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涟漪扭着腰款款离开,宫天歌面带微笑的脸才转过来看向萧重月:“她来干什么了?”
萧重月看着她这明显没带多少温度的笑,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来离间我们的。”
宫天歌见他这么老实就交代了,也是忍不住破功,刚刚那副冷漠的样子瞬间破裂,化成了暖暖的娇憨:“我问你话呢!她来做什么了?”
萧重月这才道:“不知道她来究竟要做什么,但是刚刚她和素素聊了一段。”
说着,黎尘便把刚刚对萧重月复述的那番话重新说了一遍。
宫天歌听完,也冷笑了一声。
“这个素素……我们一开始还真是小瞧她了。”
“现在打算怎么做?”萧重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像他们在谈论的都不是什么叛徒,而是风花雪月。
宫天歌挑了挑眉毛:“仇肯定是要报的,只不过……正好可以利用他们一下。”
只一次清除掉一个,未免就太浪费他们的这一番苦心了。
这么好的一颗棋子,她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萧重月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一番。”
“你不觉得我这样很狠毒吗?”宫天歌见他也不反驳,就这么答应了,一时间也有些愣神,忍不住问道。
若是旁人听见她也对付一个孩子和一个刚失去亲人的女子,估计会觉得她很狠吧。
萧重月笑了笑:“若是你不动手,他们就会动手,到最后伤害的还是你。不如先发制人,保护好自己,我不觉得狠毒,这是聪明。”
他最喜欢的,就是她身上的这股聪明。
不需要他的点拨,更不需要他的帮助,只需要他们同时想到一个想法再同时说出来的时候的那股心有灵犀的默契。
宫天歌心里一暖,靠着萧重月的肩膀安心地笑了。
“今天在穆祁笙那里,怎么样?”
宫天歌拉着萧重月进了内院,二人到了她的房内才开始商议穆祁笙的事。
“穆祁笙这个人……实在是难对付。”宫天歌将今天在穆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早上她本以为穆祁笙不会问什么出格的问题,可他居然一下就问到了她最引人怀疑的地方,眼光如此毒辣精准,又胆大心细,她差点就应付不了。
萧重月闻言,也沉了脸色:“他一眼就看出了你和将军府的关系,以后对我们也会多加防备。只不过如今他还有求于你,想必短时间内还不会和你撕破脸。但是我们也得警惕起来了。”
没有想到穆祁笙的感觉如此敏锐,他们必须得多加小心了。
宫天歌点了点头:“是啊。不过他居然能得这种隐疾之症,也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想到穆祁笙那时说出来的这个病,宫天歌的脸色也是五颜六色地变,太精彩了。
谁能想到一向以淡泊明志清心寡欲出名的穆祁笙,真正的原因竟是因为那个?
这要是说出去,绝对就是幽州风靡一时的笑话。
好在也就这屋子里的两个人知道。
宫天歌叹了口气:“这种病我可不会治,怎么办啊?”
萧重月脸色也很不好看,自己的女人要去给别的男人治这种病,谁乐意?
不过他不说,只是闷闷不乐地把人给抱到了腿上,用手臂牢牢圈住。
“怎么了?”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不悦,宫天歌有些奇怪。
怎么了?她是说错什么话了嘛?
“你随便给他开点药算了,以后别和他接触,我代替你去。”
“随便开?”宫天歌有些诧异,没有想到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说,于是便愣愣地道:“为什么?他要是吃坏了怎么办?”
“吃坏了他不会去找医生看吗?”萧重月挑了挑眉毛,“下回再去,就给他把病看了!往后就别再去穆府了。”
“那……”
“别的有我。”萧重月硬邦邦地答了一声,直接打横抱起宫天歌,把人给直接抱到了床上。
“干嘛呀?”宫天歌突然被他桎梏住身子,警惕地用右手抵在他肩膀上,看着萧重月有些黑沉的脸,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笑得揶揄:
“怎么?你看穆祁笙可能不行,就想看看自己行不行吗?”
“我行不行?你要不要试一试?”萧重月听得差点没气得灵魂出窍,冷笑着压下来,宫天歌抵挡他的力量微小得可以忽略不计,根本就挡不住他的侵略。
“我……唔……”宫天歌还想挑衅,就直接被某人封住了唇舌。
“唔……”
激烈的交战,黏腻的触感,温柔却又火热的纠缠,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柔情……一躲,便是更加凶猛地追逐,变本加厉地讨要着芳馨……
良久,宫天歌才得以有喘息的机会,到了此时,白皙的脸颊已经染上了酌人的绯红,素来清澈墨黑的眼睛里难得地迷离,愣愣得像个孩子,直直地看着刚刚还肆意攻略的男人。
看着身下近在咫尺的娇柔脸颊,萧重月的眼眸再次深沉了几分。
宫天歌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缺氧,尤其是这样近距离地看着莫名多了几分邪气的俊美的脸,更晕了……
“呵……”
看见她这样傻傻的模样,萧重月难得的心情很好,就连因为穆祁笙惹出来的怒气都消散了。
萧重月俯身,在那张已经被浸润得潋滟泛光的微微肿起的红唇上再次浅浅啄了一下,才松开对宫天歌的桎梏,心情大好地起身。
宫天歌侧过头,看着一脸邪气满满的萧重月,愣了愣:“你不是要证明你行不行吗?怎么不……”
继续……
宫天歌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
因为她看见萧重月挑高了剑眉,随即瞳仁里就泛出了危险的光,再次侵身上来:“你想要我继续吗?”
宫天歌猛地一个激灵,往后缩了缩:“不……不……”
萧重月笑了笑,似乎看见她这样,他被取悦到了。
“你要我也不继续了,你身子还受不住。”萧重月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哑,呼出来的热气打在宫天歌的耳侧,顿时就把她的身子都激的软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