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保持沉默。

事实上，现在这个时候她心里头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生怕自己再说下去，事情会有变。

想到这里，哪里还能有什么缓和的余地！

一时间，看着她的眼神满是陌生！

那个架势，也没谁了。

流凝有些心凉，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种感觉，委实不怎么舒畅！就像是窒息一般。

“小姐，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您分明之前十分在意侯爷和少爷，现在怎么忽然就变了？！您该知道，他们无论做什么，终究是为了你好。”

“所以呢？！”宁姝幽幽的盯着她，神情算不上好看，甚至是多了一丝咄咄逼人的味道！她说的倒是一脸轻巧，可是，真的是那么回事么？！

若是自己这次退了一步，日后，便只有往后退的地步。

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忧伤了！

流凝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说她，弄那么多有的没的，现在这个架势，分明就是不给自己留有任何余地。

想来想去，心中的情绪越发翻涌！

“流凝，你跟了我多长时间了？”

“奴婢跟她们几个一样，都是从小就在您身边的。”流凝一字一顿的道，事实上，华阳郡主当时已经说好了，若是宁姝不要她们的话，就全完了。

等到那个时候，她们只有一条死路！

所以说，宁姝其实算是她们的恩人！

因此，她们这都想好了，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会留在宁姝身边，就算是她开口要她们几个的命，他们也没有任何意见。

再说——

眼下这个情况，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说的！

宁姝瞅着她的反应，有些淡淡的无奈，现在这个情况，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前世的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模样，有些话，说与不说，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她们也不跟自己一心！

“既然是从小跟在我身边，又为何听我哥的命令？！”

“这……”

“流凝，既然你是我的人，心里就该清楚，无论如何，你都只能听我一个人的！不然的话，只怕是不合适。”

“我知道。”流凝深呼吸一口气，自嘲的道：“这次违背了小姐的命令，无论如何，都是我的不对！您要处理我，我也没有任何意见，只不过，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我希望您能多考虑一下！无论如何，侯爷和少爷都是对您好的人。您完全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心防备的那么紧，真的！”

“我……”宁姝哑然失声，她哪里是防备的紧，根本就是因为放不下前世种种，所以，才会觉得难过罢了。

至于其他的，那倒是没有的！

这么想着，心情越发不畅快。

流凝现在的话，更像是在指责她，看上去，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很不满！可惜，她倒是有些好奇，流凝到底有什么不满的？！

难不成，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难为她！

还是说，她现在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被逼的！自己拿刀横在她脖子上，逼着她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