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
从来都是以清净著名的红梦楼,今儿个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里,今天被财大气粗的秦家人、秦氏珠宝包场了。
根据可靠消息称:红梦楼被包场的总费用,竟超过上千万。
可是……热闹只是表面现象。
因为进进出出的人,如果仔细看去,统统都是侍从男、旗袍女等服务人员!
除了秦家的自己人和他们的亲戚外,真正的客人来宾,从早上到中午,竟然一个没有出现。
三楼贵宾雅间内,秦仙柳一边优雅的喝着龙井,一边居高临下津津有味的看着舞台上的歌者。
他们都是一些小有名气的新秀在台上轮番献唱,有男有女,有本市人,有外市人。
都是秦家自己请来助兴的演绎者,包括每一首歌,都是秦家人自己精心挑选的。
一曲唱罢,秦仙柳兴奋的鼓着掌。
这会儿,舞台上的是一个音乐学院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唱的都是秦仙柳最喜欢的安梦儿小姐的歌,无论是神色动作还是歌喉,都跟安梦儿有着八九分的神似,她被誉为‘东江市的甜心小公主’。其表演让仙女姐姐很是高兴,手掌都拍的通红通红。
“小甜心,再唱一首,唱那首安梦儿最近发布的《我这辈子只能爱你》和《被囚禁的小仙女》,还有还有,还有那首《爱之监狱》。”
秦仙柳嚷嚷着,很是高兴的点着歌。
听到她的鼓舞和点歌,下方舞台上的‘小甜心’也很是兴奋,立刻开唱。
在秦仙柳的旁边左右两侧,坐着的是她的好姐妹跟闺蜜,纯金店铺的林敏和金鱼馆的方柳。
“小仙女,你今天的反应怎么这么奇怪?”方柳很是不解的频频侧目,此时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奇怪?人家那里奇怪了?”秦仙柳梳理着长发,笑嘻嘻的看着下方舞台上又跳又唱的‘小甜心’。
方柳深深地注视着她,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可惜她失望了。于是她问道:“今天过后,你就会变成某个男人的未婚妻,从今
往后,你再也不可能‘你家的李轩’走在一起了。为什么你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我为什么要担心呀?”秦仙柳笑嘻嘻说:“李轩想得到我这位小仙女,那他应该好好努力,所以应该是他担心才对。”
林敏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磕着瓜子嘲笑道:“前几天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跑来我跟前愁眉苦脸的问:林姐姐,怎么办啊?马上就要招亲了,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啊?实在不行,你来娶我吧?”
秦仙柳脸色大红,悄悄的拧了一把林敏,羞道:“人家才没说过这话呢,不许瞎说!”
“切。”
方柳叹了口气,郁闷道:“有了男人,不要姐妹了。以前有什么事都会跟我们这两位姐姐掏心掏肺,现在好了,什么事都瞒着我们,不告诉我们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有人变心咯。”
秦仙柳拉着方柳,撒娇道:“方姐姐,人家才没变心呢。”
方柳斜倪着她问:“那你说,你跟李轩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为什么你今天心情这么好?”
“嘻嘻,嘿嘿嘿……秘密!晚点你们就知道啦。”
方柳冷哼了一声,板着脸一脸不高兴。
林敏若有所思的看着红梦楼的一楼大厅,嘀咕道:“奇怪,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一位客人来?太反常了吧?照理来说,现在这个时候,整个东江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都会带着他们各自家里的小公主小太子爷来捧场了啊……怎么会一个都没出现呢?现在,都已经下午4点多了啊,总不能晚上来吃个饭就走吧?”
小仙女笑的更得意了。
就在这时,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也不敲门,率先闯进了秦仙柳所在的三楼包间。
看到他们出现时,秦仙柳笑意顿消,表情更是微不可查的一沉。
气氛更是一瞬间被改变了。
来人,是秦仙柳的叔叔和婶婶。
当秦仙柳看到他们身后紧随而入的第三人时,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不止是难看,甚至是恐惧、是颤抖、更是突然失去了未来的绝望。
在秦家,秦仙柳
是这一代唯一的嫡系后代,也是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第一人。
所以秦家理所当然的会把她当做继承人培养。
大多数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秦家毕竟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所以,也有少数人不这么认为。
比如眼前的两人。
女的叫做秦守香,秦仙柳父亲的姐姐。
秦仙柳的爷爷当年共生育了两男一女,从年龄排序那便是:大姐秦守香、二弟秦守鹤、老三,她的父亲秦守羽。
当年,秦守香的能力比两位弟弟更强,更聪明,更能干。
她以为家主的位置会落在她身上,因为整个家族里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她的支持者,她也一直以家族继承人自居。她还拥有‘东江市的皇女’这个霸气的称号。
皇女的意思,自然就是未来的女皇。
因为曾经她的人生目标,就是把整个东江市,当做秦家人的自家后花园。
可是就因为她父亲的一句传男不传女,就把她的功劳抹消了。
二弟成了家主,三弟成了公司掌门,她这位给秦家带来汗马功劳的第一功臣,却被卸磨杀驴,嫁了出去,什么都没有得到!
如今,她很巧合的同样生了两个男孩子,从年龄上,秦仙柳是大姐,她的两个孩子就是老二老三。
跟当年如出一辙。
那么,家主的位置本该给她的老二,毕竟传男不传女啊!
可是……
凭什么?
凭什么她的孩子就变成了‘外人’?
她是秦家人,她的孩子也是秦家人,也是嫡系!可他们却连半点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凭什么这次,继承人无可争议的变成了秦仙柳?
凭什么她总要被排挤?
当年她忍了,默默地嫁了出去,心里憋着一口气,却也始终强忍着没发作。可现在她忍无可忍了。
不为争权夺利,就为了出这一口无法宣泄的委屈多年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