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在南江这么久,主要就是为了处理苏晓盈之死一案。
他们虽然怀疑是苏晓美将苏晓盈推下楼,但既没人证,也没物证,苏晓美自己更是只承认和苏晓盈有口角,但矢口否认是她推苏晓盈下楼的。
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无法定苏晓美的罪。
苏晓棠一直希望这件事有个圆满结果。
终于,顾远没有让她失望的答道,“棠棠,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要对你说这事。苏晓美已经定罪了,案子已经移交到检察院,接下来就等法院那边判了。”
“太好了。”苏晓棠非常高兴,“顾远,你们是怎么找到证据的?依她嘴那么硬,肯定不会承认吧?”
顾远将案子侦破的经过大概说了下。
虽然苏晓美极力否认自己推苏晓盈下楼,但顾远他们并没有放弃,经过走访和调查后,终于发现她和苏晓盈起争执那天,并不是没有第三者在场。
说来也是巧,她们姐妹二人争执时,同村有个闲汉恰好经过她们家屋后。
因二人声音较大,闲汉又一直觊觎姐妹二人的美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悄悄摸进了她们家,恰好亲眼目睹了苏晓美将苏晓盈推下楼的全过程。
苏晓盈痛苦的惨叫声将闲汉吓跑了。
第三天,闲汉从队里其他人口中得知苏晓盈死了的消息后,他便动起了歪心思。
只是那段时间为了处理苏晓盈的后事,苏晓美和刘大兰都没回来,他一直没能找到机会。
有天,他终于看见苏晓美一人回来了,他忙将她堵住,拿这事来要挟她,并让她晚上主动来他家。
苏晓美又惊又怕,面上却装作很平静,将他一顿臭骂后跑了。
之后闲汉想再纠缠她的时候,她已经被当成嫌疑人抓起来,这让他十分的郁闷。
好不容易有这么好能吃到美人肉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于是当顾远他们在村里走访,问到闲汉时,他略一犹豫,就将这件事说了,除了苏晓盈如何下楼那节外,他所说的经过和苏晓美交待的大体相同,包括一些说的话。
由此可以证实,他当时应该在场,或者是知情人,要不然不可能知道这些细节。
更让顾远意外的是,从闲汉这里有了重大突破之后,向永涛也找到他,说苏晓盈的确是苏晓美推下去的,因苏晓美当时亲口承认了。
向永涛说他之前为什么隐瞒,有两个原因。
一来是刘大兰和苏晓美哭着求他,让他不要说出去。他想想苏家现在的确挺惨的,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心一软,就答应她们不说。
二来,是苏晓盈做了太多的错事,伤了他的心,特别是她留下苏小马的孩子这事,更是让他倍感耻辱,一怒之下并不想帮她申冤。
但这段时间他的内心并不好受,一边是国家律法,一边是私人恩怨情仇,他又是个军人,如果替苏晓美隐瞒,那他就对不起这身军装,于是他决定说出事情真相。
有他和闲汉二人的证词,苏晓美最终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如实交待了推苏晓盈下楼的事实。
但目前只能认定苏晓美是过失致人死亡,并不是故意杀人。
且向永涛说苏晓美当时向他承认,她和苏晓盈在打架,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苏晓盈就摔下楼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苏晓盈已经躺在楼下的地上痛苦的惨叫。
在他当时不在现场,并没有亲眼看见案发经过,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听苏晓美说的,是真是假,他也不好判断。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苏晓盈不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肯定和苏晓美有关。
还有从闲汉的证词当中,也只能看出是苏晓美和苏晓盈扭打在一起,然后苏晓盈摔下楼了。
他并没有说,是苏晓盈站在楼梯口不动,然后苏晓美一把将她推下去的。
这个结果不算特别好,但苏晓棠已经很满足了,因在那样的条件下,能找到证据证明苏晓美犯罪,已经不容易了。
就算是过失,那也得判刑。
苏晓美和苏晓盈是亲姐妹,在她明知苏晓盈是孕妇的情况下,却还和苏晓盈在楼梯口旁打架,这一点,也许法官量刑时会考虑从重的。
苏晓美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但这边又有新的糟心事等着。
“唉!”苏晓棠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顾远,你知道嘛,总院今天收治了两例中毒病人……”
她将事情经过又原本对顾远说了一遍。
顾远一听,立即说道,“棠棠,我明天就回京城。”
“部队那边怎么办?”苏晓棠问。
“没事。”顾远答道,并解释,“年底正好有个表彰大会在京城召开,我原本想迟两天再回京城。这边落尾的事就交给志刚他们,我提前回来。”
听他这样一解释,苏晓棠松了口气,“这样就好,我怕你因为这些私事,影响部队的工作。”
“傻丫头,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顾远宠溺的嗔道。
“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但我怕你为了我,会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嘛。”苏晓棠软着声音答。
“知道我这么好,准备怎么报答我?”听着她软的似棉花糖一样的声音,顾远迫不急待想要见到她。
分别了这么久,对她是真的很思念。
苏晓棠红着脸答道,“等你回来,我请你吃涮羊肉,就去总院旁边那家吃,味道特别好。”
“不,我要吃你!”顾远的声音忽然变得魅惑。
“呸。”苏晓棠赶紧啐他。
这里是顾家,她可不好意思和他打情骂俏。
忽然想到一事,她便正色说道,“顾远,还有件事,我们淮安的家里失窃了,你对刘大哥说一声,让他回到淮安后,将这起失窃案放在心上查一查。”
“失窃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人都没事吧?有没有丢什么重要的东西?”顾远大惊。
苏晓棠又将苏翠莲说的话对他说了。
听完她的话,顾远说道,“棠棠,这贼可能不是普通的贼,极有可能是为了你的项链而来。”
他的想法和她一样,到底会是谁干的呢?
苏晓棠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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