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星星域一如既往地安静,醉生梦死于星际繁荣的人类成为了和平时代最响亮的声音。
“我们没有办法解析您给的那异兽基因。”
三个月的时间,观棋研究院并没有给夜枭一个满意的答桉,对于那赤丹星修为的银月妖,他们无法提取其中基因。
“是因为那银月蝙蝠无法制作吗?”
路紫依摇了摇头,曾经亭亭玉立的少女已经成熟,“这点我们还不清楚,我们无法解析那头蝙蝠的基因,一个是我们技术和仪器不足以分析恒星境的生命形态,还有一个就是虽然依旧死亡,但银月蝙蝠的尸体中依旧蕴含着非常活跃且炙热的血肉能量。”
“所以没有办法了么?”
“至少目前来讲,观棋研究院还不能做到。”
夜枭点了点头,“那就放弃吧,不做基因药剂了,能把它变成武器吗?”
路紫依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可以是可以,但是真的要这样吗?会很浪费的。”
“没关系,浪费就浪费吧,有我在,多一个日冕星少一个日冕星没有什么关系。”
路紫依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落星,对于这话倒是没有反驳的底气。
“那我就吩咐下去了,这毕竟是我们的第一份恒星境材料,需要慎重,所以时间恐怕会需要不少。”
“这不是问题。”
夜枭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去处理这银月妖的尸体,本来矮人星域那边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矮人似乎是和神圣妖国签订了什么契约,除了有妖王的族群亲自发话,他们不能利用任何妖的尸体打造任何东西。
打发了路紫依之后,夜枭就在诗棋星上进入了短暂的休息时间,直到两年后。
思维网,新建的星主学院和以前没有什么差距,只不过物是人非,每一年都有新的星主出现,每一年也都有旧的星主死去。
而作为指引者,池冰雪也退居到了星主学院的幕后。
“我现在就是为星主学院处理一些和议会相关的事情,以及给你们这些星主提供某些信息支持,直到整个班级的星主全部陨落,或者是我在你们之前寿终就寝。”
池冰雪看着夜枭,“按照班级里你们的表现,我想过段时间我也会有学院提供的突破恒星境的机会,这也算是拖了你们的福了。”
“那我可就提前恭喜你了。”微微一笑,眼前的池冰雪给他的帮助不能算特别大,但也小不到哪里去,夜枭还记得自己还欠着星主学院二十万的混沌本源呢。
“我之前申请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夜枭所说的,自然就是前往无边战场的事宜,那是他靠自己离开渊狱唯一的办法。
“恐怕有点难。”池冰雪摇了摇头,“无边战场,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星主通过降临传送过去,已经属于最宽松的方式了,但即便如此,我们银河也不能够因为少部分人的想法就向上提交。”
“而且……”池冰雪看着夜枭,“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登录思维网的,但是你以星主狰的身份进入了渊狱,这在议会那边会有一些麻烦。”
“这件事很难,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我听长老们说无边战场那边伤亡似乎比较惨重,很有可能会在银河周边挑选第二批星主前往支援,到时候银河这边也是要出人的。”
“上一次离开的那一批到现在都还没有补充上来,你作为渊狱代罪之身,应该会在第一批的人之中。”
这样么……夜枭眼底露出沉思,“希望能够快一点吧。”
池冰雪看着夜枭,“怎么,渊狱的日子不好过么?要是你住的层级还行,我可以帮你向家里面申请以下,从议会那边想想办法。”
夜枭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十六层,算还行吗,而且渊狱在之前破碎了大半显然不会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我自己会处理的,只是无边战场这边,希望你能帮我多盯着点,一旦有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把我的名字送上去。”
听出了夜枭预期中的严肃,池冰雪点了点头,“放心吧。”
……
下线了思维网,夜枭又拿出了另外一样东西。
同样是思维网,夜枭出现在了销金窟之中,巨大的城池某个角落依然保留着夜枭的一座小小庄园。
“除了无边战场,销金人作为横跨星区的势力,不知道有没有办法。”
又是几个月的时间,夜枭混迹于巨大城池之中,无论是销金人的官方还是其他销金人,夜枭都没有找到和渊狱有关的存在或者办法。
甚至是连和银河议会有关的东西都没有,这就像是一个独立于所有人之外的界外之地,住着无数的疯子,但也能安分的蜷缩在宇宙的角落。
就连蓝家齐家那种旋臂上某片星空的霸主,都会和议会有无数联系,销金人这种行事风格,倒是让夜枭有些惊讶。
但没办法,没有找到脱离渊狱的办法就是没有,夜枭也只能放弃销金人这边。
时间越来越近,马上就到了夜枭即将要回到死斗场的时候。
“哥……”
“放心吧,我死不了的,顶多就是几十年回不来而已。”
最终,夜枭还是消失在了诗棋星的星空,融入了宇宙浩瀚的星光之中,向着银河系之外的死斗场而去。
数年后,据说道果余韵的争夺,已经彻底从无极帝国的岐山星空转移到天珑塔的某个角落,争夺的人比起之前更多了。
而在这样的时间过后,夜枭也再次出现在那片漆黑的世界中。
庞大如恒星的金属星球不散发任何光芒,罗魄好像还没有归来,夜枭独自靠近了当初他们开了个口子的地方,这里已经恢复如初,需要等待罗魄的手环。
本以为是一场安静的等待,但是当夜枭靠近金属星球的时候,一股窒息的威压覆盖了下来,一张阴沉着的脸覆盖了夜枭的视线,发出森寒的声音。
“我女儿,是怎么死的?!”
夜枭能够听出其中的愤怒,但他只是微微笑了笑,“这前辈应该去问您女儿才对。”