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在漆黑的清空之中停下了脚步，眼眸之中倒映着四面八方的黑暗星空。
他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一些东西。
“需要实验。”夜枭看了看周围，万千星河在他脑海内闪烁，但最终，夜枭还是没有做出选择。
他化作了漆黑的光芒，融入了宇宙之中，穿梭在维度岁月深处，转眼的瞬间，他已经来到了一个从未来过的地方，这里是宇宙中某个种族疆域。
由于最近宇宙越发黑暗，战争掠夺不断，这个没有神明的异族只能苟延残喘在周围强大的异族面前，但好在也因为足够弱小，他们还没有消失在宇宙中。
“道果，并非是至高种族的专利，至高种族，只是利用自己的气数和权柄，让道果的出现，限制在了三万年，而宇宙其他星系，就全凭积累和运气，或许百万年才能有一颗道果出现。”
“也正是因此，强者恒强，弱者始终没有机会得到永生，星尊就是他们的极限。”
“气数和积累，前者因为我的到来，不好说，或许更差也说不定，但是后者。”
夜枭的目光从黑暗之中垂落，降临在了一头长着蛇尾的类人生命上。
他用着神明的力量，悄无声息地改变这头异族的身躯，让他变得无比亲和源力，而宇宙中的规则，在其面前也并不算隐藏极深。
“我，突破了？”名为蛮的异族震撼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从未感觉到，原来修行是如此的容易。
“继续，或许这只是特殊的状态，继续修炼。”蛮赶紧坐下，然后就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一次次突破无法想象的极限。
蛮睁开了双眼，不止是察觉到这并非短暂的特殊，也是因为实力已经足够。
“我终于可以为你们报仇了。”泪流满面，蛮直冲天际，看得夜枭都是一愣一愣。
果然，人族就是宇宙中最羸弱的种族，曾经作为食物链的底层丝毫不为过。
同为五阶，当年他在干什么？但是这异族的五阶修为，却能够进行超音速飞行。
……
一年，蛮屠戮了曾经的敌人，带着一批追随者走出星空。
或许是差距到了他所得力量的不正常，他开始遇到很多敌人，在夜枭眼中，这就是气数的变化。
走在街上，都能惹出一堆招惹他的，在星空中，更是轻易就遇到了之前的对手，然后爆发战争。
三年，蛮越来越强大，同时招惹的敌人也越来越多，但这最终都变成了他修行的资粮。
十年，蛮已经成就了行星境，不似人类，这个异族一开始就拥有渡空者的修为和实力。
百年，经过无数的杀戮，蛮已经成为恒星境，这个进度似乎比夜枭都要快许多。
而他的敌人也开始高端了起来，和他同类的异族开始怀疑蛮是否得到了某种机缘，大规模的追杀他，这段时间里，蛮的敌人遍布星空。
但是他总是能够活下来，并且将敌人一点点地抹除，直到……
再也没有敌人敢出现在面前。
他成为了星云，这片星系之中，数量不超过五指之数的星云境。
蛮以为这就是自己的终点，但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修行，依旧速度飞快，仿佛即便到了此刻，他也没有任何瓶颈。
见识不多的异族并没有对于这不正常现象的恐惧，甚至他开始怀疑自己就是天命，于是越发疯狂地修行。
只是，他所有地努力，都开始坠入神渊，无论他修行的如何，那些力量都无法留存在体内。
他忽然清楚，这就是极限了。
“不，这绝对不应该是极限，宇宙中还有那么多强大的生命，他们是怎么突破的？”
蛮抬起头看向了几个方向，在那些方向中，有着这个星系的其他四位星云，比其他这个，那些人有实力有势力有传承，知道的远比他要多。
“你们最好老实把一切都告诉我，否则！”蛮握紧了双拳，空气在掌心破碎。
全面的战争，开始涉及整个星系，以蛮为首的大军开始和其他所有星云境势力厮杀。
死的人越来越多，但夜枭依旧不敢肯定道果会在某一刻出现，于是他将自己的一丝力量分离了出去，很快，在遥远的宇宙深处，一头长相虎头鹿身的生命被拖了过来。
“真神宫某位神明卷族，就你了吧。”
说完，夜枭挥手将这星云境神明卷族体内九成的力量驱散，逼迫对方陷入沉睡，最终将其丢进了星系的一片星云之中。
就如同，当年在银河的恶沙星云。
“这片星系大概率是感应不到我的，但是这星云境的真神宫神明卷族，却是一定可以，而感受到了威胁，道果会不会出现？”
夜枭在黑暗中看着这片星系的战争进入最后的决战状态，然后嘴角微微上扬。
“果然，当星系受到威胁，而星系内部的生灵一无所知的时候，道果就出现了。”
他看着星系的某个角落，那里出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异族孩童，长相可爱，眼神迷茫，似乎它觉得自己不应该提前诞生才对。
而于此同时，一层无形的涟漪，以道果为中心扩散，让这片星系内的五位星云境感应。
他们开始疯狂，眼神炽烈，包括蛮也是如此，在这一瞬间他就知道，那股气息就是他追求的力量。
追寻着道果数十年，最终，所有的星云境都集中在了那片星云内部。
不止五人，而是五十人，几十年时间内，周围的其他星系也听到了这里出现道果的消息，他们可没有至高种族之中那么和谐，为了机缘跨星系厮杀也是常态。
“不过可惜了，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主角，可不是你们。”黑暗中，夜枭微微一笑，一指点在那沉睡的真神宫神明卷族身上。
恐怖的力量爆发，最终，数十位星云境与那神明卷族同归于尽。
无穷的源力潮汐疯狂涌动，但最终全都被道果吸收，巴掌大的道果也渐渐变得人类大小。
只是，它的双眼中没有任何喜悦，反而是深深地恐惧。
星云境甚至整个星空都感应不到夜枭的存在，但是道果，天生神明的生命形态，却是让它知道，这是绝对不正常的。
所以喜悦不在，只剩深深的恐惧。
“你就算知道，又能有什么意义呢？”夜枭依旧隐没在黑暗中，看着道果不断强大，然后行走在这片星系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