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村宴闹得太过头,村民都喝倒一片,谁也不知是谁将他们各自送回家的,只知他们都昏睡不醒
姚芯亦然。她一起身便觉头晕脑胀,快要裂开一般。她揉了揉脑门,心中后悔‘果然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如若是往昔,父亲还在时,他定会庞然大怒吧’想起父亲,姚芯眼色有些黯然
待姚芯回过神来,才发觉,竟已是日上三竿。姚芯大惊,连忙掀开被褥,走出房中
灼热的阳光令姚芯有些不适应,脑袋愈发疼痛。姚芯只能忍着头疼前去村中查看
姚芯突然有些后悔举办宴会的冲动了,明明知道大战在即,还如此放纵村民,实在失策!
姚芯还未走到村中时,便撞见了正往姚芯这边来的李大婶
李大婶端着一碗醒酒汤,看见姚芯有些惊讶,道“村长,你怎么出来了?这可不行,快回去躺着吧”说着连忙走过来扶着姚芯
姚芯有些潳弱,却还强撑着往前走,道“我得去村中看看,昨夜这般放纵,若是导致他们今日精神萎靡那该如何是好。今天得继续操练他们”
李大婶一听,无奈笑了笑,道“哎呀,村长你就放心吧。现在村子里的男人们啊,都龙精虎猛的恨呐”
姚芯有些疑惑不解
李大婶将手中端着的汤递给姚芯,道“都是拜这醒酒汤的福啊。今日一早,那尹姑娘便过来教我们做这醒酒汤。说啊:昨夜村民喝得一片倒,今日定会头晕脑胀,步伐虚浮。所以她便早早地教会我们这些女人熬醒酒汤,然后我们再挨家挨户送来,现在他们都好着呢”
姚芯心中松下一口气,伸手将醒酒汤拿过来,一口喝掉了。头脑果然清醒了许多,道“那我们可真是要好好感谢尹姑娘了”
“那是。村长还是先回去躺一会,缓缓神吧,您可不能倒下”李大婶忧心道
姚芯现在实在不宜硬撑,便也同意了,在李大婶的搀扶下回到了房中
姚芯房中已不像一个月前那般狼狈,却也好不到哪儿去,叫人感觉这是个危房。一个月中,姚芯忙得脚不沾地,又如何能抽出时间打理房屋,便也就草草了事
李大婶进入姚芯房中后,惊讶地无法言语,愣愣地问了一句“村长,您这里发生了什么?”
姚芯苦笑一声道“鬼知道这里经历了什么”
既然姚芯不愿多加解释,李大婶便也没再追问,将姚芯扶坐下床去后,李大婶又为她倒了杯水
“李大婶真是麻烦你了”姚芯接过水道
“村长你真是客气了,这些年您一直都照拂着我们孤儿寡母,否则,这日子可真是熬不下去啊”李大婶厚实道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姚芯道,思念一转道“李大婶同意二狗参加此次反击,还真是令人意外”
李大婶心中颇有感触,意味深长道“二狗子啊,和他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会为一件事固执到底,无论谁也阻止不了”
“不过...”李大婶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眼眶发红,道“当年就是太放纵孩子他爹。才会让他放下染上重寒的儿子,跟随前村长去抵抗狼妖,而因此丧命。二狗子是我的心头肉,我不能叫这些事情再发生一次,否则,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他还那么小……”李大婶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
姚芯连忙安抚地顺着李大婶的背,希望她会好受些
李大婶顺了口气才继续道“可是,那孩子随他爹,即便我百般阻挠,亦防不住那古灵精怪的小子。他迟早会偷偷溜出去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叫村长您多操练一下他,这样,保命的几乎还大些”
“二狗很聪明,是个好苗子,如果我们凯旋而归的话,他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姚芯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李大婶道
姚芯与李大婶促膝长谈了一个晌午后,李大婶便离开了。姚芯的酒也醒了,继续躺在床上倒是有些乏力了,便走去案前,拿起那日偶然发现的禁术继续揣摩
偶感口渴便拿起案边水杯喝水。桌子上木制,与狼妖王臧朔打斗时,这桌子碎成了几瓣。若是再做一张,又太过麻烦。无奈,姚芯只能随意将桌子拼凑回去,虽然简陋,但还算结实,只是桌面上会有一些突出来的木刺,不过,只要注意一下些便也没什么
姚芯将杯子放回去时,太过专心看修仙术,便不小心划到了木刺,流出了血。姚芯感觉手中一阵刺痛,连忙缩了回来。缩回来时,一滴血滴在了羊皮卷上。不一会儿,羊皮卷竟将血滴吸入羊皮内。不过姚芯并未发现
直至一道白光从羊皮卷中射出,这才将姚芯惊住
白光渐渐散去后,便看见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平静祥和地闭着双眼,双手环胸,光着脚丫
姚芯惊讶的站了起身,愣愣地望着面前这个忽然出现的奇怪女子,一句话也道不出
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眼眸美丽,就像一只即将展翅的蝴蝶。接着,女子又慢慢地站在了桌面之上
她身穿白色长袍,徐徐站立在破桌之上。四处张望,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而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收悉之感。最后,她把目光定在了姚芯身上,似笑非笑地道“汝是这村中之长吧,只有这一血脉才能将这羊皮打开”
女子说得很奠定,似乎什么都知道一般。这女子行为举止都十分怪异,出得也十分奇异,说话也是。而且,她站立在那破桌之上,那破桌竟完全没有倒塌的迹象。姚芯疑惑发问“你是谁?为何会在这羊皮之内”‘莫非是被封印在里面的?!那我岂不是闯了大祸!’
“吾?吾乃第一任村长,名唤...”女子思量了片刻,道“鸩”
姚芯大惊道“第一任村长?!”
“是的,吾乃汝之祖先”鸩道,似笑非笑的表情叫人看不出她是开玩笑还是真的
“怎...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我,我不相信!”姚芯道‘第一任村长怎么会被封印在禁术羊皮之中,定是什么蛊惑人心的妖孽!要尽快将她封印回去’
思及至此,姚芯翻身到墙边,将挂在墙壁上的弓箭取下,抽出一只箭矢射向鸩
鸩并未避开,甚至连表情都未变。而更令姚芯感到惊奇的是,那带有道术的箭矢竟直直穿过那鸩的身体,而那鸩却毫发无损
‘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打中了。而且,这鸩也很是奇怪,就像...就像一道虚影!’
鸩叹息摇头,道“这一代的道术只有这点力量了吗。真是,弱极了!”
“你到底是什么!”姚芯质问道
“吾?吾不是与你道过了吗,吾乃汝之祖先”鸩表情依旧
“你凭什么令我信服,第一任村长已经仙去几百年了,我怎知你是真是假”姚芯警惕道
鸩愣了一下后,感慨道“已经过了几百年了”
姚芯颇不耐烦道“喂,在感慨之前,先把我的问题回答一下好吗”
鸩又恢复原来的表情,不甚在意道“吾并没有能令你信服的东西”
姚芯觉自己已经处于怒火边缘了‘这种语气是什么鬼,知道我拿你没办法是吗’
姚芯撇开这些杂念,认真道“好吧,就当你是第一任村长,那你是被谁,又为何被封印在这羊皮卷之中?”
“是吾将自己封印起来的,因为,吾还有一个心愿未了”鸩道
姚芯怔住了‘竟然还有人封印自己?!’姚芯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杂念,问道“那你的心愿是?”
鸩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鸩莫名的变得愤怒起来,姣好的面容变得狰狞。她怒道“杀光这村中的每一个村民,摧毁这整个村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