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航班。
王胖子兴高采烈,哼着小曲。
伍强果然不少收获,满心欢喜。但对王胖子嚷嚷要早回
来不满:“怕老婆,你丫成不了大事。”
王胖子美咪眯的说:“不使招,你能回来吗?”
“跟我玩家伙?”
“这回去多地道,谁一说成绩怎么样?一个字:赢。弄个好心情,
好手气,下回来心态都不一样。”
“还有下回吗?”
“伍哥,你凭心气。”
“玩爽了,道也通了,不带也可以自己去。”
“不会。”王胖子说的特肯定。
“不好说。”伍强摇着头。
空姐推着商品车。
伍强指着:“给你媳妇买点化妆品,全是免税的,便宜。”
王胖子挑了几样。
伍强抢着买单。
王胖子拿出照片:“伍哥,照的有点意思吧?”
“真性急,行了,这回吹牛逼的资本有了。”
“那当然,省得他们狗眼看人低。”
“应该在澳门爽一下,色利双收,差一项。”
“这,我就知足。”
海关通道。
“你没买什么东西吧?”
“没有,怎么了?”
“不申报,查出来要,交税的。”
“有那么准?”
伍强说:“干哪儿行,说哪儿行话。”他指着穿警服的:“看见没有?缉私警察,这都是从澳门回来的,贼着呢。”
“查什么呀?”
“现金。”
王胖子神色有点重,伍强没有察觉到:“这也管,管的有点宽。”
“怕的是外汇流失和洗钱。”
“几十万也查?”
“几十万,现在算钱吗?”
王胖子心里立马踏实,直接奔缉私警察过去。大摇大摆,神气十足。
“等会儿,我买点儿烟,你不来点儿?”
“我也弄几条。”
王胖子回到家中。
王胖子的媳妇谷雨春:“这么多钱,港币能换吗?”
“能,哪个银行都给兑换。”
“你怎么赢的?不是说让你过过瘾,怎么玩起大的来了?”
“滚雪球,滚起来的,我成吗?”
“我得买条项链。”
“买,买个重点的。”
“还去吗?”
“你不是不让我去吗?”
“滚。”
做梦也没有想到,王胖子给自己悄悄藏起三十五万,伍强
别提。
谁说憨人就实诚。
蔫人真正出豹子。
9、东东棋牌室包间
郝磊问:“二哥,听说折了不少钱?”
二肥回答:“嗯,二十吧。”
脆香说:“这局有毛病吧?”
二肥告知:“我拿了几张牌,正找人验呢。
兄弟满屯:“有毛病就**。”
“德福在北京是个老炮,很多人都买他的帐,手下兄弟不少。”
兄弟大忠子:“随时可以让他翻片,我那儿来了几个好手,面
生,干完就走。”
二肥劝阻:“你先收收吧,河南老家过来人了,警察已经给你挂上了,公共场所尽量少去,别在外面过夜,不听话,按你没商量。把这身行头,脱了,太扎眼。那狗链子掩上点,一看就挂相,咱们的歌厅你也少去,让满屯看场子,实行上岗刷卡,警察查的特别勤。”
脆香委屈:“二哥,新来的两个妈咪,事太多,老没完没了,要改规矩。”
二肥指责她:“是你事儿多,这是两个摇钱树,我特意挖过来的,在她们手里,永远不空着房,很多客人和小姐,都是冲着她们去的,特想管人是吧?”
正说着,大兰子推门而进。
二肥起立:“兰姐,您怎么来了?”
“找你。”
“找到这儿来了?您坐,倒水。”
大兰子不紧不慢:“北京就这么大地,找你容易。”
“您什么事?”
“二肥,来北京不少年了吧?”
“十几年。”
“买卖也做着,朋友也不少,咱们也时间不短了,都好个耍儿,你也赢过钱,我那局里,你最多端过小70万,没错吧?”
“对。”
“愿赌服输,谁也没顶着你对吗?”
“大姐,你说话客气点。”大忠子插话。
大兰子反问:“你是兄弟吗?”
“我是我大哥的兄弟”
“二肥,兄弟能插大哥的嘴,教的真好。”
二肥脸上挂不住:“住嘴。”
大兰子说:“开歌厅,走社会,你二肥对偏门更不陌生,拆局的
台,有意思吗?”
“大姐,那天的牌真邪。”
“秃哥跟你关系不差,是吧?”
“是,当年他帮过我,永远是我大哥。”
“老秃子赢钱,而且不在少数,你们是哥们,他也邪,是吗?”
大兰子继续:“我大兰子。可着北京城永远是关公局,我敢说这话。”
郝磊:“兰姐,兄弟可以说话吗?”
“你说。”
“您关公,不见得赌的人是关公,尤其是偏门这玩意儿,永远有
高人。”
“证据,抓住了,肯定拿他。”大兰子指着二肥:“我大兰子什么样,你二肥一清二楚,可你这么做,着实差劲。”他有些激动:“那天输了,小二十吧?”
二肥点点头。
“现在不如以前了,钱特难挣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开局,从来不狗眼看人低,一视同仁,谁要钱我都抠,是实话吗?”
二肥不住点头。
“你拿我当什么了?”大兰子声调高了,“真没想到是你把色子拿了,监台的跟我说,还不相信,二肥,你怎么想的?”
二肥也不回避:“我想验验色子。”
“行,咱退一步,你干嘛满世界散去呀?这事儿,你做过了。”
大忠子又忍不住:“色子,拿了,谁站出来都行。”
大兰子根本拿他不当回事:“你要不会说人话,你就出去。”
二肥脸色铁青,冲自己的兄弟发号施令:“出去。”
大忠子犯楞:“大哥你?”
“出去”二肥大声的吼着。
大忠子转身走掉。
“兰姐,别往心里去,小崽不知深浅。”
大兰子摇摇头:“没当回事,二肥,你是玩惊了,那天太猛,我来,是论这个理。”
“姐,能翻片儿吗吗?”
“我大门永远对你开着。”
“吃个饭,请大哥和您,我做东。”
“请我行,他,免了。”
“为什么呀?”二肥乐了。
“酒是他们的爹,过时了。”
“可他们仗义。”
“仗义当饭吃,不求进取,里里外外,全是我。”
“能者多劳。”二肥说:“大哥有您,真是造化。”
“你去死吧,我想吃海底捞。”
“多大的事呀,走。”
地主老三的家庭局。
瘦猴喝着花茶,挺滋润,一见奇瑞和白小燕一起进来:“什么情况?”
白小燕骂他:“找抽是吧?”,是瘦猴身边坐着一个肥胖女人,挺精神。“你什么情况?”
“叫我丽燕吧。”满口东北棒子味。
白小燕瞧着瘦猴:“真搭。”
“不会聊是吧?”
“姐,我们太熟了,您不介意吧?”
东北人就是爽快:“我什么事没有。”
瘦猴问:“海丽呢?”
“你还全惦记,后边,待会儿你看,显大眼,找一老头,邪了门,特听海丽的,老老实实。”
韩雪听着就生气:“老实个屁,死老头子也不安分,海丽可真够没样的。”
地主老三也起哄:“一茬萝卜一茬菜,谁的孩子谁不爱,这年头,老牛吃嫩草,正当防卫。可以理解,年轻的时候受苦,老了老了享艳福。”
韩雪狠狠打了他一下。
说着说着,海丽驾到,后边真跟着个老头,穿着讲究,跟大家点点头,找个角落坐下。
地主老三非常懂事:“您喝水,老哥。”
“谢谢。”拿出软包中华让着各位。
花姐高声喊着:“看我带谁来了?”
后面露脸的是永远唐装:殷小军。
一帮人全起哄:“幽灵。”
地主老三指着他:“从哪儿钻出来的?”
殷小军笑容可亲:“真够热闹的,刚过去打了一场,昨天回来的。”
“什么成绩?”
“还行。”递过来二条精装新版万宝路。
韩雪问:“小人精呢?”
“幼儿园。”
地主老三感叹:“邪性。”
韩雪问:“你又犯什么坏?”
“咱家兄弟永远不缺女人,今儿却没挂着,平常身边没人的,一
下子集体蹦。”
“你真讨厌。”
地主老三吩咐:“买粉肠和小肚去,兄弟吃这口。”
殷小军拦不住,瞅见老八:“八哥,迟到了。”
“新鲜,好久不见。”老八扫了一下屋里人:“队伍壮大了。”
海丽问:“老光棍,有想法?”
“没,你们洋活着。”
地主老三还是对殷小军感兴趣:“玩的人多吗?”
“多,一到周末,澳门的酒店价格翻番,全部爆掉,满世界都是大陆的,三哥,你不溜达一圈?”
“我?韩雪还不把我给宰了”
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军哥,少见。”小妈咪依旧的职业装。
“你好。”
“那天,军哥给我捧捧场。”
白小燕替他霸撞:“人家军哥,永远都不缺这口,你省省吧。”“谁都有个应酬,军哥的场面大,换换味口。”
殷小军赶紧给台阶:“对机会吧。”
地主老三问:“怎么结算?”
“港币兑换人民币特方便。”
海丽问:“港币多大面值?”
“一千”
“军哥有吗?我看看。”
殷小军从包里拿出一捆,扔过去。
“干吗还折一道?”
“兑换处数现金全这样,透明。”
海丽数着:“十万呀?”
“对。”殷小军特别自然。
“真薄,钱,真不是钱了。”还给他。
殷小军已然感觉到海丽身边老头的面部变化,凭感觉,老头手里头有点子,就光那块表低于三十万不答应。
酒足饭饱,开工。
地主老三手拿出牌:“抓点,拿A的挑地儿,然后往下排坐,免得瞎坐,不公平。”
殷小军死盯着海丽后边的老头。
刚发过二轮牌,安徽和小东北到了。
小东北喊着人:“军哥。”
殷小军点着头,望着安徽长长的头发,他一端牌的姿势,没有半句的言语,成熟的与实际年龄相差太多,他并未往深里想。地主老三浸泡多年,一般的千手根本不在,把关牢实,他真清楚,身手好的也不会进这个小局。
他拿出钱,全部崭新崭新,抽出三张,放在桌面上,转瞬之间,三百元没植一手,殷小军极其有耐心,等待机会。
他发现:爱闷的主儿基本上是男的,小东北永远是看牌植牌,女人里面,花姐和白小燕看牌而定,并不深里走,只是海丽有点特殊,向爱闷的队伍里靠拢,他明白,原因特简单,后边应该有个结实的经济基础给垫底,女人也疯狂。
他故意说:“海丽的牌有长进,知道闷了,就得这样,老腻着没劲,谁也不知道底牌,到底见。”他扫了老头一眼,没有任何反应。
他早已看见瘦猴身边的女人,一般来讲,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男人常常要在外人面前逞能,尤其是在赌桌上,更是显脐,耍儿的气质。
这个场面,必须往上拱,才能打出气氛。
海丽的小金,让小东北吃了一把。
殷小军指着牌:“跟小东北打,得用豹子揳,像猴哥这样的,单枪当豹子使,海丽,跟疯子干,你才赢钱。”
“军哥,我瞄着你呢。”
“我,你随便,狠狠打,前提是,诈牌不好使。”
小东北跑掉,’花姐一对:“不挡道。”小妈咪也跑。
殷小军马上提:“三十。”
后面的,全部跟进,跟上两圈。
“唔,这牌打得才有劲”他手点着:“八哥永远是战士,这位兄弟是志在必得,海丽是焕发青春,后面撑着一个巨大的保护伞。”引起大家哄笑。
海丽有些脸红:“成,军哥,你给我等着。”
殷小军还在发挥:“猴哥是春风得意,身边坐着个性感大姐,眼睛都喷火。”
众人更是大乐。
东北娘们,丽燕绝对属于耐看而又成熟风韵的那一类:“兄弟,跟你喝酒,别跑。”
“猴哥,不管是吧?”
“你招她,自己扛。”
“重色轻友。”
正聊着当口,安徽先下手,植牌,海丽没点,自动放弃,老八更不行。
瘦猴看牌:“跑的这块,贴上。”
殷小军直觉上感到这句话,不虎,勉勉强强,直接穿了三手。
安徽不动,瘦猴死跟。
殷小军的底牌是对,肯定冲。
瘦猴瞧第二家上来:“买牌。”
安徽看过,气的疯了:“这也植,猴哥你真有才。”桌上牌点,单Q、K大。
猴哥不以为然:“这小吗?我还怕你偷呢。”
安徽问:“军哥,你不开呀?”
殷小军气质绝佳:“一旦叨上,没有开的习惯,星.”
“那我开您。”将牌递过去。
牌面:单A单K、8
殷小军收钱:“给大家下通底。”他故意将钱上下抖动:“一把上岸,仗,就是这么打的。这把锅有一千多。”
地主老三说:“一千多?小四千。”
海丽指着殷小军:“战争贩子,老是发起战争。”
殷小军说:“解气,懂吗,快感。”三个词组,分开,加重语调,他瞧着海丽身后的小老头故作镇定,又兰难受的样子,真的可笑。
海丽特明白:“军哥,你就坏笑吧。”
挑起事端,所有的人躲过小东北,往深里闷,韩雪更高兴,超过一千,多抽50,对殷小龙格外感谢:“兄弟,我给你倒点水。”
安徽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殷小军说:“拿我今年的新茶。”借机出去。地主老三正在看电视。
“你的包我给你收起来了。”
“没事,那个小安徽有点意思。”
“看出来了。”
“就这个人挺地道,别再招人,三哥,每天这些进项足够你的。”
“有个地儿,特好玩。”
“哪儿?”
“河南。”
“你没事吧?放着澳门不去,疯了。”
“特色,你三哥这话出来,靠谱。”
殷小军问:“我好说,抬屁股就走,你怎么弄?韩雪这个母老虎,
要吃人的。”
“她信你,光辉形象,哥哥也爽一把。”
“成。”
殷小军去洗手间与安徽打了个照面。
“军哥,玩的不错。”
此地无银三百两,殷小军应对:“牌点正还得赶上机会,只不过,今天幸运一些,兄弟,你的牌才正经不错,该闪的闪,该硬的硬,对付他们,你够用了。”
“我只是喜欢玩。”
“大家都喜欢赢钱。”殷小军转身。
玩牌的人,相当一部分人鸡,赢了钱,不是跑就是边打边撤。
殷小军面对这样的牌局,根本不当菜。更谈不上闪,继续扩大战果。
“换副牌。”瘦猴喊着。
殷小军发现安徽改了牌路,不深闷,有牌去没牌跑,成了小东北第二,忍不住乐了,这场牌完全可以打掉异己,真正与白人交手,关公一把。
心情一好,豪爽起劲。
“猴哥,堤内损失堤外补,咱们锅外飘。”
丢了不少面子的瘦猴,绝对有搬回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可以的。”
“你定。”
“二百一把。”
“行。”殷小军先把钱放在桌面上。
海丽问:“军哥,今儿怎么跑单帮了?”
“歇歇,不是你们在折腾吗?”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
“人,每时每刻都在变,你不是也在变”
“哦,忘了介绍,孟哥,这是军哥。”
两人相互点头。
“老哥在哪儿高就?”
“闲着"
“不会吧,闲着人戴着这么名贵的表,社会就是这么奇妙,每个人都演着不同的角色,可有些人,还得要伪装,太累。”
孟凡星慢吞吞的:“其实,社会挺公平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辉煌的时候,把握住了,会很精彩,一旦忘乎所以,就会摔的狠。”
突然,一个火球高起,屋内一片漆黑。
地主老三骂着:“这帮孙子,可逮着不花钱的电,玩命使。’’
殷小军指出:“超负荷,短路联电。”
丽燕说:“完,玩不成了,军子,你姐请你喝酒。”
“汉奸,鬼子一来你是第一个举旗,还有谁去?”她冲着韩雪:
“妹子,老在屋里没劲,出去散散心。”
韩雪马上答应:“成。”
地主老三竖着大拇指:“兄弟,你真高。”
金鼎轩、生意火爆
丽燕:“今儿怎么这么背呀,没地了。”
殷小军冲着服务生:“让你们经理过来。”
“军哥。”值班经理特恭维。
“我跟几个朋友吃饭,你给安排一下。”
“没问题。’’
七分钟,拿下一个包间。
殷小军拿着单子:“大家随便点。”
丽燕正在打电话:“金鼎轩,对,过来吧”放下手机:“兄弟,
待会儿我给你介绍个姐们,也是东北的,中国头一批模特。”
“那应该岁数不小了。”
“女人成熟才有味道。”
也就十几分钟,绝顶模特身材的女人进入包间。
丽燕挨个介绍:“我姐们,大丽。”
“小军,幸会。”殷小军是唯一握手的男性。
你好。”沉闷耐听的磁音。
丽燕直接将大丽安排在殷小军身边。
殷小军举起酒杯:“难得,大家聚的这么齐,也欢迎丽姐赏光。”
丽燕挺兴奋:“小酒行呀。”
“哪里,东北人能喝,碰上你和丽姐,我敢喝。”
大丽特有兴趣,盯着眼前这个穿唐装的男人。,一一,
殷小军冲着孟凡星:“孟哥,久经沙场,这酒想必您相当承受”
“还行。”孟凡星一饮而尽。
“真的厉害,接着您刚才的话题。其实,并不是人疯了,走到顺风顺水,官场也好,生意场也如此,再加上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钱,来的容易,自然不当钱花,以前穷,没钱,突然冒尖了,不折腾才怪,
正如您现在跟我们在一起,以前没戏,现在是,怎么合适怎么来。”
孟凡星更有自己的见解:“我承认,社会的进步有了幸运儿,更有暴发户,毕竟是少数,任何的放纵,待有个度,得给自己留个退身步,得学会保护自己。”
“我怎么觉得,要上刀山火海,没那么严重吧?”
“跟你们每天的这么玩,赢是别提了,老是输,给个银行也不够,你们家多大买卖?”
海丽捅了他一下。
。
“人活着,得占一样图一样,要是什么都不沾,不如死了,赌大赌小,这是人的天性,谁也躲不开俗。人,本身就是俗,离开了俗,就不是人了。”
孟凡星说:“人,把住自己的底线,是原则。”
大丽搭话:“兄弟,我给你喝一个,干完。听过高见,就都别出来了,那更省钱,孟哥,像您这样有身份,每月的烟钱,够养活一家人的,拿着钱总不会烫手吧?男人不担当,不付出,女人凭什么以身相许。”
“分花什么钱,给谁花。”
殷小军说:“三哥这个局,凭良心,三哥把您得罪了。”他拱拱手。
地主老三认可:“根本上不了台面,只是在一块小腻。”
殷小军给台阶:“说句真的,想必孟哥吃顿饭不万八千的不会答
应,公款消费,自然心安理得,老百姓小折腾一通,难免看不惯。”
海丽觉得很没面子:“不会聊天别聊。”这真灵,孟凡星立马闭嘴。
大丽的手机响了:“包间里,对。”她顺便瞧了殷小军一眼。
只几分钟,上来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穿着衣服也不整齐,说实在的,糙得不行了。眼尖的他,发现大丽狠狠瞧了他一眼,立马开心。
大丽介绍:“这是我一朋友丁枫。
”
丁枫一点不怯场:“我来晚了,自罚。”干掉,自己又给自己倒上,灯光下,皮肤黑黑的。
殷小军保持沉默。
丁枫跟主人一样,换个与每个人敬着酒。
丽燕低声骂着:“真他妈会装。”
殷小军说:“姐小声点,别让人听见,还得给丽姐点面子。”
“她活该,自作自受。”
地主老三阻止:“你别多事啊。”
殷小军乐了:“有点意思。”他冲着丽燕:“你着哪门子急,人家
乐意。”
“那是贱。”
“别激动,什么情况?”
“那姓丁的原先是个局头,好日子不过,自己陷进去了,把大
丽也给搭进去几百万。”
“这话不能这么说,人家辉煌的时候,得念对她的好。”
“好个屁,赌个精光,认识他的时候,就一辆老桑塔纳,手里拿着一个兜子,天天睡二十块钱的桑拿,在棋牌室玩碰上的,抽疯呗。”
殷小军特平静:“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人降人。”他仍然感觉到大丽的目光在扫射自己。
丁枫问:“这位兄弟买卖人?”
殷小军回答:“在家呆着呢。”
“呆着好,省心,不像我们每天瞎忙。”
殷小军马上捧:“一看大哥就像办大事的人。”这回他看清楚:
大丽狠狠的瞧他一眼。
地主老三小声说:“兄弟,你真有才。”
丁枫问:“三哥,今儿怎么没开局?”
“断路联电,玩半截,这不,全出来喝点。”
“谁成绩最好?”
地主老三指着殷小军:“我兄弟。”
丁枫指手画脚:“兄弟,见好就收,赢点钱就得,这年头,挣点
钱多难呀,工厂买断了?”
殷小军回答:“没上过班。”
花姐低声说:“来了一个更二的。”
老八说:“军子,真够神的。”
丽燕插话:“兄弟吃低保,带着一个儿子。”
丁枫考虑都不考虑:“弟妹跑了?”
“是”殷小军继续顺从,装的好。
“跑就跑了吧,肯定是外地的,根本靠不住。”
丽燕直筒子:“你说话打击面太大。”
殷小军奇了怪了,丁枫这么没六,大丽居然不管不问,任其随便嚷,真有稀的,林子大,什么鸟都有。这些人,都真实存在,还在自己面前充分发挥着。
“我说的是事实。”
“你真没良心,大丽对你差吗?”丽燕真急。
丁枫抬口就说:“她是特例。”
殷小军道:“丁哥,是福气之人,人比人,得气死人,咱哥两喝一口,以后,有好事想着点兄弟,带带我。”
“有机会。”
“那我再敬您,您随意,我干了。”
瘦猴坏:“刚才最肥的锅,就是军子收的那锅,得有七八千。”
气的殷小军直瞪他。
丁枫一愣:“三哥,有那么大的锅?”
丽燕没好话:“军子一来,水涨船高,你还不贡献点。”
殷小军眼尖,看见丁枫先看了一眼大丽。
“随时。”说话并不硬。
殷小军眼瞅,大丽没有任何反应。
瘦猴继续犯坏:“军子,刚才打冒了,给我拿二万,给利息。”
“骂我?”
韩雪接手机:“哦,知道了。”冲着大伙儿:“好了,回去可以玩,继续。”
殷小军喊:“买单。”
值班经理过来:“军哥,刷卡还是现金?”
殷小军递上卡:“刷吧。”
懂行的人,都能知道:中国银行的白金卡。
刷完卡,殷小军悄声说:“姐,叫上他。”
丽燕马上反应:“兄弟,你真精。”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一致对外。”
回到局里,殷小军故意坐在丁枫的上家。
大家都往外掏钱,殷小军注意到丁枫拿的全是散碎银两,整的也就七八百。
酒没喝多,自己就是不明白,身边这个糙人与大丽反差那么大,
竟然能在一起。
超人吗?狗屁不是。
女人,在热恋中,智商绝对是零。
先得给他点亲善,再下家伙。
很快,丁枫连着不冒泡儿。这,正是殷小军想得到的结果,着急上火才是目的。
上边打的热火朝天,就是植不上,眼看就剩下三百块。丁枫终于出手。
瘦猴正跟着海丽较着劲,丁枫冲了上来:“我也植一手。”
殷小军帮腔:“半天了,大哥。”
海丽先跑,瘦猴问:“不开呀?”
丁枫脸无表情:“我,开不动。”
“那我跑。”
丁枫诈牌成功,还给殷小军展一眼什么都不是的烂牌:“小吗,
这牌?”
瘦猴一瞧殷小军没有反应:“丢锅了。”
丁枫特别得意:“不诈不行呀,诈金花嘛?”铁青的脸,马上散花儿,他还得意看了大丽一眼,面部挺平静,让他特别别扭,失望。
一有情绪,自然失控,这,又合殷小军的意。
不管谁切牌,他都直接封。
由于诈牌得逞,不少人都闪着他,有牌植没牌跑,根本不恋战,
更不想添陷。
只剩下殷小军和丁枫。
不少人正静观等待龙虎斗。
出乎意料,殷小军竟然开口:“全跑了,丁哥,我开你吧。”这举动,熟知他的人全部愣住。
这,根本不符合他的风格。
牌开出了,又是一个惊讶:一般大。
殷小军笑嘻嘻地推着钱:“丁哥收钱,我开的你,这是规矩。”
一下子,把丁枫推到风口浪尖上,玩哥们仗义吧,自己底薄儿,
不让吧,自己小气。
他终于脸上出现不自在,低头,假装认真洗牌,躲过众人的目光。
大丽嫌烟太多,出来透气。
丽燕跟着出来,她质问:“不是吹了吗?”
大丽略微脸红:“都是朋友。”
“害你还是太少。”
大丽无语。
“你歪主意太大,这种男人,让他死去吧,看看人家军子,上上下下,敢担承,两个男人都没法比。”
不爱言语的大丽:“你有想法?”
“没瘦猴我追追她怎么了?哎,我说,你这么挂着有意思吗?”
“那能怎么样?”
“你带着悠,不嫌丢人?”
大丽笑了笑,没有吱声。
正说着话,里边丁枫叫她。
场面三足鼎立:丁枫植牌,瘦猴贴牌,殷小军连续不停地穿牌。
丁枫冲大丽伸手,谁都明白怎么回事,大丽递过去-千,植上牌,
他又犯口:“不跑呀?”
瘦猴坚定不移:“跑个锤子。”
殷小军一瞧大丽出现,穿的相当起劲:“一、二、三,没了,一、
二、三,没了,一、二、三没了,一…”
丁枫有些坚持不住,又在晃荡:“可以穿多少手?”
韩雪和海丽异口同声:“随便穿。”
只这一句话,殷小军就看出他绝对的心虚,不是装的,死撑着,
又继续数手:“二手,三,没了,一、二、三没了,一、二、三没了。
一…”
一直穿到丁枫桌面的钱剩下百八十块,这才住手,展一眼,植牌,真如所愿,但还得偷着乐,一本正经的赌。
丁枫还一板一眼发表见解:“军子这牌我不怕,关键是这位老哥。”他伸手,示意大丽。
又一个二千元到位,照跟不误。
殷小军的眼神,扫到大丽脸上:已经有些留意,自己目的达到了:
“都不跑,那就干到底。”
来来往往,四、五手。
瘦猴扛不住,直接买殷小军的牌。
殷小军亮出自己的牌:“猴哥,你不在了。”牌面5、6、7的顺子,手一伸:“丁哥,您说话。”
丁枫还想探一下:“我,开不动。”
殷小军一笑:“那我真开不动。”话刚说完,他感觉有人捅了他一下:是大丽。
丁枫还在耍儿光棍。
殷小军苦笑,摇了摇头:“我开你。“百般的无奈。
一对最小的.
猴哥气的翻过自己的牌:“我对K,这对真够值钱的。”
丁枫振振有词:“三个人闷,你说谁跑的了,该死没辙。”
牌局继续,殷小军发现大丽出去了。
桌面上只剩二百块,丁枫闷一手赶紧看牌,连续的叠牌,根本没点,三闷二闷没钱了:“小丽,小丽。”没人吱声,他直接出去。
地主老三眼里不揉沙子:“兄弟你真高。”
殷小军说:“我就是见不得盛气凌人,折腾,辉煌那都是过去,翻片儿,还耍大鞋,又耍不好,什么玩意呀?”
丽燕解气:“就得治他,兄弟,好样的。”
外边争吵声。
殷小军不解:“没钱就别赌,伸手要,他也好意思,你倒是争口气呀,妹子,大丽姐眼光真好,这两条腿的男人好找。”
丽燕乐着:“女人,心善。”
“哎,好白菜都让猪给啃了。”一片大笑。
韩雪进来:“走了。”
地主老三说:“赶紧走,现眼的东西。”
丽燕开玩笑:“兄弟,大丽可有点意思,你姐姐可不笨。”
“打住吧,这还一往情深呢?”
瘦猴说:“老娘们,军子根本不上眼,你们都省省吧,赶紧玩吧,
我得上岸,损失惨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