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瞧着姚生旺要打丈母娘,急忙一个探步过去,死死的攥住了老丈人的手腕,姚生旺的手被箍着,自然打不下去了,扭头瞅着姜二说道:“哎?哎?你要干嘛?这是讷的家事,你松开,你松开!”
姜二毕竟不是孙二龙,又长了一副善人面相,姚生旺不太惧姜二,姜二自然也不像孙二龙那样莽撞,把姚生旺按在地上捶一顿,只是委婉的说道:“大过年的,您儿先消消气,事情还没到说不开的地步,打老人家作甚咧,您儿消消气”
姚生旺听了,嘴上“嗯”了一声,手往下一松劲儿,另一只手同是放开了媳妇的脚腕,说道:“还是姑爷明事理,都是一家家人儿,闹甚大红脸讷,你可得管管二秀,就这性子,动不动赶他大出家门,将来过了你家门,还不得把你大也赶出去?”姜二听了,也松开了姚生旺的手腕,没解释自己的爹早没了,只是笑着说道:“您儿说的是,您这次回来时准备常住啊?还是过几天就走?”
姚生旺听了,活动活动被姜二攥的生疼的手腕说道:“看姑爷这话说的,这是讷的家,讷还准备住几天,当然是安安心心的在家待着咧,哪舒服也不如家舒服咧。”
姜二听了,回头瞅了瞅二秀,二秀听了脸色已经被气的脑门通红,而丈母娘则脸色煞白的瞧着姚生旺,那模样仿佛会随时晕倒似的,姜二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姚生旺说道:“行,那您儿先上炕缓着,讷和二秀说点话。”姚生旺听了也不客气,一屁股就担在了炕沿上,脱了鞋上了炕,那一瞬间,溢了满屋子脚的汗臭味。二秀娘瞧姚生旺要上炕,瞬间跳下了地,大秀从门外连忙进来,搀扶不知是气得,还是惧怕的浑身发抖的娘。
姜二过去挽着二秀的胳膊说道:“秀儿,你先跟讷出来一趟,咱到院子里商量点事。”二秀使劲白了姜二一眼,怨愤着姜二的好脾气,跟自己这没调的爹讲什么大道理,但还是随着姜二出了屋。
姜二到了院子里就冲着姜二嚷嚷道:“二兴啊,你啥意思?你是不是怕了他?讷告诉你,你要是今儿个善护不了讷,讷就是真真儿的瞎了眼,寻了你个窝囊废,这辈子咱们都么机会咧。”
姜二连忙赔笑不是的,悄声说道:“二秀啊,你看你,这是说啥话咧?这不是拉你出来说点悄悄话吗?你这样嚷嚷着,让街别邻与笑话咧。”二秀听了往院外瞭了瞭,果然人头攒动,看来又不少操心猴们,大中午不吃饭,等着瞧自家的热闹,于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声音小了一些问道:“那你说,你是个甚意思?”
姜二说道:“你把咱娘也喊出来,讷有个想法,但是得和你们一起商量。”正好这时大秀和娘都被姚生旺的脚汗呛的,走出了屋,二秀连忙说道:“娘,您儿过来,咱一起商量商量咋办。”
姜二也过去搀扶二秀娘,又往院当中挪了挪,姜二这才悄声的说道:“二秀、姐、大娘,你们的心情和想法讷理解,都不待见他。大娘,您儿……要是真不想……不和他过日子咱就把婚离了吧……?”说道这,姜二臊的脖颈都红了,天下哪有女婿劝丈
母娘离婚的。
二秀娘听了,也是心里纠结的很,打心眼里不想和姚生旺过日子,可是自己这都半百多的人了,再闹离婚,可不被人笑话死,只是瞅着姜二,不言语,一下子闹的姜二更是窘态万状,二秀接着说道:“离,讷给讷娘做主了,离!”
姜二瞧了瞧自己的丈母娘,又瞅了瞅二秀,扭头看着这不大的院落,和三间上房,说道:“这也没有多少家业,他说的没错,地是人家的,房是人家的,户口名字也是人家的,咱赶人家走,不占理。二秀,咱把娘接走吧,去县里过日子。”接着又对丈母娘说道:“您儿要是在意这些个家产的话,讷找人,咱打官司,把这点家业分了,您要是不在意了,咱就啥也不要了,放心,讷能养活了您儿和大姐。”
二秀娘听了,心头不由的一震,虽然和姚生旺没了感情,但是这间老屋还真住出了感情,就这么离开了,多少有点舍不得,又瞅了瞅屋里隐约瞧得见的姚生旺,一狠心说道:“二兴,以后讷就指望你了,咱走吧。”
二兴听了“哎”一声,问道:“您儿先看看有啥需要拿的东西,讷出去热热车,车子凉!”说着话示意二秀和大秀跟着娘去收拾东西,自己则去开街门,开门的一瞬间,闪进了几个贴门瞅热闹的主,姜二也不生气,笑迷脸的对一些个观望的人说道:“大家过年好啊!是不是觉得放炮仗都没院里红火啊?大家进里边瞧,这拔着脖子多累?”说着话,去发动自己的面包车去了,那些个等看热闹的人,有识趣的各种散开了,只留下三五个没调猴,就近转悠着。
姜二打着了车,又走进了院子,听着屋里的动静,以防着万一,等了五六分钟,门开了,二秀和大秀各自挎个包袱,搀扶着娘往外走,姜二连忙过去把两人的包袱接了过来,前头引往外走,这是姚生旺把屋门开了个大展喊道:“行行!有种!长本事了,走?走了你们就别回来!这辈子都别回来!”姜二四人听了谁也没说话,出门院,上了车,直接往县里的方向赶去。
二秀在副驾驶,瞅着愁眉苦脸的娘和大姐,说着宽心的话:“娘,大姐,愁啥咧,讷早就想着让您们来县里住咧,你们不舍得村儿里的几亩地,现在好咧,您就跟着讷到县里享福吧。”二秀娘听了,一点反应也没有,或许还是思索着,凭啥自己的命就这么苦吧。
二秀又宽慰了几句,见没啥作用,就对姜二说道:“咱先去长途站,讷把娘安置那先住几天,再慢慢找住的地方。”姜二听了,笑了笑说道:“地方不用找了,咱有,咱先寻个地方吃饭,讷饿咧。”
此时二秀娘转过头,过意不去的说道:“二兴啊,你看看,大过年的让你见笑了,连顿热乎饭都没让你吃上。”二兴笑着说道:“没事,您放宽了心,讷带您儿下大馆子,咱吃大餐去。”接着又对二秀说道:“小白妹子那个院子空着咧,小白本来要带着她娘回去住,让讷给拦下来了,讷不放心的很,先让咱娘在旅店住几天,讷这就张罗人过去好好的收拾收拾,让大姐和咱娘先搬过去住,等着小白留的住院来了,把房子退了
租,小白和他娘也搬过去一起住,热闹,还有个照应咧,等开了春儿,张总的楼盘整好了,咱让大姐和娘一起住楼房。”
二秀听了,点了点头,眼下只能先这么办了,没一会几人就进了县城,姜二瞅着路边的门面,大过年的,饭店都关着门,最后索性直接去了永和食府,带老人去吃大螃蟹了。
到了永和食府姜二挑精致的菜式来了几样,大闸蟹也一人要了两只,二秀教着娘怎么吃螃蟹,这是姜二的传呼响了起来,姜二翻看了一眼,是乔三爷的,姜二准备拿手机回电话,想了想一分钟六毛“昂贵”的通信费,还是走到了吧台使用免费的电话去了。
姜二给乔三爷回过去了电话,等着放下了电话,姜二面色凝重了起来,心里叹了口气,瞧了瞧点数,已经快一点了,于是又拨了一个电话:“喂……老岗是讷二兴……过年好……有事,有个人想见你,……乔三春乔三爷……讷不知道,他说要当着你面谈……最好是让老岗带上张治中局长……讷不方便了问老岗你做主……哎哎,讷等着信,你给讷传呼留言就可以了,……哎哎好的……”姜二挂了电话,整理了下心绪,又回到了餐桌前,敬与着二秀众人吃好喝好。
姜二因为要开车,所以不能喝酒,再好的菜也没了胃口,何况现在心绪乱的很,虽然乔三爷只是在电话里说找官家当官的有事谈,没告诉姜二是啥事,但是隐约觉得乔三爷心事很重,不由的为乔三爷担心起来。就在这时,传呼又响了起来,姜二瞧了一眼信息:“张先生留言:张局已同意见面聊天,你定时间地点。”姜二瞧了,赶忙又去了吧台打电话。
姜二给乔三爷打去了电话,乔三爷竟然破天荒的把见面的地点设在了自己的家里,最好是下午或者晚上就能见面。姜二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又给张胜利回去了电话,把乔三爷的想法告诉了张胜利,张胜利又让姜二稍等,于是姜二索性不回餐桌了,站在吧台跟前,当起了传话筒,没过几分钟,接了张胜利的电话,通知姜二下午就可以见面,于是姜二又通知了乔三爷下午在家里等着就好。如此三番才结束了传话筒的业务,吧台的服务员有些忿忿不平的瞧着姜二,心里或许想着,这货不是来吃饭的,是来趁免费电话。
姜二去了十多分钟才返回了餐桌,二秀自然问姜二干嘛去了,姜二只是说业务太忙了,搪塞过去,几人又吃了半个点结束了午饭,姜二把二秀等人送到了张美美的旅店,对二秀说自己有事要办,自己把白莹的院子收拾好了就来接众人,接着开着车,一溜烟的去接张胜利和张治中了,因为乔三爷在电话里说了,不希望瞧着官家的警车停在自家的门前,感觉的晦气……。
=楼=下=章=推=字=数=免=费=
乱世为炉、红尘为火、法则为药、万物为粮、历练心志、铸身不灭。
痴傻少年,一朝觉醒。少年自绝域走出,闯进这斑斓世界,能否以一介凡体,逆流而上,横压诸多天骄体质?
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不灭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