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我和黄青紫了,而我则是大巴上我们班最后一个学生。
我亚历山大,有种压轴的感觉。
表演什么?
四十多个人轮过来,我现在还没有想好表演什么。
虽然我五音俱全,声音优雅好听,不过我并没有练过唱歌,最拿手的就是,起来!不愿做奴的人们……
跳舞,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会出来丢人现眼,并且老不正经已经把跳舞给划掉了,在行驶的大巴上跳舞,是很危险的事情。
朗诵诗歌倒是可以,不过估计没有几个人有兴趣听。
要不然表演魔术?
我想起昨天晚上练习火球术的时候,手指上绽放开的“烟花”。
我没能做到让火球术从指尖凝聚出来,不过制造烟花爆炸的效果却是手到擒来。
唔~还是算了!
万一失火,就背上一个纵火罪了。
在前面的庄十亿大声起哄:“阿云,快点啊!不要墨迹了!随便唱首歌也行啊!”
见我犹豫不决,也有同学给我提意见:“要是实在没有音乐细胞,吟诗作对也行的嘛!或者讲个笑话!”
对了!
有了!
忽然,我眼睛一亮,起身朝大巴中间走去。
我脸上露出了深情的表情,一边走,一边开口:“吼!”
准备看我表演的同学肃然起敬,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吼?”
眼中露出了情意绵绵的眼神:“哈!”
肃然起敬的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
我头往左一甩:“吼!”
口水喷涌而出,弥漫在坐在左边座位的同学头顶上。
“卧槽!”
“你大爷!”
他们一愣,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慌忙用双手挥打空气,要把弥漫在的口水雾挥走,效果不佳,他们急忙捂住脸。
“噗——”
坐在右边的同学见状,脑袋集体往前一晃,一口喷了出来。
我接着向右一甩头:“哈!”
口水像白雾一样,从口里喷出。
坐在我旁边的那几个同学大惊失色,连忙把头扭向一边。
我继续往前走:“吼!”
接着再走:“哈!”
停在中央:“是谁……艾玛!我擦!”
刚唱两个字,矿泉水瓶、辣条、瓜子、饼干,一切能够当做武器的东西,噼里啪啦从四面八方往我身上砸来。
我连忙捂住脸,捂住脑袋。
“我买了个表,是老子丢的!下台!下台!”
“老子也丢了,不丢死你这到处喷口水的二货!下台!换人!卧槽,丢错了!还我辣条!”
我去!
我一脸懵逼,我不是要问“是谁”砸我的,我是要唱“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的啊!
一句没唱出来,这样的话,会憋出我内伤来的。
我看了他们一眼,张口:“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噼里啪啦!
又是一堆东西朝我身上砸来。
我抱头,蹲下,捡起几包辣条瓜子,转身就往后跑:“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哈哈,哈哈哈!二二二哈,你真的太魔性了!全车四十几个人都表演节目了,你是唯一一个被人用零食砸下台的!”回到座位,黄青紫已经把眼泪笑出来了,捂着肚子,眼角闪着泪珠的光泽,她一边大笑,一边伸手把落在我衣领上的辣条拿了下来。
“黄青紫!”
“唱歌!”
“黄青紫!”
“唱歌!”
我被砸下场后,就剩下黄青紫一个人了。
作为整个大巴唯一的女生,可以说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所有人都面朝着她,用火热的眼睛看着她,大声拍手,很有节奏的喊着。
看了一眼热情似火的同学们,我看向黄青紫,把话筒递给她:“到你了。”
黄青紫拿着话筒,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我不会唱歌耶!”
她对着话筒说话,声音回荡在车厢里。
“骗人,你怎么可能不会唱歌!”
“随便来一首啊!讲笑话也可以嘛!”
“是啊!大家都表演节目了。”
众人纷纷开口。
老不正经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青紫同学,你可以随便表演一个节目,大家对你的表演都很期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