹老祖!
枯瘦老人的脸色涨红了,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少年近乎狂吼一般,眼睛里带着血丝看着莫灵问道:“你是什么时候遇到你师父的?又是什么时候被他收为弟子的?”
似乎是被老人疯狂的样子吓到了,少年怯怯的说:“三……三年前……”
“轰”一股巨大的磅礴气势从喜难自遏的枯瘦老人的身上爆发了出来。
“扑通”三声清响,白馨,莫灵,殷墨都承受不住这样的气势压力直接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尽管这气势不是对着任何人发的,但是元婴期的压力显然不是他们这些连金丹期都不是的小修士能承受的住的。
“唰……”一金一白一黑三个人影同时落在大殿门口,感受着属于枯瘦老人熟悉的气息还有磅礴的气势,不像大殿里狼狈的三个年轻人,他们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嘿嘿,这老小子今天不知道在闹什么,吃错药了?几次放出元婴期的气势来,怎么?在我们面前炫耀他闭关成果?”金色人影撇嘴一笑,显然对枯瘦老人的举动很不屑,看他身上笼罩的厚重气势,显然修为比枯瘦老人还要强上一筹。
“虽然他有时候为了炼药喜欢发疯,可是没见过他在平常像这样反常,定是出了什么事。”想到一开始的陌生元婴期气息,白衣白发的老人稳重的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