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云棠能干的俊俏掌柜即将迎娶征服全城的可爱设计师筱柔为妻,这件事一时间轰动全城。那日开业大典上的一跪更是成为了一段佳话。筱云棠喜事又将近。
夜里李肖阳、筱柔、楚棠商量着婚事的具体安排,礼服当然是筱柔自己设计,至于其它例如要请哪些人,酒席的菜肴怎么准备,喜宴是定在府里还是酒楼等等。细枝末节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让筱柔的头瞬间就大了。
“天呐成亲怎么那么麻烦啊!这个婚我不结了还不行吗!”整个人瘫在桌子上偏头看着李肖阳。
“如今全京城都知道你要嫁给我了,现在才后悔,晚了。”捏了捏她的鼻子,这就是他为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求婚的道理。就知道这丫头会打退堂鼓。
“又着了你的道了。”小嘴一瘪却一脸幸福,“其实我多希望云儿姐也能参加我们的婚礼。”抓住那只捉弄自己的手,有失落爬上了脸。
“可是她曾经说过别让她再出现在世人眼里,就当她死了。”李肖阳何尝不想,但总是无可奈何。
“回想起那天云儿姐满身是伤的躺在楚棠的房里,真是吓坏了我。”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
两年前的一天,筱柔和李肖阳外出谈布料的事楚棠留在了店里看店。不知怎么的后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他便叫了一个人进去看看,不一会儿那人却慌张的跑了出来,“老板,后院里躺了个伤得很重的女人。”
“女人?跟我进去看看。”
踏进后院,院中云衣躺在地上人事不省,被烧焦了头发衣衫褴褛身上的伤数不胜数,脸上也有好几次烫伤。
几步冲过去轻轻扶起地上的人,“邱云衣!邱云衣!你醒醒,醒醒!”喊了好几声,怀里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楚棠顿时慌了,“来人,快去请薛大夫!快!”
伙计们何时见过他发那么大的火吓得赶紧去百草堂请薛神医。薛大夫几乎是被伙计拖着飞来筱云棠的。
“大夫快看看她!”楚棠守着床边焦急不安。
“她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就先别问了,先看看她吧!”恰逢此时筱柔和李肖阳也回来了,听说云衣出事都急急忙忙赶去了楚棠的房间。
“云儿姐!啊!”推门而入,床上伤痕累累的云衣着实吓了筱柔一跳,等平静过来看向一旁的楚棠,“楚棠,发生了什么,云儿姐怎么一身是伤的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是这样人事不省了。”
“那么多的伤,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李肖阳性子淡漠,语气虽然淡淡的,但他们两个知道他也是担心邱云衣的。
薛大夫号脉看伤,施针服药,忙活了好一阵终于直起了身子叹一口气。
“大夫怎么样了?”楚棠先出声问,筱柔和李肖阳也满眼担忧的看着他。
“这样的伤老夫有十几年不曾见过了,而且她身上的烫伤更是见所未见。这只怕是医书上记载的‘山之血’。只是至今为止能从‘山之血’下逃出来的人只怕这世上也找不出几个吧。而且她的烫伤面积很大……”薛神医语言又止。
“薛神医有话直说。”李肖阳说。
“薛神医,她只是烫伤,面积再大也是烫伤而已,怎么会治不好,您一定要医好她!”筱柔生怕他说不治了,或治不好,已经慌了。李肖阳见她失控忙把快冲过去的她拉了回来。
“她的伤不仅仅是烫伤,还有内伤。她应该是个武学高手,但只怕以后都不能习武了。”
“只要能治好她,什么代价都没关系。”楚棠衣袖下攥紧的拳头昭示着他有多心慌。
“不是说不行,但是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她的求生意志不强,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她自己了。我现在开些要暂时缓和她的伤势。”提笔写下药方,“这服药你每天熬给她喝,八碗水熬成四碗,一日三次。这个药膏擦在她的伤处,三日一换。”
药方开妥,楚棠遣了人跟着薛神医去取药。筱柔则坐在床边看着云衣啪啪的掉眼泪,“云儿姐,上次你来看我们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不过大半个月的时间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只能掉眼泪什么也做不了,筱柔真的很讨厌现在的自己。
“薛神医说邱姑娘是被单志学所伤,如今爆发的火山也只有青晏以西的深山了。她一定是从那儿来的。”
“火山?青晏?青晏离这样千里之遥,她是怎么来的?山之血?难道是岩浆!”楚棠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但似乎又只有这样才讲得通为什么云衣的身上有这样的伤。
“七彩楼的核心就在哪儿,而七彩楼也一夜消失,只怕这事和她的伤都有关。”李肖阳的声音里也满是怜惜。若真如自己所想那她受的罪只怕不止这些。他也没想到她当初的承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兑现,用这么惨烈的方式。
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怎么来到与青晏相聚千里的京城,这一切在云衣清醒前都成了迷。但他们又关心吗?他们关心的是她这个人,仅此而已。
在三个人细心照顾洗云衣的伤渐渐好转。
那是云衣回到筱云棠的第二个月,薛大夫前来复诊,这次他却带来了一个惊天消息。
“什么!怀孕!”三个人齐声惊呼。
“对,已经五十天左右了。”
“那上次你为什么没说?”筱柔有些激动的吼了出来。
“一个月前胎儿还不足月,我把脉也把不出什么来。”薛大夫后退了一步,像是被筱柔的表情吓到了。
这个重磅*将三个人轰得外焦里嫩。且不管这孩子的父亲是谁,这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到底会不会伤害到母体这才是最重要的。
“薛神医,这孩子会影响大人吗?”楚棠皱了皱眉问到。
“倒是没什么大碍,这个你们放心。只是生产的时候……”
“现在拿掉呢?”楚棠的表情很是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楚棠你疯了吗!”筱柔一把拉过他,“你想要了这孩子的命吗!他可是云儿姐的亲骨肉!”
“可是若云衣一直不醒,那生产之日就是她丧命之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