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昔悦抬起头来一看,哦,是自己设定里的经纪人吴维生。
作为一个前途无量的当家小花旦,白昔悦的经纪人可是由上面精挑细选才敲定的,吴维生就是这家公司的金牌经纪人。
本来他还不怎么愿意带新人,可是自从看了白昔悦的表演后,他就改变主意了。
这个女人,有灵气,只要稍加指导,一定能火爆全网。
他的这个想法如今也成真了,白昔悦真的大红大紫,成功跻身一线。
她才二十五岁啊,那么年轻就能有这样的成就,谁不羡慕?
可是白昔悦的性格太不可控了,有时候让吴维生很伤脑筋。
好不容易给她争取来的角色,她说不演就不演,怎么说都没用,而且那理由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有的是因为不是女主角,有的是因为人设她不喜欢,有的则是因为跟那部戏的导演不合,总之不管你怎么劝,她就是不肯参演。
吴维生身为金牌经纪人,指导过多少艺人,就没见过白昔悦这样软硬不吃的。
要是换一个艺人,他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可消耗,也就是白昔悦。
“吴哥,找我什么事?”白昔悦表现得很自然,她看过剧本,知道吴维生的人物设定,你只要跟他好好说话,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当然,这种情况只适用于白昔悦一人。
有灵气的演员谁都愿意宠着,特别是吴维生这种对艺人演技特别看重的经纪人。
他深知在娱乐圈美貌只是暂时的,毕竟谁都有老去的一天,但是演技不会。
只要有作品,无论过去多少年,人们都会记得你。
现在那些小鲜肉的通病就是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没作品。
在那样下去,等待他们的只有过气这一条路。
因为像他们那种没有演技没有能力的小鲜肉,娱乐圈每年都会输出一大堆,粉丝们的口味是会变的,不可能永远守着你一个。
“张导正在执导一部戏,其中有个角色很适合你,问你愿不愿意参演。”吴维生也不顾忌,反正杨若谷是他的好哥们儿,没什么不能说的。
只是这梁雅嘛……
无所谓了,大家都知道梁雅是个善良到姥姥家的女孩儿,就算白昔悦是她的敌人,她也不会做出什么违背良心的事。
所以说人善被人欺呀。
“有剧本吗?我想先看一下剧本再决定。”白昔悦说。
“好,跟我来。”吴维生在前头带路,他的办公室跟杨若谷离得很近,就在同一层楼上。
白昔悦跟梁雅道了个别就跟在吴维生后面出去了。
等他们走了以后,杨若谷才悄咪咪地问梁雅:“你跟白昔悦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啊,我们两个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是有,那也是因为一个男人罢了,现在我放弃那个男人,我们两个不就能和好了吗?”梁雅眨着眼睛,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杨若谷盯着她看了两眼,摆明了不信。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好好看剧本吧,这个角色很适合你,三天后就去试镜。”杨若谷说。
“啊,三天,时间这么紧?”即便梁雅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这个时候也不禁心里打鼓。
三天的时间,就算是一个没什么台词的小角色,想要吃透也不容易啊。
“就三天,谁让你之前都找不着人呢?我可警告你啊,就这个小角色还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给你争取来的,要是试镜的时候掉了链子,我可没那个能力捞你。”杨若谷把丑话说在前头,希望能震慑到梁雅一次。
毕竟这个女生太不把演戏当一回事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进娱乐圈是玩票呢。
梁雅:可不就是玩票吗。
“好吧,我尽量做好。”梁雅点点头,她现在可是要赚钱养家的人,白昔悦欠了那么多外债,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姐妹被人追债。
这,就是义气!!
梁雅用力点点头,奋发图强,这次一定要把这个角色拿下。
杨若谷挑了挑眉,他还是第一次见梁雅这么勤奋,难不成见鬼了?
不过她肯努力总归是好事,不然真有可能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演员这碗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也不是谁都能吃的,杨若谷是担心梁雅到最后也还是没能成功,毕竟这部戏是著名导演陈导执导的,不少明星挤破头都想进组呢。
哪怕只是一个小角色,竞争对手也不少。
但是吧,有坏处就有好处,陈导的口碑那么好,只要是他执导的戏,观众就可以放心去看,所以只要能把角色演出彩,就有可能一炮而红,从此火遍大江南北。
这是一个一夜成名的好机会,就看梁雅能不能抓住了。
……
白昔悦那边,她看了吴维生拿来的剧本,这次吴维生替她挑选的角色不是女一号,而是一个能让观众恨得牙痒痒的绿茶女,周旋在男主和女主之间,想着法儿地破坏他们的感情。
白昔悦一看这个角色的设定就笑了,绿茶,这不正是她所擅长的吗?
要是演别的角色,她不一定能演出精髓,但是绿茶,她太会演了!
想当初在真千金那个世界里,她的演技可是征服了自己那对便宜父母以及便宜哥哥的。
就连白凝雪这个资深绿茶都只能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你笑什么?”吴维生还以为白昔悦看到这个角色不是女一号会直接说不演呢,谁知道她竟然还笑出了声。
白昔悦摇摇头,说道:“我什么时候去试镜?”
“你还用试镜?张导点名让你去演,不用试镜。”吴维生无所谓地说道。
“啊?”白昔悦震惊了,她这是不是算是走后门儿啊?
吴维生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对,你想的没错,就是走后门儿。”
“那……这样会不会对其他演员不公平?”白昔悦天真地问道。
“公平?白昔悦,你是不是睡傻了,娱乐圈,何来的公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