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止水发疯,失去竞争的家主继承人,毫无悬念地落在江玄野头上。
虽然,当下江玄野尚还未曾成为江家家主,但唯一继承人这个身份,令得江家力量逐渐过渡给江玄野,至今,江玄野已掌握江家大半力量。
若是发动这一半力量,不敢说令得花城天翻地乱,令得花城动荡,毋庸置疑能够做到。
江玄野掌握这股力量已有多时,因对手无能,总是不堪一击失败,使得这股力量从未动用,然而,问号的出现,在本身力量调查无果后,令得江玄野不得不动用这股花城官方都为之凝重的力量,但结果,依旧没有问号半点资料。
这问号,仿佛是一个鬼影,明明存在于花城,但却无人能以肉眼观瞧。
那调查结果,没有问号踪影,但江玄野知道,问号处于花城,不仅他一人处于,他为数不少的手下也处于花城,令得王越身边朋友尽数消失,连慕容倾情和韩瑾荷都份数其内。
若一人背景强悍到无可匹敌,倒的确可以做到,但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除却多人同时进行,否则定无可能。
自江家成长为庞然大物,傲视花城以来,花城之内的消息,凡是江家想了解,便没有能瞒过江家的,唯一有过一次,那次造成的伤害,对江家而言,几乎是毁灭性的。
吃一堑,长一智。
有了那次的教训,江玄野不可能放任问号继续这般神秘地潜伏于花城之中,消灭问号是后话,前提是先令问号浮出水面,只要他失去神秘,纵使他背景滔天,难对付程度,减到最低,这是江家傲立花城百年的自信,并非自大。
以问号手段,江玄野在暗中出自如此巨大的力量搜索他,他不可能没有察觉,之所以未曾现身,显然不想与江玄野碰面。
既是如此,江玄野便逼问号露面,以问号名义,抓捕王越,那针对王越的问号见此,或许不会阻止,定然有所行动,只要问号有行动,那几乎遍布花城的人脉,定然会识破问号的神秘。
中年男人称赞江玄野这招一石二鸟用得绝妙无双,实则并非一石二鸟,是一石三鸟。
一,令问号有所行动,从而窥破其身份和背景。
二,趁机对付王越,令王越这极有可能在日后造成威胁于江家的王越,从此消失。
三,借问号名义对付王越,令王越消失后,纵使日后有人追究,所有罪责都施加问号身上,与真正主谋江玄野无半点关系。
江玄野深爱雨天,今天,望着汹涌的雨水,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道:“王越此时,身在何处,我去看看他。”
中年男人面容一僵,怯声道:“王越没有落入我们手中,没人知晓他此时身在何处。”
江玄野修直的眼眸紧紧一眯,挤出的凌厉锋芒,迫退中年男人半步,那微弯的身子,变得更弯,恭敬神态之上,添加一抹令浑身颤栗的恐惧。
那声音向来温和的江玄野,冷冽道:“你刚才是说王越没有落入我们手中,没有王越消息?”
中年男人吞吞吐吐道:“是,是的。”
江玄野眼眸涌现杀机:“你是觉得你有两个脑袋?”
中年男人双膝一软,跪伏地上,惧声道:“少爷,非我办事不力,是那王越太过狡猾,我们开出的报酬,令得黑街大半人数都出动抓捕王越,那王越似泥鳅一样,滑不留手,几次看似无意外的抓捕,危急关头,总是被他逃脱。”
望着江玄野眼眸中,逐渐散去的杀意,那中年男人缓缓剧烈跳动,使得微微发疼的心脏,道:“虽然,我们未能抓捕王越到手,但是,令他付出的代价,与死亡没有区别。”
江玄野抿着唇瓣,焦躁之下,略微用力,使得那唇瓣微微泛白。
他知道王越没有那么容易被抓捕,若王越那样容易对付,便不值得他如此对待了,但真正听到那早已料到,不愿接受的结果时,依是令他情绪难以平静。
江玄野沉声道:“继续找,直到找到为止。”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道:“少爷,此事动作颇大,已经引起花城警方注意,我们要不要暂时停止,等风头过去,再继续寻找,这段时间,不足以令他伤势康复,甚至,命丧那严重伤势下。”
一抹犹豫之色,慢慢攀上江玄野面容,若是平常,引起注意之下,定然会暂停举止,但是,太多奇迹在王越身上上演,他担心,此次斩草不除根,下次难以再有这样完美时机。
江玄野并不认为王越有丝毫胜过他的机会,出于谨慎,他习惯将事情做到不留后患,那尚未完结的花城联赛,便是后患之一。
若是王越反扑,定然会以花城联赛为突破口,那复活赛,是令得江玄野担忧原因。
那极善察言观色的中年男人,窥探出江玄野之担忧,道:“少爷,我知道您行事谨慎,当下此事,其实已经做到完美,先不说王越是否能够通过复活赛复活,他连到场,倒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伤势之重,又有朋友失踪影响情绪,又有问号造成的压迫,在没有足够完善的医疗条件下,复活赛之前,恢复伤势都有难度,何况,他所受的伤,不仅是身体方面,更是有心理方面,他在穿越火线上失败后,变现虽然不深,但阴影已悄悄形成,除非他能在穿越火线方面胜过少爷您,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江玄野微微点头,中年男人的分析倒也在理,以王越目前在穿越火线上的造诣,想要越之于他,非三年两载,没有可能。
三年两载的时间,足以令王越消失百千次,机会并不缺乏,何况王越能否渡过那伤势与心理难关都是问题,二者,关乎生死。
事情如中年男人所说,当下时机,继续大规模行动,相当不妥。
然而,在那变态般谨慎之下,江玄野依旧存有担忧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