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胡迪无语,心道雷战天也有如此脸皮厚的一面。
雷战天起身,从胡迪怀里抱过正在吃棒棒糖的秦仙韵,微笑着道:
“走,出去给你正名。”
胡迪美眸一闪,心中升起一片温暖。
青城高中前,一道道战士的呐喊声不断冲击着所有家长的心。
“我的天呐,我知道那个雷伊雪,我家孩子跟她是同一个班呢,人家一直都是第一,看看这差距,我那倒霉儿子怎么就赶不上人家一半呢?”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女儿也不差,在班里是第五呢。”
“真羡慕你们,不过要说最厉害的还是这雷伊雪小姑娘,人家青城战区都亲自送上祝福了,我听说人家青城一中的第一就没这待遇。”
“这小姑娘是全市第一,那个青城一中的第一才到哪,还不如我儿子呢,我儿子还是全市第二呢。”
各个家长互相谈论着,无不羡慕雷伊雪能够有如此待遇,让整个青城战区前来送上祝福。
愣在原地的刘兰面目狰狞,越是如此她的内心就越是嫉妒。
“看我不把你们的名声搅臭,我两个儿子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白虎和朱雀正凝望着雷战天面露喜色,忽然身旁传来一阵跑步声。
二女看去,此时刘兰已经撞在了一辆战车上,头破血流,看上去极为凄惨。
一旁,是赶来哭诉的吴裕。
“妈!何必如此啊,都是那个贱人的错,你何必糟蹋自己啊?!”
吴裕堂堂七尺男儿,却是潸然泪下,看上去仿佛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这二人穿着都很朴素,在外人眼中就是个普通农村家庭,见到这一幕也都多了一丝怜悯,以为是对方遇到了什么冤枉事。
白虎和朱雀没有上前,陆洞则是率先走了上去,他是青城战区的指挥官,负责守护青城人民安危,遇到这种事情自然是身先士卒主动慰问。
“夫人,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你说出来,我们战区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刘兰朦胧着眼睛,仿佛因为刚才的撞击受到了重伤,颤颤巍巍道:
“我大儿子吴裕,与这青城高中的一名年轻女老师相恋,本来二人恩恩爱爱,却没想到,那个贱人在外勾搭男人。”
“更可恨的是,她帮着班上的一个女学生私自篡改成绩,打压我那小儿子,我心中恨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而且就在刚才,她居然当着我和我儿子的面与别的男人私会,这让我的脸往哪搁啊?!”
陆洞听懂了缘由,安抚刘兰道:
“夫人的事情我们一定帮忙调解,但今天是学生高考,还请夫人不要在这里喧哗,我们先移驾别处好吗?”
这种事情无凭无据,也算不上违法,顶多就是出面调解一下。
刘兰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恰巧这时雷战天抱着秦仙韵迈步而来。
她突然指着雷战天破口大骂。
“就是这个男人,勾搭我儿子的女朋友,这个女老师叫胡迪,是青城高中的新老师,本以为是个教书育人的好老师,人品肯定过得去,我儿子才与其交往。”
“没想到,却是个吃个锅里的看着碗里的贱人,吃里扒外的东西!”
“还有他怀里的小杂种,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下来的,这些家伙都该死!”
“来人啊!都看一看啊,这群城里人欺负我们乡下人,骗了我们钱财不说,还毁了我小儿子的前程,那个叫雷伊雪的女学生,不过是个骗子,你们都被骗了!”
此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着刘兰的一副惨样,众人心中皆是怀疑起来,毕竟,对方不可能空穴来风,这血可是实实在在的。
而陆洞的脸色则是瞬间阴沉起来,他身后的朱雀白虎脸上更是布满杀意。
“这位女士,话都要讲究证据的,你若是胡搅蛮缠,我有权利以诽谤罪将你逮捕!”
吴裕顿时不乐意了。
“你们战士就是这么守护我们老百姓的?我们受了委屈,你不帮助我们就算了,居然还来质疑我们。”
“我就说嘛,为什么那雷伊雪能够让你们战区亲自来送上祝福,我看那小娘们指不定上了那个大人物的床,否则人家全市第二名第三名怎么没见你们送来祝福?”
这话,可有些杀人诛心了。
围观的群众本没有多想,但现在听吴裕这么一说,反倒也有些怀疑起来。
陆洞的眼中布满杀意,今天本是大喜的日子,给雷伊雪送祝福而来,为的也是给雷战天涨涨面子,却没想到竟有人在今日搅局,而且还直接跟雷战天牵扯上了关系。
胡迪脸色有些难看,这一切因她而起。
秦仙韵别过头去,生着闷气。
雷战天则是目光直视前方,似是有些走神。
看到这一幕,陆洞心中一紧,转过身,对着刘兰就是大怒。
“来人,给我查,十分钟内我要知道关于这件事情的全部信息,还大家一个事实公道。”
说罢陆洞看向吴裕和刘兰,缓缓道:
“若是让我知道有人胡搅蛮缠胡编乱造,从重处罚。”
这一眼,看得刘兰和吴裕心中一颤,他们有些后怕起来。
咬了咬牙,刘兰仍旧坚定道:
“查就查,他们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我们是清白的。”
“你们可要查清楚了,别因为上面有人就糊弄我们老百姓,我们会告到省里去的。”
赤果果的威胁!
刘兰此话无疑是在告诫陆洞,若是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们就继续往上告,并告诉所有人你们战区也是包庇祸凶,因为害怕权贵而打压老百姓。
白虎却是冷笑,眼神玩味地看着刘兰。
“放心,我们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的,若是有人胆敢隐瞒,我亲手毙了他!”
说着,白虎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一瞬间,所有围观的人都后退数米,生怕这枪突然走火。
而看到这一幕,刘兰的背后瞬间被冷汗打湿。
她忽然意识到,今天好像玩大了,这局面似乎不跟她在乡下那般容易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