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结束后，白雨菲宣布新闻发布会正式结束。

在场的人都感叹这场发布会有如电影一般，高潮迭起，跌宕起伏，明天的报道一定是十几年来最有趣的报道了。

人潮涌动，纷纷朝出口方向走去。

今天到场的社会名流中，有两位名流的千金是李玲玲的旧识，但因为她们都听说了李玲玲的事迹与被家族除名的经历，对她鄙夷万分，每每提到她都是以讥讽为主。

看到还在自鸣得意，仍然搞不清楚状况的李玲玲，这两位千金看到她这副模样就来气，决心上前逗弄她。

“哟，拿着张废纸还这么得意呢？”千金A绕着李玲玲打转，用手捂着嘴巴，故作惊讶的姿态。

“……是你们。”李玲玲看到面前这两人，想起三人手挽手一起出行逛街的美好时光，心里的凉意渐升。

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没了李氏家族的背景，这两人转眼间就翻脸不认人了，原本以为他们之间的情谊多深厚可贵，原来一旦没有利益维系，那便如蝉翼一样脆弱，如尘埃一样渺小。

“这才不是废纸，你们别胡说了！我现在有凌氏集团的人保护着，地位也没比你们低下！”李玲玲一改在众人面前表现出的娇弱，换上了有些娇蛮的神色。

“最可怕的是什么？是你拿了张废纸还不自知啊。”千金B用手指点了点李玲玲的脑壳，两位千金的嬉笑声顿时响起。带着周围还没有来得及离场的人也笑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别藏着掖着说话！”李玲玲气急了，她打掉千金B的手，心里顿时感到不安，手心也不断地发着汗，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个分贝。

“你别用你的脏手打我！”千金B不禁尖叫起来，拿出手帕就是一顿猛擦，仿佛碰了什么肮脏之物。

李玲玲现在一心只想知道答案，那还顾得上什么颜面和做戏，她掐着千金B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着，“你快点说啊！说！”

千金A看到李玲玲这般失态，一个耳光便打了上来，恶狠狠地说，“你是有多笨！不是本人签署的合同根本无效你知道吗！还在这里像跳梁小丑一样做戏，真是可怜啊！”

李玲玲顿如感觉如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浑身颤栗着，止不住地抖动，她感觉现在的自己仿佛鬼魅附身，或魂魄出窍。她哽咽了，双眼失去了焦距，渐渐变得无神，她面色苍白，神情迷茫，失神地跌坐在地上，便像一尊木雕一般一动不动了。

听到吵闹声的白雨菲也折返了宴会厅，立刻叫了保安赶上前来，对着两位肆意闹事的人说，“您好，两位是哪家千金呀？记者会已经结束了，还望各位跟上队伍，不要走错了位置，让家人担心了才好。”

两位千金听到了白雨菲亲自来为李玲玲解围，心里害怕自己得罪了她，自己的家族便失去了与白氏集团合作的机会，顿时道歉连连，“我们不小心走错路了，是李玲玲告诉我们出口方向的，我们现在就走了。”

她们指着跌坐在地上还僵在原地的李玲玲慌乱解释了两句，就跟随者现场指引赶紧走出了宴会厅，还一路祈祷着自己没有被白雨菲记住。

白雨菲主动向李玲玲伸了伸手，想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李玲玲回过神来，对上了白雨菲的眼神，猛地打开了白雨菲的手，白雨菲吃痛地皱了皱眉，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别在装好人了！都是你！都是你的错！你毁了凌远志，就相当于你间接毁掉了我！都是你害的！你别在我面前装了，你就是个内心阴暗手段毒辣的贱女人！”李玲玲发疯似地喊叫着，她不敢相信自己豁出脸面，拼尽全力去争取到的，不过就是一张废纸而已，要是家族的人看到自己在电视上这副模样，该有多可笑、多滑稽。

不！不光是家族的人，整个B市都看到自己这副模样，那自己就是整个B市的笑柄了！

是啊，自己就是大家眼中的跳梁小丑，得到的只有嘲笑和奚落，而收获赞美和鲜花的总是白雨菲，凭什么白雨菲就可以事事都顺利，凭什么她李玲玲拼尽全力就只有这样可怜的回报！

白雨菲的手有火辣辣的感觉，刚才那一打李玲玲是拼尽全力了的，保安想上前架住李玲玲，控制她不再做出伤害白雨菲的行为，白雨菲却轻轻制止了，表示自己没关系的，还可以承受。

白雨菲看出了李玲玲在钻牛角尖，自己也不想与她解释太多，以她现在的状况，解释多了她也不会听的，倒不如证明给她看看，自己的决定才是正确的选择。

白雨菲不言不语，仍然向李玲玲伸出了第二次手，李玲玲眼中带泪，愤恨地望了一眼白雨菲，猛地抓住白雨菲的手，将她往下一扯，白雨菲失重，整个身子向下跌落。

刚好醒来的凌远志瞬间迈着大步跑到两人身旁，他猛拉着白雨菲的另外一只手，将白雨菲拽到了自己的怀里，不让她摔倒在地。

李玲玲被凌远志这么一拉扯，顿时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向前扑倒，趴倒在了白雨菲的面前。

在凌远志还沉浸在搂着白雨菲的快乐之中，白雨菲便淡淡地谢过凌远志，以最快的速度保持了距离，心里想着，完蛋了完蛋了，今天被他碰过的地方得洗多少次啊！

“你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在干什么啊李玲玲！你知不知道那份契约会让凌氏集团陷入困境！你知不知道你在害我，你在害凌家，你在害凌氏集团啊！”

“远志……？”李玲玲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凌远志帮着白雨菲，心里难以置信，也恨得咬牙切齿，但她表面上又恢复了梨花带雨落泪的模样，希望看见她这副模样的人都心生怜惜。

凌远志心还是软下来了，看着李玲玲这幅模样，虽然非常想发作，但是还是吞了下去。凌远志上前扶起李玲玲，却也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