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石天微微抿起嘴，从口中发出一声冷哼，但并没有去解释什么。

“上一次，你不过是圣主境界，是一只蝼蚁，你就算是天才，是整个大千世界独一无二的天才，也不可能走到那一步！！绝不可能！！”凤凰继续否定眼前的一切，似乎，只有这样疯狂的否定才能让自己心中的恐惧少一些。

“……”石天微微眯起眼睛，保持沉默。他只是打量着凤凰，似乎觉得，凤凰现在的状态十分有趣。

“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是什么东西？你不是修罗，也不是人，是一头原生种对吧？你是天狗？天狗复活了！？”凤凰还在猜测，它试图找到一个答案，尽管这个答案也差不多的荒谬。

“我是人。”石天可以任由它继续猜测，但是说他不是人这件事情他要解释一下，因为他真的是人，货真价实的人。

“你……你……你……“最后，当所有的念头在四面八方奔逃，却发现每一处都没有出口的时候，凤凰终于沉凝下情绪，认真的，看向石天。

“说啊！”石天微微咧嘴，脸上带着笑容，像是一位良师益友在鼓励凤凰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仙？”凤凰声音暗哑，半晌，终于从口中吐出一个让它自己通体生寒的字眼。

“应该，是的。”石天没有故弄玄虚，眉尖轻挑后便轻轻点头，接着，一摊手道：“你看，我早就说了，我现在比你要厉害，你要是早点明白这件事情，现在也就不用这么惊讶。”

“真仙……真仙……真仙？！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踏出那一步啊！”凤凰忽然自言自语，感叹道。

“嗯。”石天从鼻腔中发出一道声音。

他其实能理解凤凰此刻的情绪的，但是，他这次过来可不是为了跟这头原生种坐而论道。实际上，他过来这一趟的目的十分简单且直接，就是算账，算以前的账。

为啥，我没招你惹你，你就要追杀老子？这事儿能忘吗？不能忘，所以这一趟是肯定要来的！不然，自己辛苦修行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念头通达。

“您来找我的目的，是为了报仇对吧？杀了我？”凤凰在石天的目光中，抬起眼皮，接着道。

虽然，这不是它想要的答案，但是，以它跟石天之间的因果，它只要没彻底疯掉，便没有其他的理由好猜测。

“嗯，你的猜测有几分接近我心中的想法，但是，我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是一个十分残暴的人，实际上，我这个心胸不错，英俊帅气之余，又十分善良开朗。”石天朗声道。

“您……是什么意思？您不杀我吗？您要是不杀我，我可以答应您……”凤凰闻言，心头一动的同时，便试图向石天求饶，毕竟，没有谁想死，特别是它作为一头性命悠长的原生种，是更害怕死亡这件事情的。

“嘭！”一声砰然，直接将凤凰的声音打断。

是石天的拳头，在凤凰发出声音的时候，直接朝凤凰的头颅砸下去，于是，在凤凰巨大的头颅低垂，羽翼飞舞的过程中，凤凰的声音便戛然而止，然后发出一声尖利的嘶鸣。

半晌，良久，随着头颅处传来的剧痛渐渐平息，凤凰才缓缓的，再次抬起头颅，看向石天，只是这次，目光中多了几分惊恐，跟很难完全掩饰的愤怒。

虽然在确定石天的修为境界后，凤凰从始至终，就没有生出过反抗的念头，但作为一头在上万年的时间里，都已经习惯高高在上的原生种，忽然被人碾压的姿态，生生将拳头砸在头颅上进行羞辱，还是一件让凤凰不太能接受的事情；。

“疼吗？”石天看了眼自己的拳头，又看向一头羽翼杂乱，双眸微红的凤凰，轻声问道。

“真人，只要您觉得出气，继续砸也没有关系。”凤凰沉凝下自己的精神，在心中深呼一口气后，轻声道。

“你能有这个意识，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账还是要算的。”石天道。

话落，又一拳头落下，一声轰然之后，以石天与凤凰为中心，周围万丈方圆的海水齐齐掀起，再齐齐落下。

“嘭！”伴随着浪潮的声音，是一声砰然，以及，凤凰忍不住一声低鸣。

“嘭！”“嘭！”“……”一声声砰然并不停止，石天的拳头就像大钟楼上的摆针一样，以近乎恒定的速度一拳拳砸下去，直到他自己都有些气喘的时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看向已经被他生生砸到头颅上鲜血一片的凤凰。

凤凰在他身前，并不敢动作，生怕石天心中的杀意又起，仔来一巴掌，甚至，直接拍死他。

“说说吧，眼下的事情有没有教会你什么道理？”石天在一口气后，开口道。

“真人，是我错了，我当初不该向您动手！！你现在揍我，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凤凰早就在心头认怂，所以，这个时候认错也十分干脆，表达出自己殷切的后悔情绪。

石天闻言，微微咧嘴，接着，在凤凰微微颤抖的目光中，再次伸出手，五指落在凤凰的羽毛中，抚摸它身上带着清凉气息的羽翅，半晌，在凤凰愈发紧张恐惧的目光中，才一笑道：“不是让你认错，是让你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落得下场，为什么，会被我揍成这个样子。”

“我……”凤凰闻言，脑筋转动时，却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啥？因果报应呗？！但是，凤凰不认为问题的答案会这么简单，所以，试图找到一个接近真相的答案。

“不要想太多了，告诉你，蠢货！答案其实很简单，就是以后不要无缘无故的欺负人。不然的话，还是要被打，而且下次再被打就不是打出一个猪头这么简单了，碰上脾气不好的，直接做一道烤鸡吃也不是不可能，明白了吗？”石天嘴角轻勾，低下头颅，看着凤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