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斜了一眼越说越得劲的白默,封行朗轻蠕了一下唇角,悠悠的哼声:
“其实吧,我到是觉得你最应该带着你的两个宝贝女儿去做一下亲子鉴定的……”
封行朗一边欣赏着白默那从得意洋洋一点一点冷凝下来,然后开始积聚愤怒的白净脸庞;
一边继续说道:“毕竟,那时候我跟朵朵走得那么近……又在她小公寓里醉酒过那么多次……我的嫌疑……还是挺大的!毕竟男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很难管得住自己下面的半身!”
封行朗去袁朵朵的小公遇堵妻子林雪落,那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跟豆豆芽芽的出生年龄完全不匹配。
要说,封行朗所言也纯属事实。但他跟袁朵朵之间,真的是清者自清!是经得起考验的!
其实有脑子的人,一下子就能分辨出:封行朗只不过是在激将白默!
可白默偏偏就是那么没脑子的家伙!又或者他是选择性的不带脑子……
为了能更好的激将白默,封行朗又煽风点火的开了口:
“豆豆芽芽,愿不愿意认我做亲爸比啊?那你们就能每天跟诺诺哥哥玩在一起了!”
很显然,封行朗的这番话有足够的诱导作用。尤其是后面的那句。
“愿意!愿意!豆豆芽芽都愿意!”
两个小可爱暂时还不能完全理解诺诺哥哥爸爸意味深长的话意;只要能跟诺诺哥哥每天玩在一起,她们还是挺愿意的。
“那就先叫声亲爹听听!谁叫得响亮,谁就可以跟诺诺哥哥睡在一个房间里哦!”
亲爹和爸比,在豆豆和芽芽听来,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称呼啊!
“亲爹……亲爹……”
两个小可爱为了能争得跟诺诺哥哥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机会,便争先恐后加大嗓门嚷叫起来。
论智商,丈夫封行朗完全可以碾压白默了!
就白默那时不时忘带脑子出门的智力,竟然还想跟封行朗斗嘴?
“哈哈哈哈……”雪落已经笑趴在餐桌上了。
“豆豆芽芽,妈咪怎么跟你们讲:你们是女生,要矜持……矜持!”
袁朵朵那叫一个无奈啊。谁让她生的是女孩子,怎么都得吃亏。
“封老二,我跟你拼了!”
白默瞬间就被激怒了。
原本耍嘴皮子的游戏是他自己开始的,现在怼不过封行朗了,他便恼羞成怒了。
只要事关他的两个宝贝女儿,白默总做不到冷静那么一丁点儿。
白默冲过来想卡掐封行朗那张笑得好不奸诈的脸庞,也不管不顾他怀里正抱着快睡着的封二公子。
封行朗条件反射的躬起自己的后背,以保护住怀里的小儿子……
而严邦的速度更快!他一下子就勒过朝封行朗袭击过去的白默。
“默老三,玩不起就不要玩!就许你调侃你朗哥,就不许你朗哥跟你说笑啊?什么道理!”
严邦厉斥一声,将白默丢出一米开外,“你朗哥还抱着孩子呢!下手这么没轻没重!”
“邦哥,你就知道护着封老二!”
白默把矛头瞬间转向了严邦,“我只是跟封老二开玩笑,可他却在羞辱我!”
“嫂子严重同意你跟你朗哥好好的打上一架!不过得先让我把虫虫抱过来你们再打!”
对于白默这种三两下就点火自燃的现象,雪落早已经免疫且见怪不怪了。过后还是他朗哥朗哥的叫得十分亲热。
再则,有严邦在,他们两个也不会真打起来的。
既然武力的行不通,那就继续斗嘴呗。
“封老二,就你长得那贼眉鼠眼样儿,怎么可能生得出我家豆豆芽芽这么漂亮的女儿呢?简直是在白日做梦!”
封行朗再次浅浅的斜了气焰依旧嚣张的白默一眼,不温不火的说道:
“这常言说得好:女大十八变……保不准会越长越像我呢!”
这话说得,完全是火上浇油的效果。
“封老二,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儿子老想占我家豆豆芽芽的便宜已经够耍流氓的了,你竟然……竟然……连我家朵朵的便宜你都想占?!”
这不会打嘴仗的人就是这样:还没把对方气着呢,自己就已经气得不行了!
“大白白,你好过分!我哪里耍流氓了?我都不要娶你女儿当老婆的好不好!!她们很烦人的!我才不会喜欢她们呢!”
刚才想插嘴帮亲爹没赶上,现在到好:这个大白白直接连自己也诬赖上了!真过分!
“哇啊……”
芽芽莫名其妙的就哭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诺诺哥哥的那句‘不会喜欢她们’。
然后好好的聚餐,就变成了孩子们哭闹,大人们斗嘴的战场。
临行离开,严邦拍了一下封行朗的肩膀。
“朗,路上小心点儿。晚上‘臭虫’多,我让豹头护送你们一家回去。”
封行朗听得懂严邦的意思。只是不太清楚这‘臭虫’从何而来。因为最近的申城还算太平。
当时的封行朗也没有太过在意严邦的话。毕竟那些见不得光的害虫每天都会有,且无法避免。
有邢十四和自己在,对付那些小混混也是绰绰有余的。
似乎这才又寻思起:自从丛刚死透之后,连巴颂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丛刚在,他们可以服务于他封行朗;可丛刚不在之后……他们也不会再留!
自己对巴颂也不薄啊……怎么就没能笼络到他的人心呢!
还是丛刚的魅力太大,能让他们至死追随?!
“十四,路上警惕点儿!”封行朗还是叮嘱了邢十四一声。
……
目送着封行朗一家离开之后,严邦打了个电话给邵远君。
宫本文拓在山口组内部的身份识别腕表,应该在一年前被他丢弃在营救封行朗的那架直升飞机上了。
后来的事宜,应该是邵远君去跟警方对接处理的。所以他应该知道那腕表确切的下落。
正如严邦预料的那样:宫本文拓借给他的那块腕表,被邵远君收在了御龙城的保险柜里。
二十分钟后,邵远君找到那块腕表送来给严邦。
严邦翻看了几眼,看起来完好无损。便拿着它去营业区找宫本文拓。
当严邦拿这块山口组内部身份识别腕表来跟宫本文拓见面时,着实被眼前的人惊愕住了:
眼前的宫本文拓,已经不是那个短小精干的商人模样了;
而是……而是一种病态的老态龙钟!
那脸上像是得了白化病似的,一块一块的正处于蜕皮的状态,看着挺瘆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