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外面可是失踪了的方家少爷,都说是失踪,那么在失踪的路上,遇上山贼被杀了,还是不小心在哪里饿死了。反正是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的,我若是不想让人知道那就更简单了,直接杀了你们所有人不就一举两得了?”
道士呵呵地笑着:“至于他们吴家……他们敢吗?呵呵”
“你抓我们不是为了财”这时无羌十分冷静道:“那么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好歹也是修道之人,何不放我们一马”
那道士一听无羌的话,有意思地走到无羌的面前,对着他左右看了看。
“你说的不错,我们无冤无仇,修道之人嘛,自然是要斩妖除魔的,所以我才想方设发地把你吊出来啊”道士道。
“我又不是妖也不是魔,你吊我有什么用”无羌冷道。
“谁说你不是妖?”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是妖”无羌怒了,狠狠地瞪了那道士一眼。
“那你的鼻子是怎么回事?”道士从手里拿出一个东西来,看着像个罗盘,中间的针指着无羌:“这上面显示你有妖气,又怎么解释?”
此言一出,吴阿虹和方杰都吓了一跳,吴阿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指着道士替无羌辩驳道:“你别放屁了,我和哥哥都是娘亲十月怀胎所生,你说我哥哥是妖,难不成我也是妖?妖道莫要信口雌黄,说不准你才是妖”
“阿虹,别说了”无羌闭上眼睛制止吴阿虹。
道士却是呵呵一笑:“十月怀胎,你自己去问问你的“亲”哥哥是不是真的,你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妹”
道士拽住吴阿虹将她往无羌的牢前扔去,吴阿虹一个没扶稳栽在了地上,起来时候额头满是血。
“阿虹!混蛋你怎么不去死”
无羌看着吴阿虹满头是血的模样,心中痛极了也恨极了,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地看着道士,像是要把他吃掉的野兽。
吴阿虹从地上爬起来,无力地看着无羌:“哥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母亲捡来的,在家门口,雪夜里”无羌万般无奈还是说出了口。
吴阿虹犹如一个木头一样地愣在原地:“你真的……是妖?”
“我不是”无羌急了连忙道:“你信我,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妖”
吴阿虹也没有说信或不信,只呆坐着,来不及消化这么多的信息。
“好了,说正事了”道士走到吴阿虹的面前,蹲下来,缓缓道:“说来简单,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杀了他,我放你们兄妹两个离开这里”
道士指着方杰道:“那时你的情郎,你爱的人”
然后又指着无羌道:“或者你们都不用死,你去将你哥哥的鼻子割下来给我,那么你们都可以走,离开这里,想清楚了”
一把小刀扔在了吴阿虹的面前,叫她一抖。
“赶紧想好了,我的耐心可不多,再犹豫一下我就都送你们下地狱,到时候我再自己动手把你哥哥的鼻子割下来,还是一样的”
“你这个混蛋”吴阿虹额头青筋暴起,死死地瞪着道士。
“十、九、八……”
已经开始倒数了。
吴阿虹慌张地看着两边,第一次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她应该看谁。
方杰和无羌都没有说话,各自沉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吴阿虹选择的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如果是自己又会怎么办呢?
“……五、四、三、二、一”
时间到了。
“不动手?看来,你是选择一起去死了?真是太让人感动了”道士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道。
还没说完,突然原本还在沉默的吴阿虹手慢慢地伸向了小刀,拿起来,看着道士。
“怎么?想杀我?你可没这个本事,还是说你想好了,选择谁?”道士有趣地看向吴阿虹。
这时方杰和无羌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吴阿虹。
一边是她爱的人,一边是爱她的人。
两边的门都打开了,吴阿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小刀,那把刀仍旧是方杰买来的那一把。
是鞋子摩擦地板的声音,无羌和方杰皆是一愣,在他们猛缩的眼瞳中吴阿虹开始朝着一边慢慢地走过去了。
“阿虹”
无羌看着站在眼前的吴阿虹,哭笑一声,这应该是意料之中的结局,可是人总是如此,在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同时又在期待最好的结局,他不是没有想过吴阿虹会选择自己的,可是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底里裂开了,噼里啪啦的痛地很,也无助地很。
“哥哥,你把鼻子给他,我们都不用死了”
这是吴阿虹站在他的面前对无羌说的话,然后他没有回答,没有挣扎,只看那把刀离自己越来越近。
剧烈的痛苦从那一刻开始从未停过,是谁在声嘶力竭地呐喊着,无助的狂后响彻整个山洞,外面的人会不会有人无意路过听见呢?
他感到浑身都血都被抽了干净,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这张每夜让他魂牵梦绕的脸,无数次想靠近这张脸,可是这一次莫名的厌恶和呕吐感从心底里升起。
我究竟在喜欢你什么?
最后从鼻梁一直下来,全部都空了,鲜血流满了一整张脸,将无羌的鼻子割下来的吴阿虹实在是受不了了跑到一旁呕吐了起来。
嘴里一直在说:“哥哥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极致的疼痛让无羌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可是他到底没有晕过去,依旧清楚的醒着,而且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清醒过。
他唇角一弯,看不清楚眼神,只是看着远处正在呕吐的吴阿虹,看着她吐完了全程然后转过来,第一眼就看见满脸是血的无羌盯着自己看。
“我究竟喜欢你什么?”
吴阿虹惊魂未定,看着地上的鼻子一点点地从地上升起来,又是吓了一大跳。
“果然是个好东西”
那道士见状连忙上前去抓那个鼻子,生怕好东西被人抢走了。
无羌轻蔑一笑,一副可悲的模样看着道士。
那道士一伸手,鼻子像是着了魔一般地躲开了,不论他怎么想办法都拿不到鼻子。
“你说,你嫁给方杰是父亲母亲的意思,你接近方家也是父亲母亲的意思,我看不是,你是真的喜欢他,是我太无知太愚蠢,才会一次又一次相信你说的话,我确实应该付出代价的”无羌自嘲道:“如今我越来越想不明白了,我究竟喜欢你什么呢?我的爱在你眼里有算是什么?若是不要就早点说清楚,好叫我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