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小笑道“这是光能温度调节球,它可以测检测周边温度,随时调到设定好的温度范围,而且白天光照蓄能,晚上保持续航,在我前世是个鸡肋的存在,我是作为历史的见证和教具保留下来的,在这里到是很实用。”
花金禹走到光能球的底下感受着温度,“这底下的温度也不是特别高。”
花小小走过去,“是啊,这是改进过的,最老版的你在底下可以烤伤你,走吧天快黑了。”
三天后这里迎来了第一场冬雪,也是花小小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场雪,她忽然玩心大起,拉着花金禹在屋前堆了一个大雪人,看着白白胖胖的大雪人,花小小开心地大笑着,花金禹也很开心,这可是花小小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的开怀大笑。
昨天小农就预测到今天会有大雪,所以花小小让花鹄今天不用过来了,就让他休沐一日。花鹄虽然不情愿但他也知道,一旦积雪太厚,对于他这个小孩子来说,出门是很危险的。
花药伯一大早就赶着下雪前去儿子那里了,告诉花荠和花鹄他会晚些回来,让他俩在家自己弄午饭吃,花小小不允许花鹄带任何东西回家,今天在家的花鹄没有任何医书可看,他就把这段时间所学的所有医学知识都在脑中过了一遍。
突然他的鼻子耸了耸,就往后面厨房走去,一进门就看见厨房的石台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药,他走过去端起药碗闻了闻,皱着眉头仔细分辨,又把碗凑到嘴边打算尝一口。
身后就传来了花荠紧张的声音“小鹄!你在干嘛?”
花鹄回头道“哥哥我闻着这碗药有点儿奇怪,我想尝尝才能确定里面的成分。”
花荠快步走了过去,小心将碗拿了过来放在石台上,才严厉道“小鹄,那是爷爷给我的药,你不要随便乱碰,以后你少来厨房,没事儿就去屋里看看书。”
花鹄道“哥哥这碗药是你喝的?你到底有什么病?为什么爷爷每天都要给你喝药?我正好学了号脉之术,我来给你看看吧。”
花荠摇摇头道“小鹄,你不要管我,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要让爷爷知道。”
花鹄道“为什么?哥哥,这碗药真的有问题,我闻出来这里面有一味药,长期服用会让人的意识变得脆弱混乱,你为什么要喝这种药?到底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我们可是亲兄弟。”
花荠苦笑道“好了小鹄,有些事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记住我那天说的话就行,还有,你发现这药的事情,千万不能让爷爷知道。”
花鹄疑惑的望着哥哥,他从学会读书以来,一直沉迷于各种书籍和医学,很少关心哥哥和家里的事,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喝这种药,到底喝了多长时间,这会儿哥哥又再三强调不能让爷爷知道,这里肯定有问题。
花鹄执拗的拉着花荠走到外面,把他按坐在桌子旁,将他的手拿起放在桌子上,就用手指搭上了他的脉,花荠默默地看着弟弟,没有出声也没有挣扎。
不一会儿,花鹄皱着眉又拿起哥哥的另一只手继续号脉,五六分钟后,他才把手收了回去,他看向花荠问“哥哥,为什么你要喝补药?却要削弱自己的意识?这是爷爷让你喝的?”
花荠默了默才道“小鹄,你只要记住能早点离开这个家是你的福气,以后要听你小小姐的话,哥哥的事你不要问也不用管,否则你会像我一样永远出不了这个家门,你愿意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吗?”
花鹄这才想起,自从他懂事后就没看见哥哥踏出过这个房子半步,他摇摇头“我不想,可是哥哥我不能看着你被害啊,这药你不能再吃了,否则再过两年你就谁都不认识了。”
花荠沉默着,花鹄急得大声道“哥哥到底怎么回事?爷爷为什么要害你?”
花荠紧张地捂住了他的嘴道“你小声点。”又侧耳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才舒了口气道“如果不是我就会是你,小鹄别让我白牺牲,哥求你了,你不会骗人等爷爷回来你肯定会露出马脚,你马上去花小小家,以后都别再回来了。回头我会跟爷爷说,花小小让你留下给她做学徒,以后不让你回家了,爷爷本来也想让你去她那儿,所以也不会去找你的,以后不论你在哪儿,遇见我们就当不认识听见了吗?”然后花荠去里屋拿了一个包裹出来,里面有一年四季的兽皮衣,花荠把包袱塞进花鹄的怀里,拽着他就往门外走。花鹄看着那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袱,知道他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默默地跟在哥哥的后面。
花荠把花鹄推出门外嘱咐道“行了,你赶紧走吧,雪越下越大了一会儿积雪就危险了,记住以后就当不认识我们,无论这个家里是谁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去做,哥哥不会害你的,快走吧。”花鹄深深地看了哥哥一眼,转身向花小小家走去。
花小小今天心情大好,为了庆祝第一场大雪,她今天准备吃饺子,拿出系统里的白菜和野猪肉,这头野猪还是俩人夏天的雨后,去山里挖野松茸时遇见的,不知为何这头野猪落了单,于是花小小就不客气地把它收入囊中,野猪肉已经在系统里排过酸了,所以这会儿拿出来做馅儿吃一定很香,花小小想想就口水直流。
花金禹看见她的这副馋相有些好笑道“自从你来到这个世界,也没短缺过你肉吃,你怎么还这么夸张。”
花小小笑道“那可不一样,白菜猪肉馅儿的饺子,是我前世就最爱吃的,如果让你遇见以前经常能吃到,现在却是奢求的吃食你也会这样。”
这时小农突然道“花神,花鹄现在正在门外徘徊。”
花小小就一愣,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窗外漫天的鹅毛大雪,都能迷了人的眼,地上的积雪恐怕已经能没到脚踝了,她赶紧对花金禹道“阿禹,小农说花鹄在咱们门外,你赶紧去把他接进来,在待一会儿他该冻坏了。”
花金禹赶紧放下剁肉的刀,施展轻功向院门跑去,厚厚的积雪上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迹,花小小暗自赞叹“小农你还别说,他还真是一个练武奇才,又能过目不忘,学习能力超强,他在这个世界还真是屈才了。”
小农道“在这里,他的成就会更高,您不是要改造这个世界,成为这里的王吗?”
花小小一边施展轻功回主屋,一边道“是啊,在这蛮荒的世界他的成就会更高。”
她从系统里拿出了一双带翻绒的鹿皮靴和毛皮大氅,很快就听见外面的响动,不一会儿,花金禹就抱着花鹄进了主屋,把他放在椅子上,脱掉了他湿掉的兽皮靴,擦干净他的双脚,套上了小小递过来的鹿皮靴。
花小小端了杯热水递到了花鹄的手里,又给他披上了大氅才道“先喝口热水暖一暖吧,到时你冻病了我可就亏大了。”
花鹄握着温暖的杯身,温热的水流进了他的嘴里,也淌进了他的心。
花小小等他缓过来才问“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你这么大的雪天出来找我?你知不知道以这里的条件,你一旦得风寒是会要命的。”
花鹄鼻子微酸,站起来重重地跪在了花小小的面前“小小姐,你能救救我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