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道长和太元道长好功夫。”
师妃暄有若天籁的仙音从大殿之外传了进来。
朱厚烈和席遥的战斗声音那么大,而他们两人又没有遮掩,所以哪怕战斗时间非常短暂,但还是吸引到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师姑娘好。”席遥先和师妃暄打了声招呼,然后匆匆离开了。
“太元道长……”师妃暄有些诧异。
朱厚烈心中感到好笑,如果是平时席遥或许会和师妃暄聊一聊,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黄天**,即使师妃暄再漂亮也没有**的吸引力大。
“玄通道长。”师妃暄又向朱厚烈问道。
“嗯。”朱厚烈点头示意,也学着席遥离开天师殿。
“玄通道长是不是对妃暄有什么误解?”师妃暄的声音再次飘入朱厚烈的耳朵。
“误解怎么样,不误解又怎么样。难道非要天下人都喜欢你们慈航静斋的人才正常吗?”朱厚烈头也不回放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此地。
“这……”
师妃暄看着朱厚烈和席遥离开的背影有些无语。虽然这只是她第一次出山,但哪一个不把她奉为上宾客客气气的,可这一次席遥把她当成路人,而朱厚烈的恶意更是被她感应到,这让缺少经验的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无缘无故被人针对了。
离开天师殿后,朱厚烈便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可才半个时辰的时间,归元便急急忙忙地来到朱厚烈的这里。
“朱兄跟太元说了些什么?”归元一进入房间便急忙开口问道。
“出什么事了。”朱厚烈有些疑惑,难道席遥这单纯的小子闹出了什么笑话不成。
“半个时辰前,师尊正向广真真人提出借阅黄天**的请求,不过被广真真人拿出非天师道道主不得翻阅的理由拒绝。而在这个时候,太元跑去向广真讨要黄天**。”
“然后被拒绝了?”朱厚烈借着归元的话。不管广真有多么疼太席遥,但他也绝不会在外人面前同意席遥的请求,不然是打自己的脸了。
“对。”归元点头道。
“然后呢?”
“结果太元不依不饶,以退出天师道为要挟,是要黄天**。”归元真人面色古怪道。
用这个要挟师门,如果是其他门派的人恐怕还要大义灭亲执行门规了。也是天师道的那几个长老怜惜太元,一直宠着他,才会弄出如此笑话。
“现在呢?”朱厚烈问道。
“广真真人最后还是把黄天**交给了席遥,安抚了他情绪。不过几个天师道的长老弄清楚前因后果之后,都认为是你蛊惑了太元。如果不是师尊拦着,他们恐怕要找你的麻烦呢!”归元真人无奈道。
“归元兄,如果我不用黄天**诱惑席遥,那我的麻烦才真是大了!”朱厚烈十分无奈地把他和席遥在天师殿所说的话跟归元真人详细说了一遍。
无妄之灾不外如是,但这个黑锅他真不愿意背啊!
“看来出了这一档子事,小道我也不好意思待在这里了。”朱厚烈现在对道门情况有了很大的了解之后,便也起了去飞马牧场和长安的心思。
“不知道道友要去哪里?”归元真人开口问道。
“我准备去大兴这个帝都逛逛。”朱厚烈隐瞒了飞马牧场的信息。
“那正好,愚兄也要去关中一趟,你我刚好顺路。”归元真人做出了决定,“我们和师尊他们道别之后,明天便出发吧。”
“宁散人不和我们一路吗?”朱厚烈问道。
“师尊现在去找师仙子了,天师道不借黄天**,他只好去打慈航剑典的主意了。”归元真人无奈道。
他师尊宁道奇什么都好,是到现在都没有放弃破碎虚空羽化飞升的执念。可是归元不看好宁道奇慈航敬斋这一行,即使慈航敬斋的人愿意借阅给宁道奇慈航剑典,也无法达成他的心愿。因为据归元所知,自从慈航敬斋建立以来,慈航敬斋的人没有一个破碎虚空的存在!
“罢了,或许师尊去了慈航敬斋才会死心。我先去洛阳和关中探探路吧。”归元心中叹息道。
“老宁是在这一次去慈航静斋,看剑典吐血三升,然后在江湖上被人特意传播开了……”朱厚烈心中也感到无奈。
不过也正是看了慈航剑典之后,宁道奇才对破碎虚空完全死心了,毕竟慈航剑典只适合女性修炼,对于男子并没有太大的益处。
第二天,当朱厚烈和归元正准备离开天师宫时,席遥突然闯到了两人的面前。
“道兄有什么事吗?”归元真人问道,对于席遥这个已经被天师道内定的下一代道主,他也不好轻易得罪。
“我找朱兄!”席遥双眼透露着深邃而又迷茫的目光。
朱厚烈仔细打量了一下席遥,现在的席遥给他的感觉非常奇妙,好像从一个十几岁的稚子突然长大成人,好像受到了智慧的洗礼,被哪位高僧大德醍醐灌顶一样。
“席兄你且随我来吧。”朱厚烈将席遥带入了自己的客房。
房间之内只有朱厚烈和席遥两人,归元这次没有跟来,席遥明显只找朱厚烈,他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席兄找我有什么事?”朱厚烈问道。
席遥盯着朱厚烈,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他有些发麻,然后说道:“朱兄相信命运和轮回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朱厚烈皱眉道,“你之前不是一点都不相信轮回之事的吗?”
席遥露出深邃的目光说道:“我虽然学易,但并不怎么信命。可是现在却不得不信了,因为这世上没有一件事是偶然的,朱兄到来是因为命运,而我因为朱兄接触黄天**也是注定的。”
朱厚烈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天地之间,莫不有数,易正是一种活的数,千变万用,尽在其中,但只有缘者能得之。师尊所给我看的黄天**是先师祖卢循的手抄秘卷,记述卢循的生平和修练黄天**的历程,以人传人的方式,在我天师道的掌门间一代一代的传下来,虽然本人不是掌门。”
“那又怎么样?”朱厚烈突然觉得席遥变得神神道道起来了。难道黄天**真的这么玄妙,给人看一眼可让其性情大变?
席遥又强调道:“我是注定了要看黄天**的,因为它是我亲手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